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闻识面露难色,耳根通红,轻轻蠕动着嘴唇,“我…那里疼。”

宋时宴怔住,不过很快回味过闻识说的话。他身体那个最隐蔽的地方疼,闻识嫌说出来丢人,本想偷偷溜走,却被他碰到了面。

宋时宴在确认他身上没有别的伤后,才继续开口:“他们故意打的?”

闻识有些窘迫,绿毛哥“教训”无果,手下小弟刚要动手,一个没注意伤到了闻识那里,登时疼的闻识倒地不起。疼是钻心的疼,缓过劲的时间也长,绿毛哥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生怕把闻识踢坏了,一茬人眨眼间不见。

“不是,是不小心……”

宋时宴板着脸不说话,沉寂片刻,闻识想走,趁着医院还没下班,检查开个药什么的,疼楚还在,不知道有没有大问题。

他刚要转过身,宋时宴揪住了他的衣领,跟提小鸡仔似的拉着就走。

闻识还疼,被这么粗暴提溜,倒吸了一口冷气,语气不免也着急忙慌了些:“疼,我还疼!”

宋时宴不冷不热回他两个字:“忍着。”

校外路旁依旧停着辆黑色的车,宋时宴不由分说地把闻识塞进车中,自己绕到另一边坐下。

闻识手不知该往哪放,很急的说了声:“我要去医院。”

宋时宴没搭理他的要求,双手环在胸前,说:“现在怕变成太监了?跟他们去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怕?”

听到“太监”两个字,闻识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再执着去医院,安静地坐了一路。

宋时宴带他回了家,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只能看见在准备晚餐的李姨,略过李姨的目光,闻识被带进了房间。

门才关,宋时宴就说:“裤子脱掉。”

闻识慌忙乱的摇头,手死死抓着裤子。

宋时宴把他带回,自己却是一副闲人样:“你可以选择不脱。等坏死了,就割掉吧。”

闻识有些害怕了,抓着裤子的手逐渐松懈,低下头纠结着。

宋时宴不耐烦:“赶紧脱,别让我说第三遍。”

左思右想,闻识找到了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慢吞吞的把裤子脱掉。

两条光腿并拢着,闻识脸跟滴血了一样红,手死死捂住。

宋时宴耐心被耗尽,走上两步到他身边,丝毫不客气的把他手拿开。闻识差点惊呼出声,望着近在咫尺的头,缓慢眨巴了两下双眼。

宋时宴目光下滑,停留在了受了伤的小兄弟,那里并没有发紫发乌的现象,也没有其他疾病的现象,倒是外皮有点红,看来撞的有些用力。

闻识大气不敢喘出一点,尽量忽视所有的感觉。宋时宴站起来了,闻识着急忙慌的要去提裤子,却被冷声制止。

“别动。”

闻识难堪的脸痛觉都感受不到了:“我真的没事了。”

“你敢穿个试试。”宋时宴威胁道。

闻识发怵,没敢再提。

宋时宴转过身,出去了一趟,不过很快又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条白色的软膏。

他靠近闻识一步,闻识就后退一步,像跟他对着干似的。终于在我进你退了三步后,宋大少爷发火了,沉着声说:“你喜欢挨打?要我揍你一顿才行?”

闻识低着头,手拽着衣角死死往下拉,轻声细语地说:“我能不能…自己涂。”

要别人去碰那个部位,还要碰上几下,闻识光是想想,身体就止不住发颤僵硬。

“闭嘴!”宋时宴强硬着态度,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板着一张脸,“再动就把你捆起来。”

闻识蓦地抬头看他,眼神又是错愕又是茫然,他觉得宋时宴是真的会这样干。

“这地方太**了,”他试图说服宋时宴,“我妈说过,不能让别人碰。”

宋时宴气极为乐:“是吗?你妈还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别人碰一下就把你搞怀孕了?”

闻识羞赧,他妈说的话是个幌子,自打他出生以来关于这方面只字未提过,实话是闻识心中有道坎,是小时遗留下来的,在心中早已留下了阴影。

他怕宋时宴执意要为他涂抹,想提起脚腕处的裤子,边提边说:“我觉得好了,也不怎么疼了。”

宋时宴心中本来就有气,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好心把闻识带回家,又遭遇了如此对待。他轻蔑地哼笑一声,也不再管闻识的意愿了,因为跟这种一根筋的呆瓜多说也无益。他跨上前两步,按住闻识的肩就往下按,遮住下身的衣角也跟着上扬,闻识紧张地左右晃身,却未能脱离魔爪。

“宋时宴,你听我说,”闻识急道,“我真的不疼了,也没事了,你快放开我。”

宋时宴微笑着回他两个字:“做梦。”

那笑容有多假一眼就能看得出。

制止住闻识乱动的身,宋时宴以一种跨坐的形式压在他身前,低着头望着因消耗太多力气而气喘吁吁地闻识。

“再给你一个机会,是选择乖乖躺着不动,还是要我把你手捆上?”

