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矜书桌上拿了烫伤膏,爬上了床,“我能拒绝么?手,伸过来上药,晚上涂了吸收的好。你说你,不关心自己,倒有闲心管别人。”
“药膏给我,我自己来,你下手没个轻重!”萧泽接过药膏直叹气,“能不能贴心点儿照顾一下病号?拧开盖儿。”
韩子矜不服,“我不贴心,杨一好,药膏都舍不得给你用,用卫生纸糊弄你。”
萧泽腿倒过去砸他的腿,“用了牙膏。给一摞钱呢!哎?我钱呢?”
“给你放书包了。”
萧泽喃喃地说,“你说为什么人会喜欢同性?”
韩子矜手机一抱不想聊天,“我拒绝聊杨一!”
萧泽上好了药,药膏桌面一扔,霸气道,“我不批!”
韩子矜找理由跑,“我出去找水,渴了。”
萧泽轮胳膊让他归回原位!
“哎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能不能跳过他?”韩子矜哀怨,“我做梦都是杨一,中毒了都。”
萧泽无视他的情绪,“说说你的看法!”
“我,我没看法。男风从古至今都有,喜欢本身就是天性的一种,无非是喜欢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它最大的不同在于把铁哥们好朋友或者知己说成我男朋友。”
韩子矜拿出手机,又准备玩游戏。
“不是。他们都住一起了。”萧泽没好意说‘睡’,太羞耻了。
韩子矜不以为然,眼睛都没抬:“不就上了一个层次,做到男朋友了嘛!”
过于轻描淡写,萧泽跟他急了:“你的表现淡定的不正常啊。杨一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时就觉得自己病了……”
“所以他找个男友治病?以毒攻毒么?”韩子矜说,“来,打升级,pk一把。”
萧泽吼他:“一跟你正经说话你就整没用的,三句话开外你就直奔找揍的道路。我就看周寒挺可怜的…杨一没钱交学费,他俩是场交易,周寒喜欢他。”
韩子矜哼哼唧唧,“够缺德的,招人家干嘛。”
“杨一就是不想给他添麻烦,不是不喜欢。”萧泽若有所思地说:“那人太忧郁了,让人从心底里可怜。”
韩子矜问,“我要喜欢你,你会可怜我么?”
萧泽在他腿上掐了一下。
韩子矜也顾不上玩游戏了,下意识捂痛点:“靠!天天说我对你动手动脚,咱俩到底谁过分了!”
在杨一面前这小子是静态的,到我这都是动态的!
人格分裂啊你?
“不是说刚受伤不会太疼么,你叫这么惨!”萧泽回击的‘有理有据’。
知识滥用啊学渣!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希望他怎么做?”韩子矜问。
“不知道,所以烦。”
韩子矜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可怜就揍杨一一顿平衡下。”
“凭什么?”萧泽急眼。
韩子矜边游戏边讲道理:“他做错事了啊,拿情感做生意本身就是错,不该揍?招人家还不许人家有反应,是人干的事么!”
韩子矜最后一句咬牙说的,漫不经心却很有道理。
萧泽下意识的给他找借口:“他没钱上学啊。”
“这不是做错事的理由,有问题就面对,规避错误不是好少年。”韩子矜玩的起劲:“嘿,赢了。不提他了,陪我玩一局。”
聊天要认真好吧?
萧泽把他手机抢过来往床角一扔:“要是你,你怎么办?”
韩子矜连窜带爬的扑向手机:“知道你脑子为什么不好使么?缺零件,存储空间过载,装不下正儿八经的知识!他就不是我,我幻想那没用的干嘛?要我,我就找根绳上吊!”
韩子矜床脚一缩,躲得远远的,继续游戏。
俩人就这么不愉快的完结了对话。
韩子矜的睡姿介于老实与非老实之间,没翻身砸他,就是八爪鱼似的总往他身上贴,怪热的!
不知道第多少次,萧泽忍无可忍:“你在往我身上爬,我就把你扔出去!”
韩子矜迷迷瞪瞪吭吭唧唧:“ 我冷。”
萧泽没睡醒火气就先上线了:“空调都关了,冷你盖被子啊!”
韩子矜叹了口气,直挺挺坐起来拍着了房里的灯。
萧泽紧闭双眼暗骂一声,“开灯干嘛!”
韩子矜闭眼打盹,不吭声。
萧泽适应了一会儿灯光睁开眼,然后就尴尬了……
韩子矜那边除了身上的内裤一片光秃。
萧泽这边裹得那叫个严严实实。
韩子矜揉揉眼,盯着他:“你睡觉不是很老实么,抢被子悄无声息,抢完了理直气壮。还要把我扔出去。你不是洁癖么?不是不晒的被子盖着不舒服么?压着一个裹着一个的是谁?”
韩子矜抬高音量:“症状一样都对不上!”
萧泽笑起来。
韩子矜被子抢过来一个裹着,呆坐看他抽风。
笑了一会,萧泽停下来说:“之前我睡的冷了,把空调关了,发现你赤身**睡得可香了,我还纳闷你火力也太过旺盛了,现在想想……”
被强行火力旺!
