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哗然。
“目前各大公司都有关于异种的研究，感兴趣的可以去申请实习，但这些项目门槛很高，对精神力的要求也很高，大家如果没有被录用，也不要太灰心。虽然生活很糟糕，但天塌下来，还有神谕官顶着。”
孟椒渐渐听入了迷，这时，旁边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
“咳咳——秦淮河的风渐冷了。”
孟椒嘴角一抽，小声道：“欢迎你到北方去，人类的明天在那里。”
“我呸！”刀客咬牙切齿道：“就知道是个男的，十个有九个都装女孩儿，还有一个是死gay！”
孟椒没想到刀客居然如此年轻，他看上去最多二十岁，拥有一张稚气的娃娃脸，手臂全部义体化，如果不是因为孟椒眼力绝佳，以材质的仿真程度，一般人发现不了。
“走吧，干活了。”刀客见他体格清瘦，不像能打的，心里默默祈祷这漂亮草包别拖自己后腿。
藤井制药是这个世界规模最大的医疗公司，经营范围包括药物、医疗器材，进入赛博时代后，他们的医疗美容水平也成为了全球最强。
孟椒上辈子以为随着科技水平提高，人的寿命延长，医药公司的生意应该会越来越差，然而事实相反，藤井制药的净利润惊人。
孟椒跟着刀客走到图书馆的储物柜，刀客从里面拽出一个黑色的尼龙包，难以想象这里面放了多少杀人越货的玩意儿。
“理解一下，我是谍战片爱好者。话说……你成年了吧，这种事不能带未成年干的。”刀客双手插兜，说话吊儿郎当，但他长着一张娃娃脸，所以听的人很难把他当一个杀伐决断的大人物。
“成年了。”孟椒闷声道。
刀客点点头，把包里的东西掏出来，“C级头盔、配套的作战服，这是Shadow2，子弹找不到E级的了，只能拿F级应付……以防万一。有报警器吗？这个都没有！给你一个，只要一按，绞杀队就会知道你的定位，但也不能打包票，真到了用它的时候，它往往就不管用了。”
“什么意思？”
“精神力干扰太强的时候，信号发不出去。”
孟椒道：“我们要干的事情不方便告诉他们吧。”
“真到了生死关头，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说到这里，刀客嫌弃地看了孟椒一眼，问：“你精神力是多少？”
孟椒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穷疯了？你干这行之前好歹搞个体检吧！服了！”
“应该还行。”
再怎么也是从灰泥蟾蜍那儿脱险的人，多少见过点世面，孟椒猜自己可能是D级。
“等会儿碰上事，如果发疯了，别怪我不管你。”刀客把头盔抱在怀里，依依不舍地贴了贴，“头盔虽然是C级的，但我已经用了五年，算折旧，估计只能对付D级，你要是感觉不对劲，就赶紧把头盔取下来。”
不应该死死守住头盔才能保命吗？
孟椒问：“为什么？”
“精神污染严重的话，你就是死路一条，我怕毒菌子朝你扑过来，把头盔撞坏了。”刀客毫不避讳道。
孟椒道：“别太狠了，积点德吧。”
“开枪动静太大，你也可以拿盒子里的刀，免费给你用。”
“那真是谢谢了。”孟椒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家祖传做刀，这手艺市面上根本没有。”
“好好好。”
刀客知道他没放在心上，也懒得和他计较了，问：“美梦成真是什么东西，搞清楚没有？”
孟椒把检索结果传送给他，道：“藤井制药使用的药物清单中没有这一项。”
“你问问那个委托人，还有没有其他信息。”
孟椒现在是打工的小弟，他乖乖听话，拨通了委托人留下的电话号码，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
“东西拿到了吗？没有？？？蠢货，那你打什么电话！”委托人用了变声器，听不出声音特征。
那种熟悉的当牛做马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孟椒强忍下不适，道：“药品清单上没有这玩意儿，你至少应该说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我才知道该怎么找。”
“其实我也只是在论坛上看见别人讨论过，功效很神奇，可以实现面部再生，相当于找一具十六岁少女的躯壳。”
“您是否保存了论坛链接？”
“早被删帖了，网安队那帮机器人比机甲师还善战……”委托人阴阳怪气了一句，厉声道：“十一点之前拿到，就是十万，之后就只有五万，快点！”
对方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只能按照最传统的方法找了——搜缩写。他和刀客查了几分钟，最后在“神谕官哄睡”的tag下找到了线索。
[听说高层开始流行生物美容了？]
[为什么？那么有钱，全部换电子的，还可以整容换脸]
[财阀和权贵的孩子不能全义体化哦，血统对财富传承的重要性不用多说了吧，电子脑最不容易杀死，却也是最容易被抹除的]
[所以说人的**永远无法消止，以前是机械飞升，现在返璞归真，他们在研究肉身永生]
[是什么生物科技吗？我一直以为生物这个专业没落了。]
[怎么可能没落！？异种不是生物吗？]
[听说打一针就能换一次皮……好恐怖。］
[应蕙也去打了，这种针花钱也买不到的，是上等人的专属特权]
应蕙......这是论坛里面提到的唯一人名，她是蓝星小有名气的明星。
刀客若有所思，道：“未免太巧了，八卦新闻说她前天来医院看望人造子宫里的女儿，但没拍到她出来的照片。藤井医院的水有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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