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然觉得她两辈子的惊讶都快送给这个心机女人了,因为对方总能说出来让她完全意料不到的东西,难道这就是她和这个心机女人的差距?
祁清然狐疑的看着这之笑眯眯的黑心女人,欲言又止。
“清然这幅要被缠上了的表情真让老师难过。”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吃小孩子,我只是想要借用一点祁王府的势力。”
不得不说祁清然还是很心动这个主意,如果是这个心机女人来当自己的夫子,那她就可以向她请教那些没办法向家里人寻问的朝堂关系,然后去实行自己的复仇计划。但终归是吃一堑长一智,对于要涉及祁王府的事情还是回去问过父王母妃再做决定吧。
顾烟岚倒是没什么意见,而且早点祁王也方便她的计划早点开始。
大致商量好之后,祁清然便准备直接带顾烟岚回王府去见父王,省的拖着拖着这个女人又有了什么让她惊讶的注意。
“你怎么让轿夫先回去了?”
“来的时候坐轿子还算方便,回去的时候坐轿子就不方便郡主和交谈了。”
祁清然已经翻身骑上暂时拴在不远处店铺前的良驹,挑眉看着仰视自己的顾烟岚,忽视了那故意装出来的可怜表情,明明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怪她。
“算了,今天心情好,我带你吧。”
“多谢郡主。”
顾烟岚握住那只伸来的手,一脚踩住那让出来的马镫,轻松翻身上马坐在了祁清然身后,干净利落的动作倒是让祁清然有了点意外的赞赏。
也亏得两个人的身材都算的纤细,饶是如此顾烟岚还是与祁清然紧紧的贴在一起,于是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在祁清然的鼻翼间,让她没由来的想起来了下雪后的晴空,让人觉得欢喜。
她差点就要问出来你用的什么香这种话来,但祁清然好歹是个吃穿用度极爱享受的,也分辨出来了这种自然的香味肯定不会是制作的香料,在心底颇有些恼羞成怒将那种莫名其妙的沉迷归于,心机女人的香都是有勾人的心机。
京城的街道有全国各地乃至西域的商人往来,一直都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因此她们两个共骑一匹马也不算突兀。只是祁清然长久的沉迷让顾烟岚以为还在意之前的事情,于是靠在她的耳边解释道:
“今日是纪菀妙主动发了请帖请我过去的,我可没打算那我的学生卖人情。”
“知道了。”
顾烟岚虽然看不见祁清然全部的表情,但靠在她耳边时多少可以看见那上扬的嘴角,便知道对方不纠结于这件事情了。
【祁清然好感 5 好感 20:泛泛之交】
真是个不怎么掩饰情绪的人呢,果然不生气时候的样子就更可爱了,顾烟岚发自内心的觉得。
于是两个各自想着各自事情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们正以一种稍有点暧昧的姿势共乘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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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楼的岚掌柜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道今日前来所谓何求?”
在听到自己女儿绘声绘色的描述是如何坑了一把纪弘盛那个老匹夫之后,祁王笑的几乎要拍碎了红木太师椅的扶手,因此对这个出了这个损招的顾烟岚的印象也是水涨船高。
顾烟岚见状也没有继续寒暄客套,只是把早已经写好的契约拿出来递给了祁王,然后就劳神在在的坐在下首位开始品茶。
祁王一目十行的扫完契约,心情和表情都是有些难以置信,这几乎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东西,不仅是对祁王府有利,更加是对祁清然本人有利,这算得上是天上往下砸馅饼了。
“岚掌柜,这......”
顾烟岚却是笑笑不说话,伸手指了指厅堂外角落不小心露出的一点红色衣角,摆了摆手,这是不想让祁清然知道的意思,随后开口道:“时机未到。”
祁王见状也叹了口气,也怪他们这样宠溺祁清然让她成了个混世魔王的样子。但如果一切都按这计划来,女儿的未来倒也不用发愁了。可他看着手中的一纸契约沉思道:“这早有预谋的事情叫我如何相信?”
“我今日只是知会一声,改日那位会亲自来和祁王殿下商谈。”
“倒也不用这样婆婆妈妈的了,今日便定下了吧。”
祁王是个眼光敏锐的人也是个聪明人,利弊都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了面前,自然知道要怎么选。当即领着顾烟岚去了书房,签下了契约,一式两份各留一张全当个凭证了。至于剩下更为细碎的事情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总共是要日后合作时慢慢来的。
但等到二人商谈结束时,天色已晚,临近傍晚时分,喷薄的红霞将一方晴空染得煞是好看。祁王便也不好再留人,准备派人送顾烟岚回临渊楼。一行人走到花园时却被已经换好衣服,等候多时的祁清然截胡,接下了送顾烟岚回去的活便拽着人走了。
两人并肩走在仍是热闹非凡的商坊街道内,周围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喧闹景象倒是适合聊些东西,免得被人听了去。
“你和父王开始都聊了什么,怎么我一句都没听懂?”
