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对上许文郁的目光,承言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认真的去找裸色口红。
世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盯着林承言在姜萩的手里翻裸色口红,直到许文郁拿东西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来我来。”美妆达人姜萩飞速抢过口红,并仗义的推走了许文郁。
“我来为我们大美人擦口红。”
秦姐怎么不在啊!
他怎么还不走,林承言已经顾不上周围人八卦的目光了,回想昨晚种种,本想说些暧昧的话作为他近一个月骚扰的回击。
料定的就是他今天不会来,但考虑到如果两个人都毫无顾忌,天平的砝码又等量了,就没再刺激他。
及时止损是好的,省得更尴尬。
“言言你好美呀?言言你做我老公吧!”姜萩一边给承言擦口红,一边犯花痴。“你好像我上辈子错过的清冷夫君,为人可靠又善良,愿意听我诉说那我不为认知的心事。”
说着还偷偷摸了摸眼泪,“你就是我今生今世——
“这就是语文一百四的实力吗?”王羽杉看热闹不嫌事大,用眼睛斜了斜脸色铁青的许文郁。
“切。”姜萩也不是吃素的人,翻一个大大的白眼,拽着承言先走了。
“他们都磕你们俩的CP你知道不,烦死了是不是,那听不懂人话的性格谁也受不了,少爷也不行!”姜萩一人吐槽不起劲,又拉上肖祺,“你说是不是?”
肖祺严肃的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没毛病。
“那言言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展云非的?”姜萩抱着她的肩膀,一脸渴望的与她对视,当真有点像大侠小娇妻。
林承言苦笑,可我不认识展云非呀。
**
“你不是下午的飞机吗?”成陈手臂勾着许文郁的脖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盯着他。
“再过两天。”许文郁耸肩,侧头看他一眼示意把手拿下去。
“嘻嘻,我就知道。”
“拿开!”
对上许文郁不耐烦的眉眼,成陈搂得更紧,贴近他耳边轻声细语的道,“你迟早得完。”
许文郁也不说话,气急反笑,转身将成陈抱在怀里,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
“成陈,你也想跟我传绯闻了?”
成陈早已料到,来不及也挣不脱,只好一个劲的认错。
“不说了,不说了。”
“你跟林丞松的过节,牵扯我干什么,别又连累了承言。”
看许文郁一下阴沉的脸色,成陈想抽自己一巴掌,一张巧嘴也不能这么用啊!
“滚!”
“我不滚!”
许文郁懒得再搭理他,心里烦躁得很。
“你今天在医院碰见林承言了?”班级二十六人,成陈前两天去竞赛,许文郁要出国,两人就没有编在方队内,现在倒是可以在观众席歇一歇。
“嗯。”
昨晚与承言分别后,许文郁一直在医院陪母亲,不料一早便看见承言顶雨冲进医院。
怕她出什么事,许文郁衣服都没穿就急匆匆的下楼了,没想到她去的还是肠胃科,还看别人看呆了!
当做萍水相逢,他没放在心上,念着承言怕凉,回去取衣服。
可就是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就又被别人抢先了一步,少女双颊泛红的娇羞模样,他从来都没看过。愤恨不甘的同时,他承认他又一次沦陷了。
林承言于他而言是令人心醉又无法触及的美梦,可他从来没有入睡,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连她一起带去美国。
他又不忍心,这么骄傲又好强的林承言就该站在太阳下发光,被人注视,赞美。
可她又在偷偷瞧那个人了,隔着两条跑道,那个人就站在那里向她示好,她也在冲他微笑吗?
发自内心的还是空洞敷衍的?
林承言最会骗人了。
“好巧啊!”回想起她惊喜的笑脸,许文郁嫉妒的发狂,我们倒是天天偶遇,怎么不见你跟我打招呼?
我特意为你洗好的校服为什么不穿?
人都不认识就敢乱加微信,还骗我说胃病好了,精心准备的养胃粥从来都不吃。
真就一点好意也不肯心领吗?
许文郁越想越伤心。
身旁的成陈是真的手足无措了,一开始看兄弟越来越阴的表情心里直叫不好,早知道就不刺激他了。
虽然知道可能是昨晚与女神告别或者是告白被拒了,有点难受。人还没走发现女神喜欢上别人有点破防,刚认识就接受了别人的好意。
诶呀呀,好了,可以疯批了。
在许文郁早早像望妻石一样盯着运动场门口,林承言披着与展云非配套的上衣出现时,他就知道完了。
可他有什么办法,你许文郁不也是没办法吗?就是不喜欢你能怎么办?