闻识看着他,眉头往两边弯压,表情说不上的有些可怜巴巴。他在挣扎的过程不断说服自己——不让宋时宴涂抹肯定是离不开这间房了,倒不如闭眼长痛不如短痛…最终,闻识妥协了,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我不动了,你别绑我。”

宋时宴满意了,从他身上起开,去摸床边的白色药膏。

他把药膏打开,一股奇异的药味瞬间扑入鼻尖,在手指上挤上那么指尖大点,便伸向闻识。宋时宴每滑过一下,闻识就颤动一下,好像形成了某种奇怪的动机,行动反应一前一后,闻识把头撇向一边,紧紧地闭上眼睛,脑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宋时宴不经意的一瞥就瞅见了他的反应,只是给上个药,地方虽然**了些但也不是说碰了就要死的程度,又不是个女的,干嘛装成一副贞洁烈男的态度。

他一开始也没那么执着一定要给闻识上药,某人愿意他还嫌脏手,本着和他互不相欠的心态才勉为其难为他上药,没想到这人那么不知好歹!

这会儿宋时宴心早已平复,又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矛盾,他一开始不是生气来着么……

在闻识感受到放在某处的手指移开时,几乎是下意识要起身穿裤子,可动作又立马被制止了,宋时宴一手推住他的胸口,淡淡道:“等药晾干了再穿。”

闻识脑袋登时又耷拉下去,盼望着药赶紧干。

他前后的反应差较大,像极了兔子在得到食物和丧失食物后的感觉,宋时宴不禁扬了下嘴角,原本不好的情绪烟消云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药膏的作用早已让疼痛没了感觉,闻识光着两条腿坐在床边,腿间用一块布盖上,垂头发愣的模样刚好让刚进门的宋时宴瞅见。

闻识抬起头,就着暖色的灯调望他:“我能穿裤子了吗?”

涂完药膏,闹了那么久,过了那么久,开口第一句话还是这个,“穿裤子”这件事在他那里好像人生大事。

宋时宴忽的想起那次山体滑坡他摔伤,闻识替他洗澡的时候,又扭又捏,尤其是在给脱他衣服的时候恨不得砌上一面墙。

都是男的,究竟有什么可害羞,除非说闻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一边闻识见他没反应,也不回应这个问题,张口又说:“天有点晚了,我得回家。”

宋时宴没再拦他,双手环在胸前:“随你。”

闻识弯腰手去拽小腿边的裤子,但宋时宴迟迟不转过身,弄的他不知到底该不该把腿间遮盖的东西拿掉。

“你能不能转过身?”

“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宋时宴觉得好笑,“难不成是看着能怀孕?”

闻识抿了下唇,当着他的面把遮盖物拿掉,极速穿上了裤子。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不过多久整座城市的灯光便会亮起,闻识站起身,背上自己的小书包,从宋时宴身边擦过。

倏地,宋时宴一个撑臂挡住了他的去路,把闻识囚在自己的臂前,闻识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宋时宴说:“把你那自以为回报的心收一收,我还没有沦落到让你去帮忙出面的下场,如果再被我知道你管闲事,就不单单是请你去老地方那么简单了。”

闻识并没有被他威胁的话感到发怵,本想接着打着“你帮我我欠你,欠你就该还”的话术,但转念一想,宋时宴听到了可能脸更黑。

“你帮了我,我再还你,”闻识说,“就跟借钱是一个道理,我还要先跟你说声谢谢。”

听完的宋时宴连着笑了两声,这笑声从他的表情就能听出是什么意味。…跟借钱一样?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闻识是胆子够大敢跟他说这些。

“你有能耐,”宋时宴说,“不怕死就试试。”

闻识实在不明白又怎么触犯了逆鳞,他沉思了半会儿,很快解答出答案,宋时宴打从一开始就看他不顺眼。

帮他,也只是看他可怜。

“我走了。”

撂下这三个字闻识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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