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不敢久留,心虚的四下看看,跑回屋里。
韩子矜正拍打着大白的脑袋给它“上课”,听见萧泽闯门的动静,吓得它窜到了窗台炸起了一身毛。
韩子矜就不会聊天,开口就是绝句:“做贼了跑这么快?”
无心之语歪打正着。
“你欺负完人又欺负动物?”
韩子矜指着大白,理直气壮:“谁叫它跟错了主子!不对啊,我一直是挨欺负的那个吧?”
“嗯,小可怜,你委屈了。”萧泽很配合地说,“一会儿你爸又来送西瓜了,都切好了。”
“你看见了?”韩子矜站了起来,柜子里翻衣服,“你又偷偷观察他俩?没想到你有偷窥的潜质,又看出什么来了?”
“模范好夫妻。”他把大白抱过来:“像极了一对小青年。我也想要这样的生活,羡慕。”
韩子矜把睡衣丢给他,“不用羡慕,你可以跟着我啊,想要怎么生活就给你什么样的生活。”
“哪都有你!配么!”
洗澡的功夫西瓜就给送到屋里来了,韩子矜吃了一多半,坐在桌边写起了作业。“赶紧吃,吃完了写作业。”
萧泽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就是一愣,这么温馨美好的的夜晚怎么会有写作业这么煞风景的事!
韩子矜看他:“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没打算过写作业!你不是就想闭眼睡觉吧?”
谁说不是呢!
萧泽蔫蔫地:“不是中午才写作业嘛。”
“谁给你规定作业必须中午写的?”
“我不写,我困了,要睡觉。”萧泽说完就趴在了床上愣着。
萧泽的想法很简单,只要韩子矜多说两遍他就投降,乖乖就范…可韩子矜却体贴道:“头发吹干,直接吹空调会头疼。”
你他妈还有这常识呢,稀奇了。
奥,他不是有常识,是有经验,估计他自己就这么干过结果头疼了。
*萧泽照例半夜抢被子,韩子矜迷迷瞪瞪抢回来一次,后来发现自己又光着…
他坐起来借着月色抢,这次不顺利,萧泽一旦察觉就裹得更严实了。
“你又抢被子了。”
萧泽应该是听见了,大发慈悲的赏了他一块被角,目测连大白都盖不过来。
无奈,他只得从柜子又翻出一条薄被。
神奇的是没撑到天亮他再次被冻醒,被子还在,就是人好像睡在了地上?
抱着被子爬起来接着睡。
三番两次的折腾一夜没睡好,发现自己像是感冒了。
萧泽一夜无梦,迷迷瞪瞪醒来发现韩子矜裹着被子呆坐着正在看他。
“该起床了?”
韩子矜没精打采地:“差不多到点儿了。”
萧泽翻身背对着他又眯了一会儿才一骨碌爬起来,想下床发现没落脚的地方。
“这,昨晚招贼了么?”萧泽对着一地的衣服毯子惊呼。
韩子矜吸了吸鼻子:“我的柜子有防贼措施,贼要来了得先把你扛走!”
“奥,对,你说过没人敢开你的百宝箱。”
韩子矜恹恹地,“是的,昨晚睡迷糊了,自己都被砸到。”
半夜开柜子?毛病!他目光落到床上:“我抢被子了?”
有些事主动承认比被动传达更让人尴尬。
韩子矜面无表情地:“把疑问句改成陈述句,再加上个“又”字,念一遍。”
我又抢被子了。
“我无意识的…你好像感冒了,不是说你就没生过病么?”萧泽换了个方向下床。
韩子矜呵呵假笑了两声:“那是没碰上你,早碰上你早感冒了。”
这话说的。
“也可能是被昨晚的那只虫子感染了。”萧泽说。
韩子矜继续假笑,“把你憋坏了吧?早料到你会提这茬,当我不知道你把虫子扔了,即使是我吃了,顶多消化不良。”
“给你卷饼的时候让你吃了。”萧泽肯定的说。
韩子矜嗤之以鼻,“我还不知道你,洁癖洁的六亲不认,虫子在菜锅里涮个澡别说吃了,看见了估计你能把锅给掀了。我虽说没看见你动作,按你的脾气完全分析的出来。”
来人,给这货,颁奖。
一家人起来的时间都差不多,人在集体干事的时候特别有劲,舒服。
坐在饭桌前萧泽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心里美滋滋的。韩爸爸上早班,匆忙扒拉了几口就走了。
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吧,该工作工作,该顾家顾家。
自己老爸呢?睡到自然醒,起来就想吃饭,跟养个小孩差不多。
“傻乐什么呢?你吃不吃?”韩子矜要端他碗被他按下了。
没理他。
“吃饱了你负责捡鸡蛋。”韩子矜蔫蔫的还头疼,“我再睡个回笼觉。”
老妈叹口气:“身子骨还没小时候硬朗了,不干活吧净添乱。”
韩子矜说话声音发堵:“我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您说的好像我老的快不行了…”
老妈说:“你干妈中午有空,吃蹭饭能不能提上日程了?”
“能。”韩子矜强打精神,“还有萧泽呢。”
我也去?不合适吧?
