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住在这吧!你阿姨是凡人,难免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往心里去,我什么都懂。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萧泽说:“叔,我,我不想给你们添乱。”
“一家人都喜欢你,也不知道你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也不该我们管,是我们越界了,不该闹情绪。”
萧泽松了口气。
“不愉快不要提了,咱好好处,我们负责经营家庭氛围,你们负责好好学习。咱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韩爸爸也像是松了口气,语气温和带着询问,这种被平等沟通萧泽从未在父母身上体会过。
“你出来是不是没跟父母打招呼?他们会担心你的。”
担心?呵!
另一头韩子矜面对着老妈大气不敢喘。在这个家里老妈算不上独大,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备受三个男人尊重的角色。
“怎么不吭声了?饭桌上不是胡说八道很起劲么!强行误解我的话谁教你的?”老妈谴责的语气是平缓的,韩子矜心里清楚老妈的愤怒指数并不高。
魏老师教的,这招是万能的。
韩子矜嘟囔:“您不是说不让我伤了人家心么,怎么说都不好使…”
“这么说是我纵容你干的?”老妈说:“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什么事都敢做主,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能因为一点小毛病否定全局,一棒子打死容易误伤,我心里还是有您的!”韩子矜继续误解:“谢谢您夸奖…”
“谁夸你了,蹬鼻子上脸!”话虽这么说,心里也是服气的,郎大不由娘!换个角度看何其不是一种成长。“你为什么就非得让他留咱们家?他亲戚家不能去?他有问题为什么不去解决?留着它下崽?”
“吵架闹矛盾去亲戚家多幼稚。您施舍个好脸色能怎么样?不就添双筷子的事么,又不是旧社会穷的吃不上饭,再说他也不白吃咱家的,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您招呼他做呗。您要实在觉得不平衡,收他做个干儿子…”
这混小子,乐观心态气死人,什么大事都能化成小事!“越说越离谱!我就想不明白她儿子是儿子,我儿子就不是儿子?又没虐待他,款待她儿子我还款待出错来了!…”
谁说不是呢?老妈待萧泽不薄。
韩子矜只听着老妈抱怨,抱怨的差不多了才说:“您受委屈了,我让萧泽解决了他妈,以后打电话您也别接。”
老妈站起来:“看着办吧!我大腿扭不过仨胳膊,早看出来了,你们父仨串通一气!”
“谢谢老妈成全!”韩子矜又撒上欢了,弯腰给老妈鞠了一躬。
父母多数做不到无私,触及到孩子的利益难免失理智做点拉偏架的事。好在韩子矜的老妈是理智又开明的人,返回头没事人似的,该怎么待萧泽还怎么待,好像之前闹情绪是鬼上身。
事情过去了两天,萧泽的心情也不见太好,韩子矜不敢打扰,却又闷的发慌,打上了孟超的主意,回来一直没见着孟超呢,有点想他。
三个电话打过去才接通了一回,还就只有一句话,‘忙,回头说!’干脆利落,说完就挂了。
忙个屁啊,工作重要兄弟重要?答案是残忍的。
韩子矜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继续折磨孟超。
大白:挣钱了请我们吃饭。
大白:看到信息速回。
大白:你在哪上班啊?我们去找你。快说!
大白:晚上回来么,来我家吃顿?
……
孟超被烦的忍无可忍回了他一句:手机都让你整没电了!
大白:赶紧下班吧!
孟超:给我发个千元的红包,我立马下。
大白:请我们吃个饭,我考虑下?
孟超:们?谁?
大白:你猜?
这他娘的还用猜?
孟超:你俩是打算拜把子么?天天粘一块不腻的慌?
大白:不拜把子,打算结婚,到时你给做见证啊!
孟超不接话。
大白:今晚等你吃饭啊,让我妈做好吃的…带点酒过来。
孟超:不消费,攒钱。
大白:年纪轻轻的视财如命,有缺点得改!
孟超打了个大笑的表情包,然后说:攒钱给你结婚的时候随份子,要拿出来买酒喝么?
大白:那得给我攒多大一红包啊?提前说好,不回礼啊!
孟超:不要脸!晚上过去,不说了,老板叫我,别回我了啊,影响工作!
