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贩卖私盐(九)

谢长歌挣扎,楚山河却抱得更紧,吻得更深,直到谢长歌不再挣扎,楚山河的吻才变得轻柔缱绻。

一段缠绵后,楚山河才不舍地将人放开,轻轻拥着人,在其耳边柔声说道:“长歌,是我自私,自私得想要护好你,不想你受到一点伤害,自私得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擅自做了决定,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谢长歌推开楚山河,行到桌案前,到了杯茶:“你不会觉得如此说,这事便能这么算了吧?”

楚山河行了过去,挨着她坐下:“那不若这般,无论娘子想怎么罚,我都认了。”

谢长歌拿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当真?”

楚山河连连点头:“自然。”

谢长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现在,你,折返京都,私盐一案,交与我与姜卿墨。”

楚山河怎么也没想到谢长歌会提这个:“这似乎不是对我的罚。”

谢长歌眸中笑意更深,看向楚山河:“方才你不是说无论我怎么罚,你都认么?”

楚山河叹了口气:“长歌,我认错,我保证日后无论什么事都会同你商量,绝不隐瞒。”

谢长歌放下茶盏,看向窗外:“话本里有些话还是可信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真是为了讨女子欢心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结果却什么都做不到。若是连真诚信任都做不到,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能够与你相伴一生。”

楚山河听得出谢长歌的话并不是简单说说这么简单,可私盐一案,凶险异常,他怎么可能放心让谢长歌独自在这办,若是真有个万一,他不敢想。

谢长歌将锦盒放在桌案上,起身:“罢了,东西给你,我打算回大召了。”

眼见谢长歌行到门前,楚山河紧紧攥拳:“好,此案交给你主办,但我不能回京都,太渊的局势比大召复杂的多,此案又动了太多勋贵的利益,需要一个皇子身份坐镇,让我在旁边助你,我只能退到这。”

谢长歌停下脚步,回身看向楚山河,唇角勾起几分戏谑:“如今,你当理解我知道真相时的心情了,此案有多危险,你我都能推测出。”

楚山河:“抱歉。”

谢长歌抬眸看向窗外:“你可知道我赶过来时,有多担心你出事,有多担心到了只能看到你的尸体。”

“抱歉。”

“从前,无论多凶险的环境,甚至有多少次九死一生,我都不曾怕过,可这一次我确实怕了。

楚山河,你记住,我谢长歌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再有下一次,你是生是死都与我再无任何干系,我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楚山河郑重点头:“好。”

谢长歌重新做回桌案旁:“易云是前日离开的,若是追,我倒是能追的上,只是觉得你故意行得如此慢,推测可能是你有意为之,怕乱了你的计划就没有擅自行动。”

楚山河点头:“我的确有意让他离开,易云也好、韩卓也罢,两人不过是私盐案的两颗棋子,易云知道的或许比韩卓多,但也不会多太多。而且他也不可能将所知道的尽数告知我们。”

“你故意放走他,又在上阳县演了这么一出,目的就是要给这里的人一个错觉,让他们觉得这私盐一案并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谢长歌指尖摩挲着茶盏,“原本以为穷途末路,已经打算拼死一搏,这个时候却发现有一条可能是陷阱的路,虽然危险也必然想去试试。”

楚山河也倒了一杯茶:“而这些来尝试的人,才是本案真正的突破口。”

谢长歌将锦盒推向楚山河:“这个方向没有问题,但并不容易,你可以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看过后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楚山河打开锦盒,细细看了起来,一直看到傍晚才全部过了一遍,眸色沉冷:“他们可真是胆大包天。”

“这些东西虽是韩卓留下的,但大部分都不是原件,想要揭露这些人的罪行,尚不足为证,只能作为咱们查案的方向。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以韩卓的身份都无法接触到,可见这些人有多谨慎。所以,你之前所做的这些还略微差了些。”

楚山河将所有东西收好:“的确还差些力度,想要引出几个,怕是要真的同流合污才成。”

