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

韩子矜干笑两声,“魏老师让我买酒招待客人呢!”

果然是酒精兑水更安全。

“不用,给他省着点儿吧!”刘天正神秘兮兮的说,“这是我爸珍藏多年的剑南春。怕被他发现,换个桶包装一下子。”

“古董啊?”

你们喝了属于糟蹋文物。

“不说你都不知道起开是不是?你师父教的好学生跟他一个德行!”刘天正闪身挤了进来,四下打量着,“话说,这是栋别墅吧?真阔气!你老师发财了?租这么奢侈的房。”

韩子矜也不买酒了,垃圾袋门口随手一搁就不管了,跟在身后解释着,“嗯,他打劫了个富二代,陪吃陪喝陪睡。”

刘天正知道这小子跟他老师一个德行,没一句靠谱的。“误入歧途?你怎么不拦着点儿?”

韩子矜理直气壮的,“他是师傅,我是徒弟,以下犯上…哎,老师出来了。”

“欢迎!”魏诗雨这么招呼,没个待客的样子。

“很高兴还能见到你。”刘天正伸出爪子假意要握手。

魏诗雨斜睨着他,双手抱胸,凉凉的说,“没看出来你哪高兴。”

刘天正收手一拍胸脯,“心里乐开花了。”

“为了你我也不能死,让你继承遗产你得乐疯了。”魏诗雨懒懒散散把人领到了会客的茶桌旁,把果盘推给他,“吃水果。最近叔叔阿姨都挺好的吧?”

刘天正吃惊,问候他父母也是头一回,“吆,你的问候再一次令我生出了你回光返照的错觉!我替我爹妈叩拜了。有我这么不争气的儿子在,他们也能苦苦支撑数百载!都好着呢!”

魏诗雨讽刺,“我也替你爹妈谢谢你了!”

韩子矜对这对非同寻常的朋友间的友谊不甚理解,看两位都有病!

他在边上唯唯诺诺的插了嘴,“那个,魏老师,酒还买不买?”他比划着,“刘哥带过来一桶!”

“我没瞎,看见了。没你事了,该干嘛干嘛,武松来了也喝不了你比划的那一桶。”

韩子矜转身走开了,他对魏诗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行为习惯了,习惯到客人也习惯的地步。

就听刘天正说,“他怎么还跟着你呢?我潜意识认为他是你儿子了,阴魂不散啊这是,刚说你劫持了富二代买的房,怎么回事?”

“江思凡回来了。”

刘天正送到嘴边的香蕉又放下了,“江思凡?他是多想不开?几年了?没放下你?他缺父爱?断了就断…藕断丝连也没谁说不可以哈。”

魏诗雨沉默不语。

没什么可说的。

“他离开你销声匿迹的感情是闷头发大财去了?靠,你什么造化?关键时刻没我份!”刘天正识时务的转移了话题,狠狠地咬着香蕉。

“你的表述好似他跟你争宠抢爹一样。”魏诗雨叹了口气,“我还想问问你呢,你情报工作做的猪狗不如的,他家境你都没搞清?人是天生的富二代!我有多惨,你就有多不靠谱!”

“富二代?”刘天正一字一顿的重复。

“是!连程峰都是!”

自从知道江思凡的家境后,每每回想年少时自己的猖狂无知他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羞。

那个年纪的认知就是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相同的出身,平等的人格,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无知使人胆大,换做今天,门当户对四个字就能让他望而生畏了。

“他藏的深怪我?”刘天正下意识找理由,“他俩也看不出来哪里富吧?”

刘天正在脑海里搜刮着两位富二代的形象,一个普普通通,一个连普普通通都配不上?

魏诗雨讽刺他,“自我认知问题,你当初嘲笑他俩没吃过路边摊呢!可不是没吃过!”

“你差不多得了啊,万里挑二让我碰上了…话说回来,比穷三代容易消化多了。没白守他这些年。你赚了,”他吧唧了下嘴说,“给你多少补偿费?分我一份,一个零头也行。”

魏诗雨嘲笑,“开口就知道你有多穷。出去别这么直接,让人笑话!”

刘天正叹气,“人穷穷三代,一代不如一代,按理说我是四代该发达了…我就指着你了,回头我修理根木棍天天在你门口来要饭!”

“有志向。”

*萧泽被教育了一通,一顿饭也没让他消化完,安分了不少,趴桌上发呆,左右就是学不下去!

学渣的通病,学不会赖苍天,从不从自己身上找毛病。

韩子矜到他近前叹了口气。

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想想两人因为成绩分开…他也难免不舍。

这货就是不争气!努努力考个差不多的大学还凑一块多好…

萧泽脾气不好,终究是明事理的,但习惯钻牛角尖。

没了我,人生的方向会拐到哪呢?

会不会又找杨一续缘?

不能,杨一这个人不会为谁停留。

那,萧泽得多闷,多无聊?他会找谁玩呢?

得天天找茬跟人打架打发时间吧?

哎,不行,拒绝暴力男友。

“你老叹什么气?被骂了?”萧泽一动不动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江哥不在,没人制得住他了,又得我们倒霉,所以叹气。”韩子矜说,“他请了朋友过来吃饭。”

萧泽突然坐直了,“我知道了!魏老师是硬汉,不低头的主儿,请客是江哥建议的,他是要逼江哥乖乖就范。”

韩子矜呵呵假笑,“我给老师鼓个掌!送他个锦旗,上面写:什么玩意儿!”

