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泽回到大泽山门外的眺望台时,诸修士正个个争前恐后地要往山下跑,白清泽道:“魔气已击败,已无危险。”
“仙师,那魔可剿杀了?”一中年修士紧张道。
“未曾。”
嚷嚷的人声便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诸位先回大堂再做商议。”白清泽道,就向山门里面走去。
留下的诸位修士见状,又窃窃私语了一阵,跟了进去。
王抑尘进入大堂的时候,白清泽已跟诸位修士在商议,见他进来,只是随意地望了一样。
王抑尘怀揣着忐忑的心,坐到了大门口的一个空位上,心情紧张到双手已沁出了汗。
一年龄稍大的修士起身道:“清泽仙师,您到是给个准话,我们何时去除魔,何时救无辜百姓于水火之中?”
“是啊!眼看着已过了半月有余,这大泽山无事,我们的家乡可就难说了!”
“没错没错,清泽仙师,您到是说啊,其他四大仙门到底何日才能抵达大泽山,才能共商除魔之事?”又一中年修士起身道。
白清泽看向了他们,正欲开口,就听谢楚峰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我们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王鸣山也紧跟着跨了进来:“让诸位同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诸位修士便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似乎是对谢楚峰和王鸣山的身份很是怀疑。
白清泽起身道:“谢楚峰谢仙师,王鸣山王仙师,请二位上座。”
怀揣着怀疑的诸位修士见状,便都停止了交谈,目光灼灼地望向了谢楚峰,和王鸣山。
谢楚峰和王鸣山走到白清泽身边,拜了一拜:“多谢。”就有序落了座。
这时,那从黑水而来的那名修士站了起来:“清泽仙师,既然已有两位仙师而来,不如我们就先开始商议除魔之事吧?人命等不得!”
王鸣山道:“这位同仁,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那人就道:“不瞒仙师,小人自黑水而来,那是小人的家乡。小人来时那里已被魔气圈绕,想来魔之数量不在一二。小人之乡友饱受魔乱之苦,望仙师出手相助,救万千无辜于水火之中。”
谢楚峰同王鸣山交换了下眼神,便同时望向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白清泽:“清泽,你意下如何?”
“魔乱四起不但在极寒之黑水,海边的姑苏,钱塘一带也受魔乱之扰甚重,又闻西域那方也被魔乱滋扰。。。。。。”
“何时变得这般严重?不是仅仅邕州有魔乱吗?”谢楚峰甚是疑惑。
白清泽道:“想来邕州魔乱只是一个契机。”
谢楚峰道:“难道说是魔界出现了动乱?群魔离开魔界来人间寻仇来了?”
“寻何仇?”一修士道。
“这还用问?自当是为他们的魔尊昙花报仇来了!”另一修士道。
“那是来找清泽仙师报仇来了?”又另一修士恍然觉悟道。
王鸣山便道:“此言差矣!当初我等合力剿杀魔尊昙花,还不是为了天下人的安危,难道说有了危险便要各顾各的?”
“就算是要各顾各,魔界一众怕也是不会同意!”谢楚峰扫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修士一眼,道。
众修士便不敢再胡言乱语,各个做乖乖状。
白清泽一番深思后,道:“如今魔乱在天下四起,断不能顾此失彼,故而我之见,将众人分五路,一路去极寒之地黑水一带,一路去钱塘沿海一带,一路去西域荒蛮一带,另一路则负责中原一带。”
谢楚峰道:“这般,我带领牡丹城弟子驻守中原一带。”
王鸣山道:“我便带领金陵弟子驻守姑苏沿海一带。”又道,“薛正峰要不就驻守西域荒蛮一带,只是这般,极寒之地黑水一带何人去?”
“我带领大泽山弟子前去。”白清泽道。
王鸣山当即不赞同:“不可!清泽你就留在大泽山,以防群魔偷袭动摇了大家的主心骨。”
谢楚峰便道:“既如此,我带领牡丹城弟子去极寒之地一带,让夜禀游和薛正峰分别驻守苏杭沿海一带和西域荒蛮一带,鸣山你就驻守中原一带。”
“这般到是极好,只是黑水一带极其寒冷,你未曾涉足过那里,会不会。。。。。。”王鸣山担忧道。
那来自黑水的修士便当即站了起来,道:“仙师放心,有我们在,断然不会让仙师受冻挨饿。”
王鸣山这才稍微宽心了一些。
似乎此刻,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也无人再有何异议时,王抑尘站了起来:“清泽仙师,请问白羽仙师何在?发生这般紧迫的事,白羽仙师身为仙宗,不该要回来跟大家同心协力,齐心应对魔乱吗?”
