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又出事了

啊?居然还真是文字?得是什么人用它当交流工具,一个字写就满满一大张纸?

陶溪匪夷所思,“平时的楷书隶书篆书不够使吗,还闲得慌自己新造,这人非富即贵,不然哪来这么多时间。”

“当然不是给普通人日常沟通书写的,”时台卿指了指自己,“是给我用的。”

陶溪眼睛一亮,他就知道能从这人嘴里翘出点秘密,“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为你写的?”

“当然不是,”时台卿道,“只不过我恰好也可以使用罢了。”

什么叫、恰好可以使用?

陶溪试图望穿时台卿的眼睛,从他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知道这个问题上是不会得到进一步的解答了,只得作罢。

每每这人放出一点信息当饵料,陶溪都会很自觉的咬钩,谁叫神仙知道的都是陶溪相当好奇,且不知道的。

陶溪见到钩子,张嘴就咬。

偏偏时台卿又不打算把鱼钓上来,他看起来很像逗鱼玩的大闲人,陶溪咬钩他就撒手。

你说生你气吧,陶溪不至于气得起来,毕竟人家确实帮自己想明白了历法这个从上学开始就困扰了他很久的大谜团,又被时台卿惹得牙痒。

时台卿一笑,“问完了?”

“我还有提问次数吗?”

“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时台卿翻手,抹布凭空消失,“其实你现在所有疑问,卿元阁里都有答案,等出现了什么实在想不明白的时候,再来问我。”

“你知道?你不是没有来过吗?”陶溪道,“晷时之能跟日晷有什么关系?”他顿了顿,脸色一变,“等等,我家是季王朝的后裔,那门口的日晷……”

时台卿抬起了眼,他收起笑容,面庞变回了一尊剥离了人气工艺品,他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碰日晷了。”

“为什么?”今晚连陶溪都嫌自己怎么跟连珠炮似的,但偏偏所有线索都是东一块、西一块,他的确什么都想不明白,“有玻璃罩子盖着,我怎么有机会碰到它?”

这是时台卿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跟陶溪说话:“今天的世界风平浪静的模样,明天则未必,陶溪,你要做好应对变化的准备。”

“自那晚雷声乍起,这个世界里有很多事情出现了极大的改变,包括我在内。有时候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你想知道的事情慢慢都会明白,而不在今天晚上。”

陶溪正想着我一个普通小老百姓能做什么准备,却只觉天地倒转,身体触感一片柔软,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被盖好了被子。

时台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睡吧,睡到明早你还有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八个小时?陶溪很清楚的记得出门都快十二点了,抓起手机一看,现在恰恰是他们进卿元阁大门的时间。

外界的时间被神仙暂停了,从进卿元阁起,时便不曾流动过了。

在陶溪看不见的客房,时台卿顺势坐在了柔软的床上,窗帘敞开,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时台卿的脸色和月光一样白。

时台卿虚虚握紧轻微颤抖的手,鼻息细细地叹了口气,他摩挲着陶溪笔记本的封皮,静静地赏了一会儿月光。

“日子还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八点的闹钟温和地把快速动眼期的陶溪喊醒,完美,八小时优质睡眠。

陶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更衣洗漱后下了楼。还没到一楼,陶溪就品出了客厅里气氛不对劲。

时应钟沉声道:“陶溪,你把时双叫起来,吃完早餐立马赶去城郊果场,江北东一会儿就到。”

陶溪心里咯噔一声,“爷爷,果场又出什么事了?”

时应钟脸色有些难看,把手机递给陶溪:“你自己看看吧。”

陶溪接过,手机界面是对话框,安云凌两分钟前刚刚发给时应钟了一条视频。

这是从天台的视角拍摄的,目及所处,只见所有的果树跟抽了风一样,疯狂地在枯枝和绿叶间毫无理由地切换,像变换闪烁的灯,诡异的不得了。

视角切换到另一面,路边围了一大群记者扛着长枪短炮的摄像机和话筒,被保安拦在果场正门口。

陶溪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反手一个电话打给时双:“天塌了你还在睡觉!起床!”

时应钟长长叹气,“神仙,”他苦笑道,“您有办法吗?”

