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掰开的青柑

棱炚从军方基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大部分人在这个点已经进入睡眠,住宅区一片安静。

进门的时候,棱炚还没感受到有什么不对劲。屋里很整洁,一看就是打扫过的,唯独沙发上看着有些凌乱,上面放着一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粗略扫视一眼,铁皮盒子、枪、弓箭、匕首、光脑。

目阑向来谨慎,这些东西怎么会大大咧咧摆在这里?棱炚这样想着,朝着目阑卧室的方向看过去,那间屋子房门大开,借着客厅照进去的灯光,他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棱炚收回视线,他三两步走到自己卧室面前。这间屋子原本是他的书房,目阑搬进来后成为他的卧室。确认延续婚姻关系的那一天,棱炚在智能锁系统中开通了目阑的使用权限。

先前隔得远没有察觉,现在离得近了,棱炚闻到里面飘出来一丝浅淡的桂花香。

他拧开门锁,看见自己的床上隐约有一个人形,鼻腔中桂花信息素的气味也更浓了一些。

既然目阑已经睡下了,棱炚选择不打扰他,转身想去睡目阑的房间。

他正要出去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若是别人,棱炚早就下意识反击回去了,可这是目阑。对方靠近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味过于熟悉,以至于棱炚瞬间辨别出了他的身份。

两个人一贴近,棱炚便感到后面的人正在扯他的衣领。他想到客厅桌上全新的抑制剂,猜测目阑应当是没有使用那东西。

果然,对方的手指碰到自己的脖颈,那指尖的温度如同火一样滚烫。

这是发情热又起来了。

“目阑……”

棱炚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他感到目阑正在朝着自己的手腕上绕东西。

这样的行为让棱炚下意识想反抗,可目阑早便预判到他会不配合,将他朝着前面推了几步,膝盖顶着他的后背,迫使他贴在墙面上。

“目阑,这是做什么?”

挣扎间,棱炚碰到了灯开关,整间屋子亮堂起来。

棱炚在一开始便错失先机,现在再怎么动也是无济于事。手腕上的绑带越收越紧,他想回头看目阑,只听见阻隔贴被暴力撕下发出的声音,接着腺体处传来一阵剧痛。

以前不是没被咬过,但从来没有哪一次,目阑咬得这样重过。棱炚仰着头,额角上的青筋凸起。

大量的信息素涌入腺体,这些信息素缓解了伤口的疼,棱炚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身上的衣服早便掉了下去,因为手腕被束缚,此刻正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后背没有一丝衣物覆盖,棱炚能感受到有血珠从从皮肉破损处溢出来,顺着光洁的皮肤缓慢向下滚。

有些痒,也有些凉。

大约流淌到了腰部的位置,棱炚感腺体上的牙齿退出去了。然后是柔软的唇,细细将腺体处的血液吻去。

目阑的吻一路向下,到血珠痕迹末端的位置时,棱炚只觉着浑身酥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上浮现出一抹绯色。

“你是我的。”目阑突然说。

这是自进屋来后,目阑说的第一句话。棱炚看向他,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可他看着自己时,目光中的炽热怎么也无法忽视。

棱炚什么也来不及说,整个人便被目阑弄到了床上。

先前被目阑拢成人形的棉被塌下去,垫在了棱炚背后。长发散开,落在棉被和枕头上。

棱炚想坐起来,却被目阑摁了回去。

目阑盯着棱炚重复:“你是我的。”

话音刚落,目阑撕掉了自己后脖颈的隔离贴,桂花信息素瞬间填满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刚才棱炚已经动情,猛然被高浓度的信息素包围,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目阑低头看着对方的反应,他俯下身闻了一下,刚才对棱炚进行了标记,依旧没有把对方身上的其他气味掩盖住。

军方基地Omega少,大多数日常工作中不会接触到Omega的军人不会贴阻隔贴。有军规限制,哪怕是和同性相处,他们也不会胡乱释放信息素。但信息素这种东西,控制得再好,也不可能身上一点儿都没有。

