“住手。”
女孩转过头,见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正脸色不愉地看着自己。
温榆看到是许笃琛,蓦地睁大眼,他不是应该睡了么,怎么会在这儿?
不远处那几个男孩开始大步往这边走。
温榆微微叹气,眼中露出一丝烦躁,翻身在后座摸索几下,迅速下车。
刚带上车门,温榆直接用棒球棍抵住冲上来的男孩:“诶,干嘛,别激动。”
几个男孩身形一顿,谁也没想到这女人还会随身携带棒球棍。
再说,从这辆小甲壳虫里下来的人为何这么高。
温榆盯着他们似笑非笑地说:“想动粗,没问题。”
“我先给你们说说,我剑道七段。”她把手里的棒球棍抬起,往掌心拍了几下,又朝许笃琛那边指了指。
“人家是得过国际大奖的钢琴演奏家,出了事你们赔得起吗?什么家庭啊?”
温榆那双黑亮的眼睛仿佛在说,他们连个屁都不是。
这种小混混她见多了,不过是虚张声势,欺软怕硬。
许笃琛视线落在温榆脸上,见她这痞气十足的架势,不免诧异,原来温管家不上班时是这样的?
几个男孩互相看一眼,对温榆的话虽有存疑,但看她那个架势,顿时有些后背发毛,剑道七段?
再看看许笃琛,浑身散发着冷感矜贵的气质,好像是很‘贵’的样子。
本以为只是凑个人头,这种事他们平时也没少做,吓吓就完事儿,他们可没想和女人动手。
这种情况,只要有一个人产生后退的苗头,整体气势立马熄火拉杆。
温榆不笑时,精致的五官透出几分英气,加上一身黑的打扮,身姿高挑,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场。
“还不滚?”温榆眼神已经彻底不耐烦地冷了下去。
妈蛋,她快要冷死了。
很快,女孩被朋友拉走,她边走还边回头放狠话:“我就不信了,我去住你们酒店,天天投诉你!”
听到这话,许笃琛微微绷紧了脸。
温榆一脸无所谓,眉梢轻挑,回道:“花钱买把牙刷吧,你那嘴快臭死我了!”
温榆嗤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录音关掉。
“跟姐姐斗,你还嫩着呢。”
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人,温榆止了话音,侧头望向许笃琛。
四目相对。
温榆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率先笑出声。
许笃琛见温榆笑得弯下了腰,神情疑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还笑成这副模样。
而许笃琛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浅浅弯起了嘴角。
“你怎么在这?”温榆笑够了,扶着车门直起身。
或许是在酒店外,她没穿制服,少了束缚。
又或许是刚经历一场乌龙,她神经放松许多,不似平时在酒店工作时的状态,此刻整个人都松快不少。
方才那一秒,温榆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脱口而出的称呼从“许先生”变成了“你”。
“睡不着,出来走走。”许笃琛声音一顿,又问,“你要去哪?”
“我回家拿点东西。”
温榆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下,他居然会问自己要去哪?明天太阳不会从西边升起来吧?
许笃琛这才打量了一眼温榆的着装。
黑色短款皮衣、同色牛仔裤和及膝骑士靴,手里还拿着黑色棒球棍。
路灯下,一身黑更是衬出她白皙如珍珠的皮肤,唇红齿白,鼻尖被冻得发粉,整个人像是会发光一般。
见温榆没继续说话,许笃琛朝她颔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并不是回酒店的方向。
......
“许先生,您想夜游申城吗?”
温榆音量不大,但四周空旷又寂静,她的一字一句都让人清晰入耳。
许笃琛脚步一顿,转身,逆着光望向她。
温榆刚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她是有病吗?
看着许笃琛被路灯拉得长长的身影,温榆脑中忽地冒出他弹琴时的背影,她总觉得有种孤寂感。
就好像他正被什么笼罩着,捆绑着,挣不脱。
在寒冷的深夜,他为什么宁愿出来瞎逛也不愿意呆在温暖的房间里?
所以在许笃琛即将被夜色吞没时,她不知道怎么地就......开了口。
“嗯?”许笃琛声音又低又磁,伴着空气中流动的冷空气,语气极淡,带了几分疑惑。
温榆顿感骑虎难下,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礼貌又很尴尬地朝许笃琛扯出一抹笑,胡乱解释道:“万一他们气不过尾随我呢?我......我胆子挺小的。”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反正您还不准备睡觉,和我一起吧,我可以带您兜风!”说着,她甩了两圈车钥匙。
温榆忽然就给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
他这样在外面闲逛,万一出什么事,酒店说不清楚。
嗯,她必须亲自把他送回酒店!
许笃琛目光落在温榆手中的棒球棍上:“你胆小?”
温榆摇了摇棒球棍,笑意不减:“就是胆小所以随时备着这个啊,您以为我刚才在笑什么?我笑我狐假虎威还挺厉害。”
许笃琛仔细一想,温榆现在是不太安全,他满脸不情愿地往回走。
“兜风就不必了。”他双手拢了拢大衣。
走到车旁,许笃琛才注意到她这辆baby蓝的甲壳虫,眼里的嫌弃和质疑让他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温榆忍不住笑出声,她好想拍照。许笃琛太高,站在小小一辆甲壳虫面前莫名有种反差萌。
“坐得下,您放心吧,快进去快进去~”
夜晚的申城,经过闹市区,霓虹闪烁。有靠在路边栏杆上抽着烟大笑的人,有站在club门口拥吻的男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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