似乎“白羽”的存在对大家都很陌生,所以,王抑尘这般一说,众人先是懵愣了一会儿,才似乎是有所悟,才知道有白羽这个人。
王鸣山先道:“是啊清泽,许久不曾见白羽了,不知他可否安好,去了何处?”
谢楚峰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中,喃喃道:“似乎是有一千年了吧。。。。。。就算没有,该也是有几百年了。。。。。。好像清泽将仙宗之位传给白羽之后,白羽就不曾再出现过。”
普通修士只是听闻当今仙宗是“白羽”,但却未曾见过“白羽”,也不晓得“白羽”到底在干什么,去了何处,所以听谢楚峰跟王鸣山这般一说,只是很好奇地望着他们。
白清泽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中的波澜。
王抑尘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又问:“清泽仙师,请问羽霄兄他到底去了何处?为何他未曾带自己的佩剑?”
白清泽这般才将视线望向了他,虽然眸中还是一成不变的冰冷,但是王抑尘却觉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警惕。
果然,羽霄兄不是不想带自己的佩剑虚无,而是清泽仙师不愿让他带走,故而又问:“清泽仙师,虚无佩剑当初已由白羽仙师传给了羽霄兄,而且已与羽霄兄认了主,况且,羽霄兄与它已近合二为一,为何不让羽霄兄带着它?”
谢楚峰,王鸣山,所有在场的修士都将视线对向了白清泽,都在等待白清泽的解答,但白清泽却并未觉得有多紧张,不安,反而还是跟之前一样冷淡:“羽霄的佩剑自然是羽霄的,之所以它还留在我手中,只是因为我要帮羽霄与它合二为一。”
“真的只是这样?”王抑尘不加思索就问。
白清泽便意有所问地望向了他。
他祖父王鸣山见状,便呵斥了他一声:“抑尘,不得对清泽仙师如此无礼!”
王抑尘便起身走到了大堂中央:“是,抑尘知错。”向白清泽毕恭毕敬地拜了一拜,“清泽仙师,是抑尘口无遮拦,请您见谅。”
“无妨。”
除魔大会到此便结束了。
鉴于事态紧急,当下众人便都急急地下山,往各自该去的地方而去了。
王鸣山本是让王抑尘同他一起下山,回金陵,但是被王抑尘拒绝了,王鸣山便自个同谢楚峰为伴往回赶去了。
眼下,王抑尘就站在白清泽的书房外,犹豫再三,不知该不该进去。
白清泽自知他已在屋外站着,但却并未言声让他进去,只是慢慢地品着茶,望着门口的方向看着。
王抑尘最终在又一次的犹豫之下,猛然推开了门扉,跑了进去。
白清泽右手上端着的青色小茶杯还未来得及放在茶托上。
王抑尘凝重着表情,问:“清泽仙师,羽霄兄到底去了何处?”
“不知。”
“您为何明知苏桑榆是魔,却不处置他?”
“无可奉告。”
“我既伤了他,您在为此而生气,对吗?”
白清泽便徐徐将视线望向了他,瞅了他一会儿,毫不掩饰道:“没错。”
王抑尘便觉他的脑袋突然就不受控制地“嗡”了一下:“清泽仙师。。。。。。您。。。。。。您刚才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我确实在生气。”说罢,白清泽便重重一挥右手,王抑尘便觉有股极其强大的力量逼迫着他连连向后退去,直到退离了白清泽的院子才停了下来。
王抑尘望着已紧闭了的朱红的的两扇门扉,无可奈何之下,向回走去,准备同他祖父一同回金陵。
谢楚峰同王鸣山下了大泽山,到了长安城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在喝酒闲聊时,才突然想起来,他忘记向白清泽求药了,不禁就郁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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