时台卿支着腿坐在沙发里,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我需要看到现场。”

时双很快就下了楼,几人火速解决早餐,坐上了去市郊的车。

时双跟上一次对比起来,对奇异且离谱的现象适应多了,他问时台卿道:“神仙,这就是你指的世界的变化吗?”

“嗯,”时台卿道,“果场果树反自然规律生长,现在看来,局部空间出现了时间紊乱。”

时双:“那该怎么办,那些记者闹下去全世界的注意力都得往云凌姐这边看。”

时台卿:“不急,在车上着急也做不了什么,到了就知道了。”

果场的正门已经被驻扎在这里的记者团团围住了。

安云凌发了话,果场上空禁止无人机飞行,记者们得不到一手素材,把期望寄托在从大门出来的任意一位员工,一旦被抓住,盘问的架势就跟审讯罪犯似的,生怕扣不出爆料。

这阵仗也太吓人了,吓得集体员工通通逃也进了办公楼,在办公楼的落地玻璃前惊恐地望着远处抽风的树群,几乎是所?有办公室的空气里都弥漫着恐惧的味道,没几个人能定心工作了。

王德开车快到果园了,安云凌给他们发了一个定位,王德更换导航,发现定位正是果场的后门,这个门从不对外开放,一般走的都是集装箱货车。

王德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到导航的目的地,门口的安保人员显然接到了安云凌的消息,问了几句从哪里来,来做什么,就把他们放了进去。

坐在前排的时双眼尖,看见了从侧方挥着手快速赶来的男子。

时双放下车窗,那人气喘吁吁的:“你们好,我是、是安总特地安排我来接你们,”小黄边喘气边道,“刚来实习,你们叫我小黄就好。”

“诶哟,”王德道:“看给孩子跑得,快上来歇歇。”

王德的车载上了小黄,继续开向办公楼,王德道:“你们现在怎么样?云凌那孩子怎么没来。”

“不太好,”小黄缓了缓,又道,“安总现在焦头烂额的,我过来的时候路过办公室,听见很多员工在商量集体辞职了,这事安总还不知道,她那边……”

“她怎么?”时双着急,“别卖关子,你快说。”

小黄支吾了半天,“不是安总,是我们总经理出了点变化,安总现在腾不出空过来。”

“总经理?那不就是云凌姐她爸,”时双道,“叔叔怎么了?”

“这……”小黄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好描述……”

一路上都在观窗景的时台卿这时介入了话题:“小黄,安经理的反常是不是与记忆有关。”

“对……对!似乎就是记性方面有问题,”小黄道,“云凌姐看起来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具体的你们到了就知道了,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看果场没问题了才发了公告,偏偏今天刚有异动,连记者都来了,赶也赶不走,只能拦在外面。”

陶溪:“完了,都聚在门外,那果场现在的状态岂不是被现场直播了?”

小黄道:“最万幸的就是安总早有预料,发现果场‘变异’,”小黄顿住,扯了扯嘴角,似乎对自己的用词也觉得荒唐,“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门口保安拦截可能出现记者,以及严令禁止果场上空飞行无人机,门口的位置还看不清树林全貌,记者拍不到什么,更别说安总还开了信号屏蔽器,就算拍到了也上传不到网上。”

陶溪在心里给安云凌叫了声好,不愧是小小年纪就身经百战的总裁,对风险的预知就是敏锐,“既然封锁了,那记者是怎么知道的?”

“还不清楚,今天情况太混乱了根本来不及查……连安总都只来得及封闭园区,我猜是有人泄密,就是想不明白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几人在记者看不见的大楼背后下了车,下了车,远远地都能听见记者吵吵嚷嚷的叫声。

陶溪站在办公楼的单面大玻璃门内望了一眼门口的人群,问小黄道:“小黄,你知道门口记者都在吵什么吗?”

“不清楚,不过大概是‘变异’相关的吧。”

“云凌姐不是昨天发公告辟谣了吗?”陶溪皱眉,眼不见如何取信记者,什么人还能瞎传。

“可能是以前误传出去的信息今天才发酵吧。”小黄也不明所以,带着几人上了六楼,电梯门一打开就听见了悠扬的大提琴声。

小黄快步路过楼安云凌的办公室,径直往前走,陶溪有点意外:“怎么,云凌姐不在办公室。”

“在的,不过是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里。”小黄叹了口气,敲敲门,推开了安父办公室的门,“安总,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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