“当然是关于我的好处问题了,做这样一个不尊师重道的学生的夫子,不多讨点好处怎么行呢。”
“那你的好处都有什么?”
祁清然侧头看着高了她一头的心机女人,街道两旁的灯笼的红光映在那人的脸上,越发显得容貌端丽,她突然就理解了话本里昏庸帝王在神女庙写诗的心情。但又瞬间懊恼起来,她竟然被这个黑心的家伙迷住了眼。
“你倒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其实告诉你也无妨。”顾烟岚没注意到祁清然小小的走神,无所谓的和她讲解起来,“临渊楼看着风光到底是个空架子,若不背靠点势力扎根,那些来找茬捣乱到底权贵随便吹口气就倒下了。”
“况且祁王府名下的商行更是全国通行,我若是乘了这股清风,发展自己的商铺也会更加方便了。”
顾烟岚把那些弯弯绕都直接掰开用最直白的话给祁清然解释,同时自己也在佩服祁王的远见决策。在战场上拼死挣够功勋后立马卸任,回京城担任个虚职,又发展商行,让那些伤残或是无家可归的将士们来做些活计营生。
这两件事情都干的极为漂亮,不仅赢得了圣心还得了民心,也给祁清然能够奢侈的家底。以至于那些文官虽然瞧不上是个武将又经商的祁王,但却无可奈何的不敢动祁王府,只能背地里小打小闹的。
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祁王其实也和顾烟岚一样,是个出手必是一石几鸟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这样聪慧的人,怎么就老来得女,生出来祁清然这样一个直肠子,暴脾气的呢?
“就这样,你没骗我?”
“我不会骗你的。”
顾烟岚勾起了一个纯良的笑容,但是话有没有说全就不一定了。暂时还听不懂这种画外音的祁清然倒是很高兴,准备去取之前给自己定的一个玉佩,送给顾烟岚做份拜师礼了。
谈笑间,两人已经到了祁清然常光顾的一个玉器铺子,陌上阁。祁清然进去便准备问问掌柜的她青玉如意镶金玉佩怎么样了,却发现一白衣公子正和伙计说着什么,腰间挂的玉佩正是她送去图样定做的那块。
“真不是小店有意怠慢您,而是那玉佩...玉佩确实已经......”那的陌上阁看店伙计吞吞吐吐解释道。
“我家小爷看得起你才来的这里,磨磨唧唧的耽误了公子时间,你赔得起?”
那公子身旁跟着的三个家奴中站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小厮,径直解了腰间钱袋拍在了陌上阁上,颇有一番强买强卖的意味。眼见玉佩要被截胡,祁清然脸色一冷,抽出腰间软鞭就准备上去动手。
顾烟岚连忙握住了那只冲动的手,拦住了很有可能发生的血腥场面,把人拉到了一旁低声嘱咐道:“这家铺子是吏部刘尚书的亲戚经营的......”
祁清然闻言虽是放下了手中的鞭子,但是眉头紧锁,眼中有一股化不开的戾气,至于眼底都染上了一层红色。顾烟岚见状叹了口气,连忙在小祖宗涨怒气值掉好感之前,开始给炸毛富贵猫顺毛。
“我话还没说完,这嘴就撅的要挂油瓶了。咱们暂时不能得罪刘尚书,但是你可以得罪这个冤大头,沈家的三公子沈子昂,况且只要你注意着别打到他的脸,沈家人都不会来兴师问罪。”
连祁清然本人也不知道是被能教训截胡的人高兴到,还是顾烟岚话中那个“咱们”取悦到了,总之一扫脸上阴霾,将顾烟岚护在身后后便扬起九节软鞭抽向那三公子沈子昂。
只见那扬起的鞭子径直抽向沈子昂腰部,在祁清然的操纵下长鞭灵活的打断玉佩吊绳。她反手一抖,那玉佩还未落地就被鞭子卷起,回到了手中,免得一会儿她打人时不小心弄碎了。
顾烟岚见祁清然这这一手鞭子耍的顺手暂时还吃不到亏,就后退几步唤来了陌上阁一个机灵的伙计,嘱咐他去通知刘老板过来,再多带些身强力壮的伙计来。又让其他吓呆了的伙计先把贵重值钱的玉器挪走,免得殃及池鱼。
这边沈子昂身旁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细细打量着动手的红衣少女,分辨出她红色罗裙的布料是产量极少的昂贵贡缎,身上的种种饰品精美不凡,那珠光宝气的样子定不是普通富贵人家。
京城里穿红又会用鞭子的贵女能有几个呢?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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