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满是混合信息素的气味,目阑将下巴搭在棱炚肩膀上,微微侧过头,对着棱炚的耳朵轻声说:“刚才你是不是以为,我想要你和我一起上床?”
发情热让目阑呼出的气体比平时温度更高一些,棱炚只觉得自己受目阑影响,那些温度残存在他的面上没有散去,并且有逐渐升高的趋势。
始作俑者反倒语气平静地说:“你好像脸红了。”
他们贴得太近了,以至于彼此身体上的反应都瞒不过对方。棱炚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想让他松手。
目阑当作没听见,他的下巴依旧放在棱炚肩膀上,手上不安分地朝着棱炚后脖颈那里摸。他的手指刚碰到衣领,便被棱炚拦截下来。
“目阑。”棱炚无奈地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这回目阑没有忽视,他说:“给我看一眼你的腺体,我就放开你。”
棱炚闻言看向目阑的眼睛,他在确定,目阑这话是否在清醒状态下说出。若目阑已经因处于特殊时期而失去理智,那他绝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可对方并没有留时间给棱炚辨别,他的手强行向下,将棱炚的衣领朝下扯。
那块阻隔贴便直接暴露在目阑视野中,他盯着那东西看了许久,就在棱炚以为目阑要撕开阻隔贴的时候,目阑却突然泄力了。
“不看了,让我去冲个澡。”目阑说。
他不是不想看,可是发情期容易将他的**放大。刚才两种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拉扯,最后他的理智占领上风。马上就要撤离驻扎地了,再这样和棱炚纠缠下去,怕是要走不成。
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各军队将自己的物资全部整理和清点好。
由于目阑现在已经是北四支队的人,集合的时候他不再像先前那样游离在边缘。他脑袋上的头发还没干,身上随便套了一件短袖衫,和周围的一水的制服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偏偏目阑还站在第一排,周衍一眼就能看见他,他点出名字:“目阑。”
特殊时期让目阑反应有些慢,听见名字的时候他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军人的身份。作为下级没有用语言回应对方,只是抬眼看向对方。
这样的态度在旁人看来就是傲慢,可周衍却没有生气,他问:“为什么不穿军服?”
听见后面的窃窃私语,目阑才想起来长官问话时要如何答。他目前对周衍观感良好,愿意对这位长官礼貌些。
“报告长官,忘了。”他如实说。
“以后别忘。”周衍说着,当着大家的面笑了笑,“人还没来我这儿报道,处分程序倒是先到我手里了。”
说到处分,目阑回忆了一下,只能是先前和专案组中那几个一军队的产生过口角。他没多在意这个东西,故而听了就过了。
周衍见他面不改色,又说:“当时我就在想,你是以我北六支队上尉的身份挨的处分。总不能第一次去北六支队基地的时候,还没有一身正经的衣服。”
目阑没明白,他问:“这有什么关系?”
“你穿上那身衣服,相当于是在告诉所有人,你是北四支队正经的上尉。”周衍想了想,又说,“总不能处分都挨了,身份还这么不清不楚的吧。”
目阑没想到周衍会考虑这么细,他说了一句:“谢谢。”
周衍的细心远不止于此,清点完人数之后,他们开始出发回去。智车很快,不一会儿便进入城区。
他们原本应该是要一起回军方基地,到了城区后,周衍却让人给目阑单独叫了一辆小型智车。
周衍嘴上说着是在驻扎地这些时间里太累了,要给目阑放几天假。等目阑上了那辆只有他一个人的小型智车,看见里面桌上摆着的抑制剂,他便知道这几天的假期其实是因为他的发情期。
智车靠光脑操控,目阑只看见棱炚操作过几次。自己却没用过,他凭记忆摸索着,在光脑中输入自己和棱炚的住宅地址。
所幸这些操作不复杂,智车很快朝着他想要去的目的地驶去。
按照行程规划,棱炚这个时候不是在回军方基地的路上,就是已经在军方基地。他们的共同住宅里空荡荡,因无人在家,小意也进入休眠状态。
合上门后,目阑看着这个没住几天的房子,莫名觉着心里也空落落的。
他随手将抑制剂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小意拎出来打扫卫生。
虽然临时标记的作用还在,目阑此刻没那么难受,但他的精神不如正常的时候,人懒洋洋的,压根不太想动弹。
目阑缩在沙发上看着小意忙碌,觉着身上的东西太多,硌得慌。于是他把那些硬的东西全部都取了下来,连睡觉都要贴身放着的匕首也取了下来。
身上终于轻松了许多,目阑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又坐了起来,把桌上那堆东西翻得哗哗作响。
视线落到那把枪身上,之前棱炚说要教他,结果到现在也没兑现。
一想到这,他便觉着心里烦躁。
目阑继续翻了下,把那个装糖的盒子拿了起来。他还打算要把盒子攒满,可到现在也只有几颗在里面。
他从中倒出来一颗糖,丢进嘴里面无表情地想:这下好了,还少了一颗。
甜味在口腔中蔓延开,目阑看着小意从棱炚房间里出来。他忽然想,棱炚经常接触的物品上,会残留着他的青柑信息素吗?
这样的想法一产生,想要证实的**便越来越强烈。目阑咬了一下嘴里的糖,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棱炚的卧室走去。
房间刚被小意整理过,很整洁。目阑进去后先是嗅了嗅,发现空气中什么气味也没有后,这才打开棱炚的衣柜。
衣物通常贴身穿在人身上,哪怕被洗涤剂洗过,也还是会有一丝残留的信息素。
有是有,可这点信息素微乎其微,目阑觉着还不够。环视屋内一圈,视线落到那张床上。
以前发情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缓解,全靠硬熬也能熬过去。现在虽然没打抑制剂,但是有临时标记,目阑却觉着还是不好受。
这应该是目阑头一回觉着发情期难熬,他这样想着,将口腔里的糖嚼得咯吱响。
床上用品也是清洗过更换后的,残存的信息素很少,可比起衣柜里的衣服,要多一点。
目阑先是仔细嗅着,过了几分钟后,他将脸整个埋入被子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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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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