“跟谁聊天这么开心?”萧泽叹了口气,歪头看着他:“都不把我当客人了,晾着我。”
韩子矜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看着他发牢骚:“你是吃醋么?不敢打扰你,我要玩游戏你心里肯定不舒服,找孟超聊两句,他说挣钱给咱俩随份子…晚上过来吃饭,听这意思下班不会太早。”
“随份子?你,你们说什么了?”
“闹着玩,就说请他过来陪客聊天。”韩子矜看他脸色,“你心情好点没?”
萧泽掐了掐眉心:“好不了,中我妈的毒太深。苦恼,回家不行,不回不行,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心情能好么。”
“路要怎么走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有些事父母是比我们有经验也可以传授,可不代表他们有绝对的发言权,感受这种东西他们传授不了。你不在可控范围,你妈可能就是没有安全感…”
萧泽打断他:“妈跟妈的境界不同,你妈压根不想控制你,她甚至觉得你的失控是一种成长。呵,你们家人看待事情的角度很奇特。”
韩子矜:“你怎么不说你们家看待问题的角度刁钻呢?怎么阴暗怎么来,遇事都不能直面解决。我就纳闷了,你们都不嫌累的么?背着种种问题日复一日。”
“解决不了!”萧泽趴在桌面伸出了两根手指,说:“适合我妈的人有两种,一种绝对服从她,一种能力上绝对碾压她,我哪边都不靠,所以解决不了。”
韩子矜过来揉了揉他的肩:“帮不到你我也很苦恼。找机会跟你妈好好聊聊吧,不回家至少告诉她你去了哪,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周全。”
什么礼数,做人的基本规则萧泽都清楚,就是,事到临头了怵老妈,不想说话。
如今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更不想因为自己连累韩子矜。
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脾气,自己家里太拘谨,放松会招来祸端。韩子矜的家相反,太悲观容易让其他人跟着压抑,看待问题都得从客观点出发。
“要不,”萧泽鼓了鼓勇气说:“你陪我回去?”
“嗯?”韩子矜一愣,面见亲妈还要人陪同?
人都是要面子的,即便是在韩子矜面前他也不愿显示出懦弱的一面。
“当我没说,我能解决。”这话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打气,前言还说解决不了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你知道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怕你嫌弃。”
“觉悟不错,这会儿谦虚上了?”
韩子矜笑笑,转移话题打起了哈哈:“这算不算见家长?”
萧泽打击他,“带你见家长得做长期的心里建设,不好意思拿出手。”
“要不是我上次迷路,在医院早见着你爸了,哎?你说会不会是我们缘浅啊?主动送上门都看不到。”这等丑事拿出来提也是没谁了。想不通这货脑子什么结构,如此异于常人。
“你都不害臊的么?”
韩子矜不以为然:“我就犯了一个普通人都会犯的小错误而已,你太小题大做了。”
“普通人的小错误在你身上就是家常便饭!”
韩子矜撒娇:“你又嫌弃我。”
“一边去,没心思收拾你。”
韩子矜是把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萧泽敏感又脆弱,环境氛围对他影响很大。
从屋里出来,一抬头想起了名字,萧泽的恶劣心情是一家人惹的,人人都得负责!
于是他迈腿进了名字的房间。
名字正趴在床上冥想,像是作业碰上了难题。韩子矜走路跟大白有一拼,悄没声,人都坐到他床上了名字才惊觉:“吓我一跳!不敲门就进来什么行为!”
韩子矜冲门口指了指,理直气壮,“你就没关门,敲不了。”
名字在门上扫了一眼,“胡说八道!”他没有不关门的习惯!“净为自己偷鸡猫狗的行为找借口!谁让你坐我床上了?下去!”
韩子矜脸皮厚没挪地儿:“你的行为习惯好,多大人了,有桌子不用,趴床上写作业,小学生都比你有规矩。”
名字这家伙恶习不少,写作业是之一,桌子上摆着电脑,只有打游戏时他才能端端正正坐在桌前。
名字:“你要是来找茬吵架的不好意思没空接待,出去。”
“找你算账的。”韩子矜说:“你把人‘强行’留下,自己在一边写作业是几个意思?故意不把人放在眼里么?”
名字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谁强行了,我是被你套路了!萧泽哥心情还不好?……这是你求人的姿态么?说点我乐意听的,兴许我能让他心情好点。”
韩子矜:“你应该带着你萧哥去打会儿球。”
名字把手拢到耳边:“看你表现,我想听好听的,难得你有求人的时候,让我好好感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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