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蒙圈,萧泽呢没事人似的,无视他人异样的目光。
韩子矜拒绝:“我饱了。”强行吃饱!
萧泽:“不可能,你有四个胃。”
韩子矜急:“我不是牛!饱没饱我说算。”
萧泽再问:“你到底吃不吃?”
众人再次看他,萧泽不予理会。
韩子矜:“不吃。”
“行吧,我吃。”萧泽说完了就真吃起来了。
众人皆傻。
韩子矜开始扒拉其他的菜,说好的吃饱了,萧泽也不提这茬,瞎了似的。
一顿饭让萧泽弄得战战兢兢,别别扭扭,唯一的安慰就是韩子矜洗的菜居然出乎意料的没吃出沙子!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和气氛,韩爸爸在饭后布置起了任务:“西屋水龙头坏了,泽,你给修修吧?”
这难道就是给他留的活儿?
萧泽爽快地拒绝:“我不会修。”搁平时他就是不会也会主动尝试,现在不想动。
别说别人了,韩子矜都皱眉不明所以。
萧泽屡出奇招,韩子矜时不时以为他鬼上身,总想给他一闷棍!
爽言快语伤不伤人的,太尴尬,这小子抽疯!
韩爸爸又改了计划:“超子,帮你婶洗碗,名字负责换水龙头。你,不说了…泽,你要没事跟我过来看我喂鸡?”
“好。”
韩爸爸是个勤奋的人,可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好男人,事无大小,样样都看得见。
还没进去鸡舍,浓郁的味道就飘进了鼻孔,鸡舍很宽敞,鸡笼目测好十几排,排列的整齐有序,一只只傻鸡或呆站着或察觉危险乱窜。
“子矜说你喜欢小动物?”韩爸爸把麦麸和调和饲料搅拌,着手工作。
“嗯。也喜欢植物。叔也喜欢吧?”
韩爸爸笑笑:“是啊,是经济收入,也是对生命的热爱嘛。”
名字来的倒是快,拎着塑料袋:“水龙头早就该换啊爸,我妈叨叨你呢,说你有儿子就犯懒。”
屋子角落水龙头上吊着两块砖,名字上手把砖头取下来。萧泽在一旁指了指管子延伸处的红色开关:“不想变落汤鸡,先把总开关关上啊!”
“你不说我都忘了。”名字说。
转回身对上了韩爸爸的视线:你不是不会换龙头么?哪来的经验?
“泽你今儿反常啊?”韩爸爸边喂鸡边说。
萧泽笑笑,可不是么,人人都感觉出来不对味了吧,“是,家里大事小活都是我干,干完了埋怨我干的不够好,所以能躲就躲了。在您家很轻松,活都是大伙一起下手…就想体验一下子矜在家的待遇。您别介意。”
韩爸爸笑了:“我说呢…就是怕你没活干不自在,所以给你留了,看,误会了吧,一点默契没有。家里男人多,当不得顶梁柱也得当三根筷子。你是家里独生子吧?独生子就是累点儿。”
不知道韩爸爸怎么分析出他是独生子的,一点不沾边。
“我是独子,不是独生子。”萧泽纠正。
韩爸爸一愣:“那你是家里老大?有弟弟或者妹妹吧?”
萧泽笑出声:“有个姐姐。叔,您的结论依据是什么?”
韩爸爸认真想了想说:“现在的孩子都娇生惯养的厉害,会干活的都得是有心培养出来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你们这代人的写照。”
萧泽叹口气:“我姐姐结婚了,按照您的说法,家里两个男人呢,也不至于说累。我爸跟您比天上地下,没事业心没责任心,就靠我妈挣钱,有时候觉得我跟我爸角色互换了,什么都是我,美其名曰:学会了没亏吃,技不压身。他自己什么都不学,说‘学会了不饶。’”
韩爸爸惊奇地看着他:“你还不够优秀?生活上的万能手了都。”
“我妈的功劳,放弃了老公拾起了儿子。老公不是自己生的,教育的不好长歪了,儿子是亲自生的怎么修理都不犯法。”
韩爸爸抓重点能力跟他儿子如出一辙,只听他说,“你母亲宏图大志付之行动,难怪你能干!我作为男人都没想过怎么塑造孩子,你也看见了,就子矜这么个不靠谱的货,平安健康就知足了,他,要说好养什么都吃,要说不好养,哪天摔一跟头就可能自己交代了…”
萧泽笑笑,转了话题:“刚饭桌上我为难子矜,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韩爸爸蒙圈:“说什么?你俩的事我们能插什么话,搞不好再掐起来,我们不是更为难,拦还是不拦?”
萧泽也跟不上他的节奏:“一般都会有人站出来劝啊,讲一套中国礼仪什么的。”
“我就初中毕业,没文化水,要说礼仪就懂个尊重。”
不干涉他人打架起冲突也是种尊重?
