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绕着村子转悠了一圈,路过水碓时,他停下来仔细打量了片刻。
是他猜错了吗?
他总觉得这水碓和鬼灵是一体的,当鬼灵出现时,水碓的敲击轰隆声便会逐渐隐匿不见。
可惜……
他当时不应该那么早出来的,还有好多事情他都想要了解,比如那稀奇古怪的房屋建筑,村里原住民是因为什么诅咒变成了衰老小矮人的模样?
还有他在幻境中遇到的鬼灵究竟是强大的执念,还是祂的本体?若是执念,祂又是如何消散的呢?
但这一切都遍寻不到了。
等等……
季白突然想起来在幻境中,他虽然因为“季白”这个名字清醒了过来,但小卷毛贵人当时可在里面待了很久。
他经历了什么?
有没有看到后面的发展?
“沈宴……”季白刚呢喃了一声,就见一张放大的俊美憨傻的笑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喊我干嘛?”他说。
季白被吓一跳,要不是坐在轮椅上他真想给对方一脚,凑那么近他却一点儿也没发觉。
察觉到季白的瞪眼,沈宴可怜巴巴地半蹲着,眼皮下垂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我可什么都没做。”
季白深呼吸,努力不看他无辜可怜的脸庞,怕自己破功笑出声来。
“当时在梦境里,你经历了什么?”
沈宴歪头想了片刻,言简意赅:“我怀了你的孩子?然后我们一起被火烧死了。”
好悲惨的结局!
想起来他就心痛。
整个人演了起来:“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才怀上的孩子!”
“嗯……”季白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不然他就会回忆起那怪怪的“阿白”称呼,总感觉在喊什么小猫小狗,“我指的是被火灼烧之后,你还看到了别的吗?”
“没有……”沈宴垂下头,“我被烧个半死时,睁眼就看见了你。”
其实他在清醒前一刻还听到了季白的声音。
那一瞬间他对季白的崇拜和喜爱简直到达了顶峰。
季白又救了他一次!
好吧。
季白不死心地操纵着轮椅绕着水碓再次转悠了两圈,沈宴跟在他身后帮忙推着轮椅,好奇询问:
“你在找什么吗?”
“倒也不是在找什么,只是很好奇我遇到的祂到底是一抹没有消散的执念,还是祂的本体。”
“这很重要吗?”沈宴问。
不管是执念还是本体,不都被季白打倒了么!
“非常重要。”季白摸了摸一块篆刻着108字样的墓碑,随手揪了一根坟地里长出来的枯黄叶子,嗅着根部的腥臭味,转头认真道:
“如果祂是本体,那祂有足够的能力构建这样的幻境,吸引无辜的游客前来,以他们的鲜血和怨气为食壮大自己的能力,将那群小矮人的灵魂拘在此处,日以继夜地折磨。”
“但如果祂仅仅是灵体消散后存留下来的一抹执念,祂有能力构建这样的幻境?哪怕祂吸食了偶然闯进村子里的无辜游客,汲取到了养分。但后面那么多无辜丧命的人……都是靠祂的力量被吸引来的吗?”
“所以我怀疑,有人在故意喂食祂。”
“就像我们在酒店旅馆收到的那张卡片一般,小矮人们早已经消散,他们在幻境里都仓皇地躲着阳光,更离不开村子,完全没有故意投递卡片的能力。”
季白说到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所以,投递卡片的幕后力量,就是喂食鬼灵的力量。”
“谁这么变态啊……养着这样的怪物是想毁灭世界吗?”沈宴咬着牙,“这就是小说里不折不扣的反派吧,咱们一定要拆穿对方的所有阴谋!”
“反派约莫是吧……”季白没料到他能将案件拔高到“毁灭世界”的层面上,但这股力量的确很变态就是了。
“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投递卡片的人,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去酒店蹲哨!”季白说着说着就激动着恨不得拔剑杀往酒店。
结果被沈宴一手按住肩膀,按死在轮椅上。
“你可得好好休养……坐好!”沈宴跟吃了兴-奋-剂一般,激动地推着轮椅朝前狂奔,轮椅轮子在杂草丛生的地面上艰难滚动,在错乱的墓碑中间飞速滑过。
季白手背青筋凸起,死攥着轮椅扶手,拼命往后靠稳住身子,不让自己被甩出去啃一嘴泥。
他气急败坏:“可真有你的,小卷毛你给我等着!”
贵人两个字都不喊了。
正慢悠悠像是在探秘一般的周子文和王费:“……”
“他们……”
“这是什么新奇的游戏吗?”
最后以沈宴被踹了一脚,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乖乖去开车为结束。
沈宴咬牙切齿:“都是那群塞卡片的人惹的祸,要是被我抓到……我非得、非得……”
“非得干吗?”季白坐在副驾驶上,双手交叉抱臂胸前斜睨他。
“咳,看我不把他们送到局子里去,让他们在里面蹲到去天国!”沈宴放狠话,眼里满是兴奋,“我们从哪里找起?是不是要大半夜蹲在门口听动静,然后突然开门一拥而上抓个正着?”
季白默默地横他一眼:“你觉得幕后的人那么傻吗?”