可当林承言举旗进场时,许文郁扭曲的表情又如同向日葵见光般的舒展开,看来是又爱又恨啊!
然后成陈又见识了许文郁神情由晴转阴,又转晴,又转阴,又阴,阴,阴直到最后要哭了的全过程。
成陈真的很崩溃,这种事情就应该交给姓陆的,而不是他。
或者秦姐在这两人也能克制一些。
唉!
看着用帽衫将自己全部遮住,坐在角落里的许文郁,成陈不忍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他身边。
恋爱不是自己谈的,他也不支持早恋,但兄弟是自己的,还是得安慰一下,要不小心眼容易想不开。
可我该说什么呢?
难道说,“我就没有这种顾虑与烦恼,说自己与嘉盈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是邻居,两家公司有合作,父母相识相交,高中毕业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重要的是嘉盈喜欢我呀!”不能这么说,“这不是往人家心口捅刀子吗?”成陈实在是没经验,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能闭嘴吗?”成陈转头吓了一跳,见许文郁正在用刀人的目光看着他,帽衫一扣,更显阴郁了。
“你都嘟囔出声了!”
“习惯哈,嘻嘻!”
“对不起啊!”成陈一脸抱歉的站起来,,现在是真怕他刀人了,头也不回的就跑。
“但我说的也有道理啊!”
**
“夫人,最近身体怎么样?”
“哈哈哈——,你知道吗?郁儿过两天就要去美国了。等他学成归来,许家也算是后继有人啊。”
许志成握住许母的手拍了拍,像寻常夫妻那样拉家常。
“有什么事还是我这个母亲不知道的?”许母不予理会,索性撇过头去继续看书。
“你不知道,她最近和林家大小姐打得火热,T市的林家。之前还怕他年轻气盛在外面瞎搞,现在可以放心了。”抽走书本,许志成轻轻抚摸许母的手背。
“夫人你不知道,无论他们俩是什么样的关系,对郁儿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呀!”
“哼!瞎搞的是你吧!别把注意打到郁儿身上。”许母两手抽出,拿过湿巾狠狠擦拭,只觉得晦气。
“毕竟是我们的儿子,许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不会害她的。”被冷落的许志成也不闲着,慢慢的削苹果,再一瓣一瓣切开。
“唯一?怎么你的宝贝岑儿没给你留个一男半女?”许母嗓音尖锐,想拿出些气势却又显得力不从心。
“许家是老爷子留给郁儿的!我刘家的也是郁儿的!海外市场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怎么来的迟早要怎么还回去!”三两句话,许母咳的不成样子,不住的用手平复激动的心口。
病床上的女人病态愁容但依然可以窥见她年轻时不俗的容颜,掀开岁月的一角,她像时空中溜出来的美人,改变的只有时间沉淀后的宽和与淡定。
可这不是对待许志成的态度。
女人满脸怒容打翻了果盘,“行了许志成,这么多年你干的腌臜事还少吗?你的岑儿抛弃你了吗?到我这来粉饰太平要安度晚年了?门都没有!你滚!”有关郁儿的事她都很激动,许母直接指着鼻子骂他滚远点。
“刘权,送客!”
“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好歹是少年夫妻,情分还在的。”今天的许志成格外平静,好像真把对方当成了多年相濡以沫的妻子。
“情分?”许母气得哈哈大笑,没有丝毫平常的儒雅气质,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乐得双手拍床。
“哈哈哈,可怜她当年以前一片痴心。”
“是惦记我手里的肥肉吧!放心,我死了它都不会是你的。”
“老爷子死了遗嘱还在呢!人老了又惦记起财产,权利来了。坏事儿做多怕遭报应吧!”许母骂得痛快,恨了这么多年,斗了半辈子也不在乎什么了。
“你的孩子没一个判你好的!”
似是终于听懂了她在骂什么,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郁儿是我的儿子,有血性是好事,这样才配做许氏未来的继承人!”终于撕破伪装,爆发了无数次的争吵再一次在医院上演。
“夫人病情又加重了,去找医生来!”像是不欲与她争论,男人向外面走去。
“你休想再控制郁儿的人生。”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外面的男人也再坚持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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