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有未婚夫了!”她嗤笑道,“只是我们都是野心家。”
钻石挠挠自己的鼻子,她的直言让他有些窘迫。而她描述的内容,又让他好奇:“野心家?”
“怎么,你觉得真夜不像吗?”伊思倒惊奇地问。
钻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因为他根本没见过真夜作为野心家的样子。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野心家。”伊思评价说,“就是有时候有些怪。”
“那你们会有冲突吗?”钻石忽然想到。
“现在相处的很好。”伊思虽然在笑,却感觉不到感情,“未来不知道。”
她扭过头去,而就像迎合她,那扇紧闭的大门碰的打开了。看守的红袍人狼狈地朝后一退,避免被门扇到。而推门的那位不礼貌的家伙根本无暇顾及他,紧皱着眉过来,他眼里只有尸体。
这家伙身穿蓝色制服,夹有徽章,脸上一片小胡子昭示他的权威。钻石觉得他眼熟,想了起来,正是上次索伦和他开车跑向大桥,拦在他们面前的那位警察署长海诺。
索伦正是在他的庇护下突然死亡的。而眼下,他又出现在巴里的死亡现场做调查,又见到他,钻石未免觉得不祥。不过这位恶魔是绝没反省过,要按照这个定律,他自己其实也算不祥的征兆。
海诺身后紧跟着一个人,他戴着架眼镜,身形瘦弱,身穿白色大褂,还提着工具箱,显然是位法医。
“他等着你回来,检查那个酒杯。除了你,不要任何人碰。”伊思嘲弄地说,原来是真夜回来了,从门口走进来。
钻石红了脸,觉得她的话和告发没区别,而真夜就像所有面对犯人的警察,神秘莫测,对她的话没有任何表示。
西维、厄灵也跟着走进门,厄灵看上去有些紧张,而西维十分愤怒。
“真夜已经向警察署长证明过了,他走的时候,巴里还没出事,外面守着的仆人也亲眼看见了,也听见了。他并没有罪。”格林跟在他们身后,不失礼貌地说,“西维先生,我理解您生气,毕竟那个仆人证言说,最后他关门的时候,巴里还在桌后大骂您,但他人都死了,您又何必动气呢?”
要不是警察署长还在场,钻石觉得,西维就得砸东西,把巴里那幅自吹自擂的自画像拆掉,打个稀碎。最后他好歹还是忍了下来,只是脸都气白了。
警察署长走到尸体旁,眼见着死人,皱起眉头,大概是看多了此类场景,他并没有显得很惊讶。那位法医放下箱子,他站在一堆大人物中间,诚惶诚恐,除非命令,不敢动任何东西。
“鲁尔医生,请检查这个。”真夜对那位法医说,他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正是钻石刚才说过的那个,打算给医生找点事做。
西维瞧着他,不敢轻举妄动,怀疑但一声不吭。也许是之前发现自己被巴里骂了,还没气过劲。厄灵则一副思索的神情。反而是格林提了问:“请问,为何要检查?”
“钻石觉得不对。”真夜宣布说。
钻石不好意思地挠鼻尖,他本以为真夜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鲁尔医生立刻从真夜手里接过杯子。他先是像钻石那样嗅了嗅,接着打开箱子,取出几个钻石不熟悉的工具,对着杯子检验起来。
过了一阵,他皱起眉头,放下杯子。接着,他戴上手套又拿起自己的工具箱,走到巴里的尸体旁,蹲下身来,用手翻开巴里微张的嘴唇,把棉花棒塞进巴里的牙缝,又去闻棉花棒上染了血迹的唾液。
西维看得脸都青了,几欲呕吐。
鲁尔医生站起身来,有些怯懦地向他们宣布道:“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巴里先生服用了安眠药。同时,酒杯也有安眠药残留痕迹。”
伊思问他:“你的意思是?”
鲁尔医生回答说:“恐怕他服用了安眠药,或是添加了安眠药的东西,昏迷过去。”
他的话引起在场每个人的思考,只是都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格林想了想,拍了拍手。门口那位当守卫的红袍人不由自主朝他这里看来。见引起了他的注意力,格林十分满意,朝他点头:“麻烦您去问问,谁最后给巴里倒的酒?”
他的气派太过自然,以至于那红袍人愣了一下便点点头,真的出去找人了。
不一会,那矮壮的红袍人就押着一位仆人走进门来。之所以说是押,是他揪着那仆人的衣领,那仆人慌张之极,完全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等进了门,红袍人啪地松手,那仆人险些摔跤。
“啊,来了。”格林愉快地说,走了过去,“您还好吗?嘉华,我们又见面了。”
嘉华抬头看他,大概是慌张,过了好一阵,才勉强点头。
西维看到嘉华,瞪了他一眼。
“您是巴里的生活照料人,出事前守在巴里办公室门口,最后关上了门。刚才您已向我们证言了其他事,我们很感谢您。不过,现在还有个小问题想问您。”格林对他说,“请问您有没有注意到,巴里先生在您离开时喝过酒?”
格林示意鲁尔医生手里的酒杯:“就是那个。”
嘉华想了好一阵。看来恐惧阻止了他的思考。一分钟以后,他似乎才记起来对它的印象。而又过了一阵,他又才说得出话:“……是的,我看到过。”
“好。”格林信心十足地说,“那您记不记得,那酒是谁倒给巴里先生的呢?”
这一次嘉华好了一些,只想了半分钟。
“文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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