“子矜跟名字干架也不拦?”萧泽就跟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就陪着聊天。
“不拦,”名字手脚麻利换好了龙头,顺便洗了个手,接过话得意又硬气道:“他干不过我。”
韩子矜好巧不巧溜达进来就听到了这句。
“我知书达理让着你好吧。背着我信口开河,爸没拦过,超子没少拦我!不然你活没活到今天得两说呢!”
名字撇了撇嘴:“他拉偏架怕你挨揍。”
韩爸爸打断他:“要打就打不带动嘴的!”
萧泽:“我也赞同,要不打一架,我当裁判。”
名字支棱着膀子蓄势待发,韩子矜立马不吭声了。
“超子走了吧?你俩洗澡,一会儿该排队了。名字留下帮我喂鸡。”
“走吧,不干活就不要在劳动人民跟前晃了,刺激人。”
韩子矜靠过来,萧泽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往后退了退:“你打算去哪招蜂引蝶的?都说了我香水过敏,你这一身都腌入味了,离我远点!”
“这不是有蚊子么!你哪是香水过敏,就是对我过敏!”
名字把他扒拉到一边:“你走远点儿散散味儿,我跟萧泽哥留下喂鸡。”
韩子矜不同意:“我同学你凭什么说扣下就扣下?谁给你权利了?一边去!”
萧泽看他又有过来的意思,伸胳膊做了个保持距离的动作:“谁又给你权利了?我乐意留下你管得着么!”
“嘿,真吃错药了你。”韩子矜还想说点什么,他爸硬是给他拽走了。
“萧泽哥你眼神也不行啊,跟他做朋友没少坑你吧?”名字把活接过来,看样子喂鸡他是职业选手。
“打小他就不招人待见,要好的朋友一个也没有,看不上他的排成排!你是第一个被他带回家的。”
是么?这算不算特殊对待与众不同?
这货想来也很孤独吧?
不不不,他心宽如柱。
“你哥脾气挺好的。”萧泽说:“就是嘴贫不饶人,你跟他不对付?”
名字边给鸡投食边说,“他跟你说我是抱养来的吧?嘴快得很,四处宣传,就想证明他是正牌的,时时刻刻打压我。我不吃他那套!…他在学校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哪方面的?“挺好的。”
名字问:“成绩怎么样?有没有发奖金?”
这什么问题啊,这小子不会是想套话吧?
萧泽尴尬地说:“比我强,我学习不行。”
名字应该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一下子高兴了:“天天嘚瑟自己聪明,天外有天了吧!在班上有多少人压着他?”
萧泽更尴尬了,暂时还没有,以后也够呛。
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杨一身上了。
“我的话你听错重点了,”萧泽说:“我是在强调你哥很强…目前没谁压着他。”
名字瞬间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由失落转为希望,“那就是私藏奖学金了,他就好干这事。萧泽哥你说实话,我猜的对吧?”
好排名跟奖学金不分家。
再怎么样,关系摆着呢,不能出卖韩子矜,“没奖学金。”
名字又是抱怨又是感慨:“看出来了,你不但是他同学,还是他要好的同学,串过供了吧?唉,你说你,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可惜了,眼神不行,天下的运气他一人占了一半,争不过!”
萧泽看着他:“你说谁瞎?”
“……”
看着名字干活萧泽也是于心不忍,最终帮着喂鸡。
跟韩子矜共事就一个字:累。
跟名字共事就轻松了,有眼力有经验,一点就透,出身臭汗也觉得爽。
回房时路过厨房,韩子矜的父母在说话,隔着窗纱映出两人的身影,韩爸爸像是在切西瓜,韩妈妈就在一边陪着。
萧泽停下脚步,心虚的四下看了看,名字半路去了厕所没人注意他,他忍不住顿了顿脚步。
…没想到居然听到两口子的情话,与年轻人不同的是语气中没那么做作,多了些许的自然与硬邦邦,听着不至于叫人头皮发麻,“你听听人家媳妇多大的野心,老公要事业有成,儿子要拔尖出众。再看看你,老公事业不济,生个儿子不争气,要不是名字勉强能支撑点儿家这家里早散架了。”
韩妈妈不急不躁:“你升官发财了说换就把我换了我跟谁讲理去?找对象就得找个二货,翻不出天,好收拾省心。”
不愧是韩子矜的亲妈,看事的方式堪称一绝。
韩爸爸一听就乐了:“幸好我没成就一番霸业,不然都不知道你给谁当媳妇去了。”
不愧是韩子矜的亲爸,甜言蜜语鬼话连篇,明知不是真也叫人身心愉悦,韩子矜算是得了两人的真传了。
他不自主地想起韩子矜对他说的话,你跟我妈同时掉水里我肯定先救你。很受听,但…扯!真掉水里他估计比谁跑的都快!
挺佩服韩子矜的父母,彼此示爱打情骂俏不分场合不分事件。对方的缺点都乐意转换成优点看待。
人比人,气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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