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无人会伤你们还会有人护着你们。”幸慕籽说:“到了修仙界后再等一等,就是想修行也别急着拜师,等上一段时间,等修仙界的人多了,热闹了。”
“当那时候在拜师,保准你们拜到一个好师妇也可能是师父,反正那时候拜师一定能拜到个好的。”
蔡晓小好奇的问:“这是为什么?”
幸慕籽不假思索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和恶邪打起来了,等把恶邪都消灭完了,修仙界的人才会多起来。”
“到那时候能活下来的不说是厉害的吧,也至少得是有好的师承了,是门派特意留的火种。”
“所以你们那个时候拜师一定能拜到个好的。”
秦迟徊问,“这是战争?”
“应该算是吧。”幸慕籽看向远方说道:“像我们这些修行者很少会有这种团结在一起的时候,说起来这也有一两千年了,也该结束了。”
“主人说过了,就是现在不消灭以后恶邪也必亡。”
“也就是个早晚的事儿,比起交给后辈,不如让他们这些人赶紧把这破事解决了。”
蔡晓小犹豫了一下说:“你确定你主人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幸慕籽没有丝毫心虚,“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意思一样就够了。”
幸予心情复杂,他竭力把异样藏在心里,不显露出来,他一听幸慕籽的话就知道战争打响后一定会死很多人,就是他妹妹不会在战争里死去,他也不希望他妹妹上战场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秦迟徊的心里很不好受,他也不想幸喜乐上战场,他知道幸喜乐现在很厉害,可又有哪个人会希望自己爱的人上战场随时有送命的危险呢?
蔡晓小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慕籽,你就不害怕吗?”
“战争会死很多人的,而且你们修行者不是死了之后就会变成灵气吗,你们若是死,就是连来世都没有了。”
“你别说的好像我们很容易死一样。”幸慕籽不满的说:“那些修为一般的境界不高的,肯定不会上战场的,就是上了,像我主人他们也会把那些人送到后方的。”
“不然太碍事了,一边除恶邪,还要一边顾他们。”
“像我主人那种境界的,只要还有一缕神魂在就能存活。”她拿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比了比,又想了想把十多根变成了一根,意思是哪怕只有这些神魂在也能活,她的语气骄傲,“我们可没那么好死。”
“修了一辈子,大部分人都是奔着成仙成神去的,就是不奔着飞升去,修了百年千年,说死就死,也没人会愿意啊,大家活命的方法可多着呢。”
幸慕籽笑了出来,“你们也怪好笑的,还担心起比你们强的修行者来了。”
“你们现在这样和凡人无异,凡人死了千次万次,轮回千次万次,我们的一生说不定连一半都没到呢。”
“如今你我不同路,以后就是同了路你也不一定能理解主人他们。”她有些惆怅的说:“就连我都不能完全理解主人呢。”
蔡晓小、幸予、秦迟徊都不认同幸慕籽的话,他们可不觉得他们理解不了幸喜乐,幸喜乐是他们熟悉的人,他们之间的情谊、血脉是无人能比得了的。
他们这样认为,但他们没将不认同说出口。
“可就是再强也是会死的啊。”蔡晓小道:“真的不怕死吗?”
幸慕籽盯了她一会儿,思索片刻,说:“死亡只不过是让我们回归于天地,死了的时候意识都消散了,又有什么可怕的?”
“而且大家都活了很久,死亡都算不上是最恐惧的东西,就算那样会让修行路终止,可眼前总有比修行比性命还要重要的。”
“主人说过,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她摆了摆手,好像懂又好像没懂,“总之没什么可怕的。”
“又不是刚入修行一道的小毛孩子,怎么会怕这些事。”
死亡多可怕,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死?活得久就不会怕死了吗?
蔡晓小想了想,好像末日的时候比起自己死掉,她有更多怕的东西,有许多东西都比自己死了要可怕。
忽然就有些理解了,但又无法完全理解,隐隐中她忽略了一种可能,一种或许是事实的东西,幸予、秦迟徊也一同忽略。
这事只是个插曲,蔡晓小三人和幸慕籽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生生死死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要是真打起来,那得花多长时间才能结束战争?”幸予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幸慕籽被难到了,不过她可不想被这三个人小瞧,她琢磨了一会儿说:“短的话十年长的话百年?”
“只要把恶邪都诛灭了战争就结束了。”
已经见识过能把邪气去散的丹药,他们三人下意识的想问诛灭指的是都杀了吗?之前他们并不知道变成恶邪的人还能恢复,虽然他们也研究了许久但一直没找到方法,就只能将其杀死。
听到三人的疑问,幸慕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当然是杀了啊。”
“最好能杀得一干二净!”