孟超家…好像也没啥不合适。
萧泽低声耳语:“你去不了我替你出席。”
韩子矜梗着脖子,“捡完鸡蛋先写作业。其他都得往后了排。魏老师等着丰收成果呢!”
萧泽没说话名字就先不干了:“萧泽哥,我想约你去打篮球呢…”
韩子矜脸色一沉打断他:“打个毛的篮球,他的成绩…”当众羞辱人不礼貌,于是打住了,“你替他去考试?”
名字不甘示弱:“你比老师还有架势呢,管着么?”
管的着!
“帮助他学习是老师交给我的任务,你有意见?”
老妈见缝插针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学习很好么?帮助别人,别给教错了!”
韩子矜容不得他人怀疑他的聪明:“当然了,一骑绝尘无对手。”
人外人天外天,拿名次不容易都谁说的?
老妈快言快语:“嘚瑟吧,没见你拿奖学金。”
“私藏…”了!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老妈沉下脸,“生活费扣一半!还学会撒谎了。”
趁人之危,怎么就秃噜出去了?
“奖学金我得留着谈恋爱呢,谈恋爱得有经济支撑,不能请人吃个冰棍给您要钱吧…”
人都有妒忌心,名字对他拿奖学金多有不满又无可奈何,只得在其他处冷嘲热讽:“谁不长眼会跟你谈恋爱。”
“一边去!”
“我说的是行为问题,你找的是理由,它们是一回事么?你 有目标了?”老妈问,“找对象请吃冰棍?你说的也有道理,是不好伸手要,多攒点儿给自己多留条退路。”
萧泽跟名字忍不住在边上笑。
韩子矜气的牙痒,干瞪眼。
多少父母在子女早恋的问题上予以阻拦,好像谈恋爱跟拆炸弹有一拼,搞不好会粉身碎骨一样,韩妈妈语出惊人,不但不顺大流,还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老妈又顺着思路开导,“你的眼光不要太高,高矮胖瘦随机,四肢健全身心健康就行了,再出挑的你也不配。”
“都瞎笑什么!”韩子矜越发来气,“买肉都得讨价还价挑肥拣瘦呢!等哪天我领回来个歪瓜裂枣您总不能对人说,我们家不挑人,只要是同一物种就将就了,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我得扒拉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到时候您说出话来也漂亮,你可是我儿子千挑万选的儿媳,多动听。”
老妈收拾着碗筷,看都懒得看他,幽默中透着严肃,“你想多了。”
韩子矜的老妈养孩子可谓煞费苦心,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智慧超群。
事后萧泽近一步探究韩妈妈对他儿子恋爱一事的看法,韩妈妈如此说,“制造阻力而已,学业都没完成呢,恋爱早着呢,让他眼光足够高了,恋爱成功的概率自然会下降。”
天下父母的心思都是同步的,用的方式却有软有硬而已。
萧泽抛开老妈的旧观念,按自己的喜好到孟超家做客,没在老妈眼皮子底下,教养可暂时抛下。
孟超的老妈是个很热情的人,“过来啦,听超子说你是子矜的同学?真帅。”
“阿姨好。”萧泽礼貌的笑笑:“孟超人呢?”
“学习呢,你进去吧。”孟妈妈朝屋里指了指。
都说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待久了就会受什么人的影响,一点不假,面对爱学习的两个人,他自己都不敢偷懒了。
萧泽:“我把书包拎过来。”
“子矜呢?”孟妈妈问:“今儿不够积极啊。”
“他,睡觉呢,有点感冒。”说饭做好了让我叫他。
“去吧,一块学习也不烦。”
萧泽折回来坐在孟超边上,半天了就做了一道英语题,中途停了好几回,无论如何就是静不下来心。
“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拼命?你不觉得无聊么?”萧泽唉声叹气的趴在了桌面。
孟超看了看他笔没停:“急着逃命,我跟你们不一样,按你们老师的说法我的成绩是垫底的。”
鄙视谁呢?萧泽笑了:“子矜忽悠你的话也能信么?不说别的,就看你做题不停笔就知道你成绩怎么样。你看我,写一道题走三回神儿…大多都不会。”
孟超惊讶:“不会吧,你们可是重点学校。”
萧泽:“重点学校一样有学渣,我就是其中一个…不怕你笑话我在班上就是垫底的,课下子矜充当我的老师,不然作业都写不上。”
孟超半信半疑,拿他试卷看了一眼,“啊,你这个题好像是写错了…”
“天道不公啊!”孟超突然嚎了一嗓子,萧泽吓一跳,“凭什么你占着好的资源浪费,我却在烂泥里苦苦挣扎!”
他捶桌子拍脑袋,这波操作萧泽直愣神,“说我垫底,重点学校不也有学渣,就在身边!我的远方,我的希望,被你轻易踩在了脚下…”
萧泽打断他,“差不多得了啊,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抽疯也是轮流的么?今儿轮到你值班?”
孟超呼出口气,变回了原来的自己,“你不也抽?昨天症状都病入膏肓了,好意思说别人?”
“我是学你们,入乡随俗了。”
孟超岔开了话题,“看你也不着急打算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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