萧泽笑的话都连不上了,韩子矜呢,冷着脸,“智障!对我乐一乐就行了,可别说出去让人笑话你大傻子。”
一番折腾萧泽瞌睡都笑没了,韩子矜坐着又打起了盹,身子一歪就要重新睡回去。
萧泽扶了他一把:“别睡了,说会儿话,我一清醒就想起寒哥了,挥之不去。”
韩子矜闭眼敷衍,“我也是你韩哥。你要睡不着我讲道函数题给你当摇篮曲,催眠助睡。”
萧泽拽他胳膊摇了摇,自顾自,“你说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秘密?你有么?”
“我要梦里寻找秘密。”
“你怎么就倒下了?”萧泽醒了盹,看边上人睡觉心里莫名不舒服,“我手疼,药膏拿过来。”
韩子矜机械性的坐起来把药膏拿过来,询问:“我给你上还是你自己来?”
萧泽一伸手:“你来,看准了在擦。”
萧泽故意找茬,诚心不让韩子矜消停。
韩子矜闭了闭眼,强行定神,轻轻拉过他的手,伤比之前更惨不忍睹,“肿了?很疼吧?你呀管好自己吧!吃点消炎药?我还有呢!”
萧泽:“你留着备用吧!”
韩子矜不由得边擦药边往他伤口上吹气,那模样比病号都疼。
“你要不给我弄伤,我吃不着消炎药。”
萧泽笑,“消炎药不是给你挨揍吃,生病了也可以吃。”
韩子矜假笑两声,“我用不着,压根不知道啥叫生病。”
萧泽‘哦’了一声,说,“不对啊,都说病从口入,你吃那么多,得比一般人爱生病才对。”
韩子矜瞪他一眼,“你说的是吃五谷杂粮,什么东西到了我嘴里都是抗生素,怎么吃怎么健康。行了,这回满意吧,没喊。”
萧泽意意思思地看了一眼,“这是你第一次做的靠谱的事吧,有成就感么?哎?你怎么又躺下了?”
“我困!”
萧泽或许是因为该睡觉的时候不让人睡,心存内疚,他保持着温和脾气,又撒谎,“我手疼,睡不着,你就不能照顾下病号?”
刚刚怎么不疼?
韩子矜翻身面向他,“你就扯吧!也没发现你话多呀,昨晚没说尽兴睡不着?”
萧泽靠在了床头,“我突然觉得跟杨一在一块很压抑,也有距离。”
来人啊,快把杨一移走!
韩子矜强打精神,“你跟谁没距离?不压抑?”
“跟你呀!”萧泽脱口而出,“你有秘密吗?”
韩子矜惊讶,我待遇这么高的吗?
“你说的距离是没有秘密?我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秘密,等我记起来了就告诉你哈。”
“要不是魏老师说他是天才,我还觉得我们亲密无间呢。”
韩子矜认真想了想,“我要是有秘密就分享给你,就像你现在,强行分我一样。”
萧泽笑笑,“我对谁都是坦诚相待的,自己掏心掏肺的,别人却留了一手,心里不太平衡。”
韩子矜到此才弄明白萧泽要表达的可能就是这句。
杨一隐瞒他同性的事,让萧泽对他产生了距离感。
话说回来,你也太敏感了,总不能要求杨一四处传播去吧!
这种事不到迫不得已都得瞒着。
话再说回来,没必要同情杨一,闹掰了才好呢!
哎?我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罪孽了,罪孽,菩萨原谅。
哪天说梦话要秃噜出去,萧泽不得拆了我?
“我要吐露秘密你必须听啊!”
萧泽:“嗯?你也有?”
韩子矜点头,“我临时想的,先知会你一声,有机会告诉你。”
萧泽奇怪,“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韩子矜看着他,“因为我怕挨揍,得回家面见父母呢。”
“你的意思是你得做挨揍的准备?”
韩子矜算是服了,这重点划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韩子矜就扛不住昏睡了过去,萧泽是睁眼到天蒙蒙亮。
无事可做,也没人说话,他悄悄出了房门,抬眼发现魏诗雨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正觉得奇怪呢,魏诗雨突然说话:“起来的挺早啊!”
“嗯,睡不着。”
魏诗雨说话不像是刚被吵醒的样子,“一会儿早餐什么?我下去买。”
对了,魏老师失眠。
“我不挑食。你们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就行。”
萧泽从厕所出来走进阳台,阳台空间不大,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借着晨光依稀能看见花叶上的露水。
“花是您种的么?”萧泽抚摸着花叶子,心情舒畅。
花?
是一位故人种的。
“嗯。”
“养的不错,清香扑鼻。”
魏诗雨没吭声,萧泽观赏了一会儿,走出来时魏诗雨又叫住了他:“要不早上你做饭?”
魏诗雨说的有些为难,萧泽愣了愣,质疑:“我做饭?您家里有食材么?”
“肉,蔬菜。一应俱全。”魏诗雨说。
就等你操作了。
与魏老师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他和韩子矜属于同类型人,不食人间烟火,说家里什么都有太奇怪了。
他要验证一下,先是在厨房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客厅。
果然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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