她反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蠢话呢,现在不杀难道还要留到以后给日后的人杀吗?”
听到这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蔡晓小摇摇头,道:“随口一提而已。”
“得用多久才能把他们都杀光?”秦迟徊说:“不会等到一切结束后,我们三个人都老了吧。”
幸慕籽猛的看向他,眨眨眼说:“哦!你们寿命不长哈。”
她挠挠头:“我差点忘了这个点了。”
“等等吧,等主人出来的,等主人出来了你们再问主人吧,主人应该会指导你们修行的。”
“我不是人,没办法教你们修行。”
她没好意思说自己在修行一事上还有诸多问题呢。
妖的修炼方法和人的修炼方法还算相似,奈何入门时不一样,这点蔡晓小他们在幸喜乐递给他们的书上看到过。
蔡晓小坐到檐下,“如果书也没办法看的话,那我们在这里应该做什么?”
“也不是所有的书都看不了啊。”幸慕籽道:“有些记载灵兽、灵植各种草药的书籍你们就能看啊。”
“那些书可是主人寻了好久才找到的呢,有些书跟着主人的时间比我在主人身边的时间都要久。”
“好吧。”蔡晓小点点头又说:“不过刚看书也很无聊的,所以我没事的时候就来找你闲聊吧。”
“我没说过你们可以和我闲聊。”幸慕籽用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打量他们,过了会儿她扭过头说:“而且我很忙的,我还要帮主人看着炼丹炉呢,我还要修炼学习阵法,主人出来后肯定要看我有没有偷懒,我可不能让主人失望。”
蔡晓小立马保证道:“你放心,我只在你无事的时候过来和你闲聊。”
“那也行。”幸慕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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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时光一晃而过。
幸慕籽虽然看着好哄但只要是聊到和幸喜乐有关的话,她总是会话音一顿,然后说这个我不能和你们说,要么就是模棱两可的说。
幸喜乐在她心里是比自己还要重要的存在,所以一旦涉及和幸喜乐有关的话题,她总是要更小心谨慎些。
只不过是做午饭,蔡晓小顺口问了句,“慕籽,你主人爱吃什么啊?”
幸慕籽原先还懒洋洋坐在躺椅上听到这句话,她的神情变了变,“我不知道。”
“主人很少吃东西的。”她一顿,让话变得更真实,“主人这个境界的人早就不需要吃东西了。”
面对显然的假话,蔡晓小没说什么,她无奈的继续问:“那你呢?你喜欢吃什么啊。”
幸慕籽又变得懒洋洋的,“我喜欢吃各种果子。”
秦迟徊、幸予心情复杂,幸慕籽这样重视和幸喜乐有关的事他们肯定高兴,只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也问不出,让他们难免有些泄气,还有稍微的烦躁,他们试过各种旁敲侧击但一点用都没有,幸慕籽好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下定过不能把幸喜乐有关的事向他们透露的决心一样。
但就在他们以为无法在这期间里从幸慕籽的口中探听到和幸喜乐有关的事情时,意外发生了。
其实也算不上是意外,他们那日一如既往的在藏书室里看书,看的是记载奇珍异兽和各种少见的灵植的书。
记载灵植的书又翻了一页,夹在书页里面的纸掉了出来,蔡晓小一愣把折起来的纸捡了起来,她把对折起来的纸展开,两张画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张画的是黑色的石笛还有几株竹子,旁边分别写了四个名字,幸喜乐、李觅寒、齐舷、齐不凡。
这一张则画着她从没有见过的树,树的叶子和幸慕籽的头发颜色相似,一半粉色一半金色的叶子里夹杂着稀少的绿色叶子,树干的颜色和寻常的树一样,只是树干上面有着像是刻上去的泛着金光的奇异花纹,花纹中间还有些紫色的纹路,旁边还画着紫、金、绿、粉四色的小点。
“慕幻树。”蔡晓小把上面写着的字念了出来,这是幸慕籽的本体?
幸予、秦迟徊闻声望去。
“怎么了?”幸予问道。
蔡晓小晃了晃手中的纸,“刚刚从书里掉出来的,好像是喜乐画的。”
“这个应该就是慕籽的本体了,真好看。”她的目光落到另一张画上,“这个笛子我在喜乐手中看到过,”她的手落在幸喜乐的名字上,“这是喜乐的字迹,剩下那三个是名字的主人写的吧……”
幸予、秦迟徊盯着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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