因此棱炚的衣服上,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了别人的气味。

这种沾染上的气味微乎其微,按道理刚才那样大量的信息素灌入,他们的混合信息素会将别的气味彻底压住。

只是目阑的嗅觉比别人更灵敏,在棱炚浑身散发大量混合信息素的情况下,他还能察觉到其他的气味。

这让目阑很不开心。

目阑把这归咎于棱炚身上的桂花信息素不够多,他把棱炚翻过去,又朝着棱炚的腺体上咬了一个标记。

这回总算是够了,混合信息素的气味完全取代了其他气味,目阑这才勉强满意。

两个人完全被泡在信息素中,获得两个标记的棱炚,此刻身上已经完全热了起来。他感到喉咙发干,身上和易感期那几天一样难受。

目阑的牙齿离开棱炚的腺体后,人短暂地离开了。棱炚保持趴着的状态没有动,他想缓一缓。毕竟是和目阑的第一次,他不想过于急躁。

他此时还不知道,目阑的想法和他的完全不一样。

等棱炚看见目阑手上拿着一小瓶橄榄油回来后,他便一下子全明白了。

发情期的目阑大概是用不上这东西,因此它的归途只有一个地方。

棱炚的脸贴在枕头上,他的长发像花一样在床上铺开,发丝在棉被表面来回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像是安抚一样,棱炚感到目阑俯身吻了吻他的腺体。那里两个正在渗血的牙印,被触碰的时候,有些轻微的疼。

但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棱炚的注意力都在别处,几乎没有察觉到那点微弱的感受。

可别处倒也算不上很疼,棱炚原以为,按照目阑标记的时候那个架势,今天自己肯定要狠吃一番苦头。

倒是没想到,目阑开始像猛虎要撕扯猎物一样,真到享用的时候,却温柔得不像话。

正是意乱情迷时,他听见目阑又说:“你是我的。”

这是第三遍了,棱炚没觉得烦。他回头看向目阑,努力让自己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是你的。”

这话让目阑愣了愣,接着屋里的桂花味信息素瞬间又多了一倍。棱炚原以为屋里的信息素已经浓到不能再浓,现在才知道是自己认知狭隘了。

棱炚的信息素原本更接近新鲜的青柑皮,是一股清新的香味。如今被催得多了一抹果香,丝丝缕缕酸甜的气味掺杂在其中,像是果实被连皮一块掰开。

这是目阑没有从棱炚身上闻到过的气味,一想到这样状态下的信息素只有自己闻到过,目阑便觉着格外愉悦。

他低着头,视线落到棱炚背后的手腕上。因为棱炚最开始的反抗,手腕上勒出了红色的痕迹。

他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心疼,将带子解开后,捉起对方的手腕,在那些印记上细细吻着。

在吻到左手手腕时,目阑感到棱炚僵了一下,接着他听见棱炚说:“别……”

对方想要缩手,目阑却攥紧了,并将棱炚挪成和他面对面。

目阑说:“你喜欢。”

“没有。”棱炚立即否定。

“说谎。”目阑低下头,仔细查看自己握着的那只手腕。它和对方的另一只手相比没什么差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棱炚没再说话,目阑也没有非要逼他承认的意思。接下来他攥紧了那只手,指腹不断摩挲那一小块皮肤,并时不时捉到面前来吻。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棱炚抬手去摸目阑的耳朵。

耳朵和尾巴是目阑受不住刺激的地方,棱炚以为这样会让目阑停下来。结果眼看着那一块血色蔓延开,毛茸茸的耳朵呈现出浅粉色,连带着目阑的脸颊也染上了红晕。

目阑却哪里都没停,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没有光脑,目阑没有时间概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放过棱炚的。收尾的时候,他拨开棱炚脖颈上因为出汗而粘在皮肤表面的发丝,然后对腺体咬下了第三个标记。

看着那些由自己造成的标记,目阑只觉着还远远不够,他恨不得在棱炚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都打满独属于他的印记。可是想着棱炚会很痛,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折腾得屋里乱七八糟,目阑将浴室里的水放好后,正打算喊小意进来收拾。

这时,躺在浴缸中的棱炚突然开口:“不用。”

目阑扭过头,对上一双充满欲.望的双眼。

下一秒,水花四溅,目阑整个被拉入浴缸之中。他想爬出去,却被后面的人揽住腰动弹不得。

目阑难掩讶异:“你不累吗?”

回答目阑的是棱炚的行动,很快目阑趴在浴缸边缘,身旁水波不断向四周扩散开。

浴缸边缘有些滑,目阑抓得很紧。

他的耳朵被水打湿,湿答答地立在头顶,尾巴浮在水面上,白色的毛跟着水波上下浮动。

原本屋里的混合信息素被净化仪除去了不少,现在又开始浓郁起来。两股信息素从浴室飘出,飘到外面的屋里,源源不断给净化仪增加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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