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拿起了筷子,“回了,我爸妈在吵架,我就撤了。”
“怎么伤的?”
“烧烤来着…”萧泽没往下说。
韩子矜嗯嗯的点头:“中途吃的不愉快,所以现在又吃面。奥,别问,在杨一家。”
我都没说呢,你特么什么都知道!
萧泽瞪他。
“啊,”魏诗雨没问题了,做了个总结:“你挺忙的。”
饭间没人再说话了,韩子矜吃完了自己的,静静看着他俩,萧泽呢吃的漫不经心,恨不能让人掐着脖子灌。
韩子矜伸手把他碗抢了过来:“你吃饱了,剩下的归我。”
萧泽这回没生气,没心思。
魏诗雨见状也把筷子一放:“我的也归你,吃不了了。”
韩子矜头都没抬:“不要。”
我是吃别人剩饭的人么!
魏诗雨站起身:“你俩收拾了,我去洗澡。你跟子矜睡一间。我一会儿给你妈打声招呼,算了,时间有点晚了,明天再说吧。”
萧泽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你不提醒,她都想不起来我。我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放假。”
都什么儿子?摊上的是亲妈吗?一个比这个离奇。
塑料餐盒,不用洗,一丢完事,萧泽带上书包神秘兮兮的把韩子矜拽进来屋子。
“我书包里有钱。”萧泽说:“你帮我数一下。”
“啊?”韩子矜惊讶:“你不是没回家么?哪里来的钱?顺路打劫了?”
萧泽把钱翻出来:“杨一的男朋友给的。”
韩子矜见钱眼开:“你发财了。借我多少了?八百了吧?还我。”
萧泽阻止他:“让你数钱呢!我不敢花,太多了。”
韩子矜没发现他的异常,数出八百直接揣了自己腰包:“有钱不还非君子。唉!新娘子没了。”
“什么新娘子?”萧泽伸手往他身上摸:“我不踏实,你先还我,我以后再还你。”
韩子矜左躲右闪,被他弄得浑身发痒,笑:“都带回来了就别想太多了,你也不用把新娘子抵给我了。发笔横财…哎,别抓我痒痒肉,听我说,杨一让你拿着绝对靠谱!”
萧泽停了手:“你不是对他有成见么?见钱眼开玩意儿,拿了钱敌我都不分了?”
韩子矜被他闹出一身汗,整了整衣服,“成见还是有的,也不是浑身上下都是成见,他比你成熟多了。”
成熟?是。杨一说过,他熟透了。
都有男朋友的人了能不成熟么。
一会儿的功夫,韩子矜把钱数了个明白,“五千。”
韩子矜分赃似地说:“你留四千二。”
萧泽摊开受伤的手看了看:“也不值五千啊。你让人揍一顿才五百。”
韩子矜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受伤的补偿吧?他男朋友很有钱嘛。”
萧泽猛地看着他,一般人听说一男的有个男朋友都这么淡定么?连个惊讶的过程都没有?
“你不奇怪,也不觉得别扭么?”
韩子矜打开柜子打算找件衣服洗澡,结果柜子一开滚出一堆,“我来个去,又砸我…别扭过了,咱们得尊重他人,再奇怪也得淡定。喜欢是本能,天性,走在街上咱们都可能喜欢一件东西,一条狗,一朵花,都很正常。喏,衣服,去洗澡消化会儿吧。”
萧泽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韩子矜的性格除了对吃之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也不好奇。
“你的?”萧泽看着他递过来的运动装问。
韩子矜点头,“魏老师有毛病,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只能穿我的将就了。”
“我带了校服,算了,穿你的吧。”萧泽问:“有被子和枕头么?”
“不知道,我去问问。”
枕头没有,魏诗雨给他支招说可以用衣服卷一个。
于是趁着萧泽洗澡的功夫韩子矜扔出来一床的衣服比划。
卷来卷去他发现都不能达不到枕头的效果。
索性放弃,躺床上玩手机。
“你不洗澡就躺下了?你脏不脏,把衣服弄一床!”萧泽穿戴整齐的出来了,看不惯。
“我想着弄个枕头,没成功。”韩子矜解释。
萧泽看着被揉成一团的衣服明白了他要怎么做。
他接替没完成的工作,一只手卷了拆,拆了又卷,弄来弄去也是干瘪瘪的一团。
看着打游戏的韩子矜心烦意乱。
“弄不了。”萧泽说:“收拾了吧,不枕了,凑合一晚上得了。”
韩子矜指了指桌面上的书:“看看书能不能派上用场?”
萧泽又尝试着把书当枕芯,高度倒是够了,躺上去试试,梆硬。
“就这么着吧。”萧泽:“床收拾干净,我歇会儿。”
韩子矜坐起来,那叫个麻利,衣服抱满怀往柜子一扔,中途遗落两件…抖了抖又扔做一团,柜子一关,完事!
