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新是个苦孩子,比陶晓东更苦。
他爸死得早,他妈带着才两岁的他改嫁。自此之后,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后来他逃了,身上啥都没带,身份证也没有。在外面流浪的几年里,他做过很多事,但是不需要提供身份证的工作多数都不是什么正经事,他逃过,被往死里揍过,在某一天被陶晓东捡了回去。
他在陶晓东那里没住多久,毕竟那个时候的陶晓东也很穷,白天要去学校上课,晚上得去KTV打工,周末或者有空的时候他都会去纹身店当学徒。他钱来的不容易,也没有多少怜悯心分给别人,他自己家也够惨的。
程可新在他那住了一段时间又消失了,大半年后,他找了个外卖员的工作,又重新找上了陶晓东。
程可新一直都觉得他是最适合陶晓东的人,没什么比两个同命相怜的人相互慰藉更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所以就算陶晓东身边总不乏爱慕的目光跟随,程可新都从不担心。来来去去不少人,也只有一个他一直留在陶晓东身边。
汤索言出现的时候,程可新也没将他放在眼里。这人好是好,但他和陶晓东就像两条平行线,看着就搭不上。
直到有一天,陶晓东没让他去纹身店送饭,说他有事。这种情况时有发生,陶晓东太忙了,家里的事、工作的事、学校的事,看不到尽头。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没有听他的话。他还是去了,偷偷蹲在店外面往里面望,看到汤索言和陶晓东一起出来走了。
那天一直到很晚他都没有睡着觉,这个人明明构不成威胁,可他还是莫名害怕了。
半夜的时候陶晓东来了,喝了点酒,但没有醉。
有时候陶晓东会去程可新家过夜,程可新睡床,他睡沙发。
但他今天来没打算睡沙发。
他一直知道程可新的意思,但他没点头。第一,孩子太小了,现在都还不到18;第二,小南眼睛不好之后他就没什么这方面的心思了,怕拖累人。
可今天,汤索言让他慌了。
他不能慌,他得稳住。家里还得靠他顶着,他不能歇了这口气。他可以将程可新扛在肩上,却不能容忍汤索言来扛着他,和他那一大家子。
陶晓东洗了澡直接就上了床。
程可新心里头透亮,跟他说了一声“我先去洗澡”,就进去了大半个小时,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等他躺上去的时候,陶晓东在酒精的作用下快睡着了。
他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亲他。先是从手指尖亲到手掌,再沿着手腕一路向上,再到肩膀、锁骨、颈窝…
等到亲吻即将落到他脸颊的时候,陶晓东拉住了程可新。他微低着头,看着程可新一双水亮无辜的眼睛,仿佛无声的诉求。他放开程可新,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走到沙发上重新躺了上去。
“你睡吧,我今天还是睡这。”
程可新看着陶晓东腰下都肿成了帐篷,咬了咬唇跟了过去,跪坐在他脚边,低头要去含。陶晓东没办法,只好穿了衣服走了。
他不可能告诉程可新,我不是你亲肿的,我是想到了汤索言所以肿了…
那种想要,又不能要的情绪,一直堵在陶晓东的心口,堵了一路。以至于一回到家,那种快要迸发的悸动再也压制不住。
脑海中想的全部都是汤索言。汤索言醉酒叫他晓东,汤索言一颗一颗拧开纽扣的手指,汤索言紧致平坦的腰身,还有他白皙光滑的锁骨…
还有他红着眼睛说,你看我表现…
“啊…”
弄出来的时候,陶晓东不可抑制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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