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临钰喉结滚动,被松开时声音已染上轻颤:"洛怀瑾..."
"真是个傻子。"洛怀瑾转身踹上门闩的动作带起衣袂翻飞,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将他紧绷的下颌线镀上一层银边。
"你说什么?"
"快来!"冰凉的手指突然攥住他的手腕,临钰只觉天旋地转,后背已陷入柔软的被褥。丝绸外衣簌簌滑落的声音里,洛怀瑾扯开自己的衣襟。
锦被掀起的风裹着体温扑面而来时,临钰才惊觉对方竟连靴袜都褪尽了。
"这样...真能躲过搜查?"临钰盯着在咫尺的喉结轻声问道。
洛怀瑾忽然低头,带着薄茧的拇指按上他的唇瓣,笑意还未到达眼底,指尖已如蝶栖般点过他胸前要穴,临钰只觉经脉一麻。
房门在此时被人强行踹开,飞溅的木屑中,洛怀瑾散落的黑发垂落在他颈侧,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帷幕。
“起来!”
黑甲士兵的吼声炸裂在寂静的房间里,刀刃在鞘中铮鸣,仿佛下一刻就要出鞘饮血。
临钰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攥紧了被褥,却被洛怀瑾不动声色地按住手腕。
洛怀瑾仍旧懒散地支着胳膊,指尖缠绕着临钰的一缕发丝,慢条斯理地绕着圈,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里可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淬了冰。
“起来再说!”士兵厉声重复,刀尖已指向床榻。
洛怀瑾终于抬眸,目光如寒刃般扫过去,唇角却噙着笑。
空气骤然凝滞,仿佛连烛火都停止了跳动,临钰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急促,他想推开洛怀瑾,可手掌抵上对方胸膛时,才发觉自己的手臂沉得厉害,竟连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是刚才的禁制?他心头一跳,抬眼看向洛怀瑾,却只见到对方微微勾起的唇角。
黑甲士兵竟没敢上前,握刀的手隐隐发颤,仿佛床榻上蛰伏着什么可怖之物。
僵持间,门外又走进一名士兵,目光刚触及床榻便猛地低头,一把拽住同伴的臂甲,声音压得极低:
“这里没有天界之人的气息,快退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脚步声渐远。
临钰紧绷的肩线终于松懈下来,可一口气还没舒完,就对上了洛怀瑾近在咫尺的笑眼——那人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还漫不经心地卷着他的发尾,眸底漾着促狭的光,像是早料到他这副模样。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临钰终于找回声音,却莫名有些发干。
“暂时封了你的灵核。”洛怀瑾翻身坐起,衣襟松散地滑开一线,露出锁骨,他歪头瞧着临钰,“谁借你的胆子,就这样冒冒失失闯进城?”
“你不也是一个人?”临钰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却因灵力滞涩而动作一滞,指尖在锦褥上抓出几道褶皱,这副身体此刻沉重得像灌了铅,连最简单的起身都变得笨拙。
洛怀瑾嗤笑一声,伸手拽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他拉了起来,“你是天界之人,他们只抓你。”
“你不是天界之人?!”临钰瞳孔微缩,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洛怀瑾确实从未说过自己的来历。
临钰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对方半敞的衣襟,那里交错着几道淡色的旧伤,最深的一道斜贯心口,像是曾被利刃穿胸而过……
眼前忽然一暗。
一件外袍兜头罩下,带着清冽的酒香,洛怀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笑意里混着几分恶劣:“快穿上,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临钰这才发觉自己的里衣早已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肌肤。他耳根一热,慌忙拢紧衣襟,指尖却不小心蹭到洛怀瑾还未收回的手背,两人俱是一顿。
“……失礼了。”他低声道,却没敢抬头看对方的表情。
待临钰整理好衣衫,洛怀瑾早已倚在窗边案前,执一壶酒独酌。
月光透过窗棂,在他指间流转的瓷壶上投下细碎银斑,这一幕太过熟悉,恍如昨日,仿佛他们之间从未隔着杳无音信的岁月。
临钰下意识抚上心口,灵核虽被封禁,却有一股陌生的温热在胸腔蔓延,像是有团火苗在无声燃烧。
“坐。”洛怀瑾依旧望着窗外,却仿佛早已洞悉他的一举一动。
临钰在他对面落座,千言万语在喉间滚了又滚,最终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对方被月光勾勒的侧脸,那些辗转反侧时攒下的质问,此刻竟显得如此无关紧要。
“怎么来了锦雁城?”洛怀瑾先开了口,指尖轻叩壶身,发出清脆的声响。
临钰垂眸,“这话该我先问。”
“‘月夕’嘛,”洛怀瑾晃了晃酒壶,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起涟漪,“来喝酒赏月——你呢?”
“帮兰茶青。”临钰抬眼,“七曜狱肆虐,锦雁城哪还有‘月夕’可过?”
洛怀瑾忽然低笑一声,放下酒壶时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这是实话,但不是全部的实话。”
“怎么不是全部?”临钰皱眉。
“因为这个。”洛怀瑾忽然从坐垫下抽出一物,一支木簪在他指间晃荡,簪头的兰花纹路在月光下莹莹生辉。
临钰瞳孔微缩,伸手就要去夺,却被对方轻巧避开,洛怀瑾笑得肩膀直颤,“临钰仙君,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给小姑娘送赔礼?”
“还我!”临钰一把抢回簪子,耳根发烫,“顺路而已……兰家镇守锦雁城多年,如今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洛怀瑾忽然敛了笑意,指尖摩挲着酒盏边缘,“你一个人,能做什么?”声音难得沉了下来,“为何不让天界派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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