不过等季白到了当初居住的酒店时,发现投递卡片的人的确很傻,完全不加遮掩,在夜晚九十点的时候,就撅着屁股一扇门一扇门地往门缝里塞卡片,动作不急不缓,毫不心虚。
在那人塞卡片塞到季白这间房时,季白陡然开门,一下子四只手伸出将对方给拽了进来,果断关门。
同时王费和沈宴已经一人一只手挟持住对方。
塞卡片的小贩:“!!!你们要干嘛?□□?贩-卖-器-官?涩-情-交-易?”
“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
“活人,有点傻,但不能饶恕。”季白走上前拿过对方手里的一叠未发放完全的卡片,和他第一次见到的一模一样:
扑克牌大小的卡片上绘制着杂乱无章的扭曲线条,细看才发现是没有面孔的裸-体-男-女,鲜红色的纹路越看越觉得恶心。
“这是谁让你发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季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卡片上的地址,你自己去看过吗?”
“除了发卡片,你还发过别的吗?”
“噢你问这个啊……”卡片小贩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不过对方是谁呀?
“凭什么告诉你!”
季白挑了挑眉,神情愈发冷淡:“你确定吗?”
而王费和沈宴已经毫不客气地双手用力。
“疼疼疼……我说我说,干嘛这么凶……”卡片小贩态度一下子软化起来,他嘶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遇到神经病了。
“这卡片是我找的兼职,一个月三千块呢,只要每天在县上酒店房间里塞一张这样的卡片就行。”
季白问:“你认识对方吗?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不认识啊,但是我有他的微-信,我每天塞完卡片后都会给他拍张照,月底他给我结账。”卡片小贩非常识趣,“你想加吗?不过这个工作我已经干了,你只能找别的工作哈。”
季白根据他给出的好友信息,选择添加,在申请好友一栏选择填入信息“兼职”后,就静静等待。
但好友信息一直没有通过。
卡片小贩脸上一喜,觉得自己工作保住了。
季白收回手机,继续询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五六年了吧……应该是县里的旅游社?”卡片小贩不确定道,“这位帅哥,你打听这干嘛?”
季白没回复他的追问,继续追问:“除了发卡片,你还在别的途径发过这张卡片的信息吗?”
小贩也觉得不对劲了:“……我还在蛮多论坛贴吧发过……怎么了?”
“这不会是某个违-法-犯-罪的地方吧?”
“你去过这几个地方吗?”季白询问最后一个问题,理所当然的,对方摇了摇头,表示“太偏了没时间去”。
沈宴一下子忍不住了,低声埋怨:“我们差点儿死在那了你知不知道,你什么也不调查清楚就乱发卡片,因为你的这一行为……死了好多人……”
卡片小贩吓了一跳,脸色青白:“……不会吧……你别吓我,我就兼个职赚点钱而已……”
“放开他吧。”他只是一个兼职的人,从他嘴里也听不出来太有用的信息。
季白挥挥手,坐在了沙发上,掏出手机翻找联系人,又查看了置顶师傅的消息,给他发了一句“还活着”的信息,然后想了想,拨打了玄学界那位自称孙婆婆的电话。
这会儿已经晚上十点多,但铃声只响了两声对方便接通了,语气和熙:
“是季道友吗?怎么了?”
季白先询问了一下男女绿僵的调查结果,得知虽有一点线索但还没确定幕后人时,才说起了黄柿子村的事:
“我在T市下面的一个县城里,发现有人故意喂食鬼灵,初步估计死了有几十人了……”
听到鬼灵时,对面孙婆婆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立马追问:“在哪里?地址发我!我们现在过来!”
季白噢了一声,将地址发在了对方微信上,不放心又实时共享了一下。退出消息时,才发现置顶的师傅刚刚给他回了一个表情包:
一元钱:【猫猫点赞·JPG】
一元钱:【小花花·JPG】
季白撇了撇嘴,同样回了一个【吃我一拳·JPG】的表情包,然后刷新消息。这才发现刚刚添加的那位人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并发送过来一条消息:
AAA兼职达人:想找高薪的工作吗?一月万 不是梦,诚信招聘不骗人,赶紧加群了解最新兼职动态吧!
AAA兼职达人:对方向你推荐 【月薪过万兼职群】,点击链接即可迅速进群。
推一下预收:
《当耳背沙雕受穿进豪门争斗文中》
余鳞哪儿都好,长得好、身材好、家世好,唯独耳背。
后来一遭穿书,成为《豪权》里的恶毒炮灰受。攻是他亲哥哥,受是他养弟,他呢,算是打搅两人谈恋爱的搅屎棍。
-
穿书第一天,豪门聚会,原书受温柔安静地举起酒杯,说:“祝各位前辈身体康健……”
余麟挡唇,悄咪咪跟旁边人说:“他说我们残废,是个拖累。”
-
穿书第三天,原书攻当着全家族的面,斥责他:“小轩性格腼腆容易被骗,他也不是故意的。”
余麟大惊:“他还在缅甸搞诈骗?”
-
穿书第N天,豪门富一代傅恒跟他告白:“余麟,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余麟:“……你还骂我西八?”
--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我靠[悬赏]APP发家致富》
陈绪是个孤儿,靠着政府救济和社会好心人的资助,勉强在一中读书学习。
生活穷困潦倒,让他恨不得将一块钱掰成两半花,节俭到了极致。
这天,他脑海里意外连接了官方系统的悬赏APP,穷凶极恶的犯人悬赏从1000到20万元不等。
陈绪(搓手):干了!
--
抠搜胆大不要命的高三受X长腿叔叔警察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8章 第 28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