萧泽真有心踹他两脚,太糊弄事了,也不不嫌脏!
“床单也换了。”萧泽爬起来吩咐。
“啊?”韩子矜不愿意:“洁癖上线?床单不脏。”
萧泽冷言冷语:“干净卫生跟洁癖无关。”
“你去找魏老师要,我没床单!就是有也不知道搁哪里藏着呢。”韩子矜说。
萧泽上手就撤床单,“你平时不换一下的么?常年就睡一套?”
好像是吧…韩子矜虚心求教,“这玩意儿一年要换几套?魏老师会定期叫人过来打扫,我也不知道怎么扫的,洗不洗不知道,反正就这一套。”
萧泽惊呆,这货估计给他搭个狗窝他也不会觉得糊弄,对生活的质量零要求。
找魏老师吧,至少比这二百五靠谱。
魏诗雨在客厅抽烟,似乎对萧泽换床单也是充满了不理解,“床有暗格,里面有被褥床单。”
“有枕头吗?”萧泽问。
“没有。”魏诗雨说:“除了枕头其他都是两套。你可以家里带过来一个或者买一个,再或者沙发抱枕凑合一下。”
沙发抱枕没法凑合,那玩意枕着能让人发疯。
魏诗雨看他不走,又说:“生活上的事别问子矜,他除了吃什么都不知道。”
“哦。”
除了吃什么都不知道那位洗完澡发现萧泽在干坏事,一惊一乍,“你怎么把床拆了?”
“我没拆,在找床单,这是条被子……拿出来盖上。”萧泽把床板放下:“搭把手,铺上。”
“我怎么不知道床还可以打开啊?太神奇了。”韩子矜摩拳擦掌想看个究竟,萧泽直瞪他。
“魏老师真没说错,除了吃你什么也不知道。赶紧铺床,烦死了。”
在家干这样的活就很烦了,到了别人家还得干,躲不开!
萧泽手不舒服,就想着让韩子矜做主力自己帮着抻两下,不曾想太高看这二货,越帮越忙,拉扯了半天愣是铺不平!
萧泽忍无可忍,直接一胳膊把他按在了床上,腾出没受伤的手就是噼里啪啦。
韩子矜喊:“你干嘛又打我?”
萧泽压着他,“你说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
萧泽恶狠狠按着他后脖颈,“所以才打你。不故意都弄成这样,要故意就不是这待遇了!你是哪里来的金枝玉叶了,铺床没学会?啊?”
韩子矜双手做投降状,龇牙咧嘴,“你得允许犯错,允许第一次啊!”
第一次?!
“你学校床谁帮你铺的?”萧泽来气,“您是哪里来的奇葩?残废吗?”
“是吴钊。”韩子矜解释:“就为生活上的琐事,我常在学校写检查,给集体扣分……我也不想啊,别压我,喘不上来气…啊…”
魏诗雨推开门,画面不由得让他愣了愣,“闹什么呢,敲门听不见?忘了提醒,子矜,有手有脚生活却不能自理,放宽心,保重身体。早睡早起!”说完,贴心的关上了门。
萧泽泄气的翻身下床。
韩子矜从床上出溜下来:“压死我了你。”
萧泽是认命了,老老实实让韩子矜闪到一边,自己苦哈哈的铺床铺被。
“你盖这床新被子。”萧泽说。
那就是我盖过的!天气热起来就找不着了……
韩子矜老老实实闪到不碍事的角落:“你不洁癖么,盖我盖过的受得了吗?”
萧泽瞪他一眼,音量往上调了一格,“总比没晒过的被子强吧!”
韩子矜没说话,晒被子?
自打萧泽进了他屋出现了好多他闻所未闻的事,一张床要有几套‘衣服’,而且它跟人一样有‘内脏’,被子需要晒…好涨知识。
找个本本记下来。
也不知道跟萧泽一样‘事儿’会不会让人觉得矫情。
“你睡觉老不老实啊?”
韩子矜一愣:“怎么个意思?”
“睡觉老实睡里边,不老实,睡外边。”萧泽说。
学渣的脑子构造别样。
不应该是老实的睡外面,不老实睡里面吗?
“为什么?”韩子矜想听听他的高论。
萧泽一板一眼,“什么为什么呀?这么点儿事都想不明白吗?睡觉不老实翻下床砸不到人。”
有道理!
“那要是往里翻呢?不就砸到了?”韩子矜追问。
萧泽信誓旦旦,“这点儿不用担心,我会把你踹下去。”
“我睡觉老实的。”韩子矜赶紧说。
“好,那你睡外边。”
咦?“为什么?”
萧泽没好气,“因为你睡觉老老实实,却问了半天睡觉不老实的相关问题!”
好吧,你赢。
终于能休息了,萧泽倚着床头躺着了,不困,杨一带给他的刺激过大,消化不了。
“我想跟你聊聊杨一。”
又来了,杨一就是他妈一隐形的敌人,随时随地出来祸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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