真男人就这么硬气的?

请客是假,找机会赎罪是真,算盘打的无人能及!

两口子吵架外人都能帮上忙,也是奇闻了。

刘天正是魏诗雨请的第一位客人倒是不出乎意料,意料之外的是他请的第二位客人。

从来没见过。

不,见过,但是没想到关系是非比寻常。

奇事也不止一件,另一件是韩子矜个不靠谱的脸盲玩意儿整出来的。

对象…跟他一样,心盲眼盲!

第二位客人是位女士,总体说说形象,放人堆里就划拉不到的那类。

但此人一开口,极吸人眼球。

她的风格不像魏老师的朋友,更像他的克星。

怼人技术哪家强就向这位看齐。

作为老同学的刘天正暗地里不给面子,表面上也不显现出来,迎来送往人前背后的那套令人咂舌。

“欢迎欢迎,好久不见。”刘天正假模假样的向陈三七展现绅士风度,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你样子一点没变,请进,快请进。”

陈三七斜了他一眼,表情疑惑又木讷,“多久?”

“啊?”刘天正瞬时尴尬,“七年八年?记不清了。反正很久了。”

陈三七:“岁数大,忘性大!”

靠,有你这么捡话问的吗?

魏诗雨作为主人反倒懒懒散散的,“好久不见了,三七。”他嘴上如此说,瞧不出半丝的热情,跟对待刘天正没差别。

“多久?”陈三七又抛出了同样的令人头秃的灵魂拷问。

魏诗雨的表现就灵活多了,“你多久没见我,我就多久不见你了吧,来,过来坐。”

答得好!

陈三七“哼”了一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称呼陌生了。”

“听出来了?你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新。”魏诗雨请她坐下,“我能记住名字就是对你另类的待遇了。过得怎么样?”

陈三七真诚的说,“比你好。”

韩子矜就在边上目睹着此情此景,憋着笑。

魏诗雨看了他一眼,韩子矜干咳了一声,闭了嘴。

“你家不错,落差感令我自卑。”

您哪都不扫一眼就说不错?

魏诗雨挤出一丝冷笑,“你的志向就是一张床,哪里来的落差感?”

“被你刺激来的。”

刘天正在边上边倒水边掐眉心,陪三七说话,“多少年说话风格都不带变的,你能交到朋友…是我们的成全。销声匿迹这几年有多好?说说?”

魏诗雨抽空转向韩子矜,“给你江哥打电话,家里来了客人,他得尽地主之谊。”

韩子矜半点面子不给他留,“早就帮您安排上了,您的心思我能猜不到么?鱼饵到了,大鱼马上上钩,放心吧哈。”

魏诗雨想站起来踹他两脚,有些事看穿不说穿是做人的本质!

这小子不适合做人!

好在没谁留意他说什么。

魏诗雨转了话锋,指着陈三七问,“你不认识她?”

“看着眼熟。”韩子矜诚恳的说,“您这么问…我认识?”

“二十一,你认不认识他?”魏诗雨打断了叙家常的刘天正。

刘天正回过味来,“哎?是啊,你俩怎…”

魏诗雨再次打断,“你先闭嘴!”

陈三七面不红耳不赤心不跳,“看着…有丝眼熟。不认识。”

韩子矜点头,表示同感。

看来两位是同一款式的货色!

魏诗雨忍着气,给彼此从新介绍,试图让同时失忆的两个人回忆起来点儿什么,毕竟刘天正作为旁观者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看向陈三七,拼凑着她曾经说过的零零散散的话,“学习上的好苗子,才华横溢,就差个好园丁修理。他是你邻居小孩,看着他长大的,差不了…想起点儿什么没?”

陈三七歪着脑袋,努力回忆着什么,“好耳熟。”

魏诗雨就差七窍生烟了,“自己说过的话只是耳熟?”

“噢!”韩子矜一拍大腿,恍然,“您是陈老师!我是子矜啊,您把我忘了?”

魏诗雨心说,你还有脸说别人!

“对您印象最深的就是上您的课。”

陈三七的性格另类,更确切的说她像台机器,对环境,事物都免疫。

纯粹?天真?带点傻气?这种形容都不确切,却都带点儿。

韩子矜很早就听说过她过往的教学生涯,一群熊孩子在讲台上丢试卷丢课本,她依旧八风不动的按部就班。

敬业精神哪家强,陈老师是榜首。

怎么就把人忘这么彻底了?太不应该了!

刘天正就差给他鼓个掌了,“你小子连老师都忘,课上净睡觉了吧?”

韩子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是没少睡…陈老师功不可没,我就配合一下。我脸盲,陈老师就卡在我盲区。”

刘天正点评,“一看你没被她揪着脑袋揍过。”

陈三七:“我不打学生,上课带头打盹也不被允许,所以,得找理由流放。”

魏诗雨心说,你不敢打学生是怕饭碗不保。

“所以,他的头衔演变成了‘好苗子?’‘邻居家小孩,’‘看着长大的。’”

魏诗雨冷哼宣泄心中的愤怒。

陈三七的安慰让人当场吐血,“不要哀怨了,下次我扯谎给你编圆满,争取让你挑不出毛病来。”

韩子矜心里乐开了花,肺都快被撑炸了。

老天爷终于睡醒了,整治魏老师的人也不全死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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