“他们不会信的,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姜卿墨推门行入,“有关官盐的公文我已过了一遍,竟无半分错漏。”

谢长歌垂眸:“吃公粮办事,有几个这么一丝不苟办事的,即便有,恐怕也会有疏忽的地方,就比如我们暗影门内,若真的仔细查恐怕都难免有大意出错的地方。想要获取这些人的相信恐怕不容易。”

姜卿墨认同点头。

楚山河摩挲着茶盏:“我有一个想法。”

谢长歌、姜卿墨同时抬眸看向他。

楚山河继续道:“如此谨慎,可易云在听到韩卓死讯后还是跑了。人在慌乱中判断力会大幅度降低,警惕性也同样。易云的逃走必然会对这些人产生影响,那就让他们再慌一些,总会有胆小的、沉不住气的。”

姜卿墨点头:“我觉得可以一试,可有人选。”

楚山河、谢长歌几乎同时说道:“江闳。”

姜卿墨:“江闳,皇后的母族,皇商之首,主理林州盐事,林州商家以其马首是瞻,若是他出了事,其他商家必然会乱起来。是一个好的人选,但想要将他拉下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楚山河唇角勾起淡淡笑意:“拉他下水的确不容易,但想办法将他弄到牢中倒是不难,走吧,先去拜访一下这位。”

三人合计了一下,离开了客栈直接到了江府,门房一听是七皇子他们,赶紧将人迎入正厅,管家紧赶着过来迎接:“贵客且稍等片刻,老奴去通禀老爷。”

片刻后,管家折返:“不巧得很,老爷他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几位看看是不是先回去,待老爷回来,老奴代为转告。”

“无妨,我们在这稍等一会儿。”

“这……罢了,小翠,将府中最好的茶端上来,另外命小厨房准备茶点。老奴还有事,就先退下了,几位若有所需尽管同婢女提。”

楚山河轻轻颔首。

如此一直等到正午,都未见人,姜卿墨失笑:“这位江闳的架子可真不小,看来今日是见不到人了。我与七殿下不同,可还有些公务要忙,怕是不能奉陪了。”

“本殿也没这个耐心了,一起走吧。本殿记得你是叫小翠吧?”

婢女行礼:“是。”

“将这请帖转给江闳。”

小翠接过。

楚山河等人离开。

书房内,江闳看着请帖,唇角勾起一抹冷嘲,随手丢了。

管家有些担忧:“老爷,对方毕竟是陛下最看重的七殿下,咱们这般会不会有些过了。”

江闳淡淡道:“林州是咱么的地盘,他是真龙也罢、猛虎也好,到了这里,若听话咱们就让他们走几步,若不听话,在这林州定让他们寸步难行。”

林州最好的酒楼云烟楼内最好的雅间,楚山河等人早已等候。

谢长歌无聊地摆弄着碗筷:“我感觉他们应该不会来了,江闳不动,其他人是不可能动的。”

姜卿墨单手撑着头:“我觉得谢掌司说得没错,他们应该一个都不会到。而且,七殿下,你一共就叫了四个菜,应该也没真打算请他们吧。”

楚山河笑了下:“我只是想试一试,江闳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在这林州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敢违抗他,早就预料到不会有人过来,叫那么多,咱们又吃不了,多浪费。

另外就是,给这些人找点事做,让他们寻思寻思我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咱们今日那半日不能白等不是,总要找补回来。”

姜卿墨:……

谢长歌:……

三人又等了一刻钟,确实一个人都没到,三人就吃了起来。

……

江府,管家将情况回报。

江闳冷笑:“自不量力,以为自己是皇子,就真当自己到了哪里都可以呼风唤雨了,真是可笑至极。”

管家又道:“还有一事。”

“说。”

“七殿下似乎已经预料到不会有人去,这宴席只叫了四个菜。”

“四个菜?”

管家点头:“云烟楼的老板是这么说的,您说七殿下是真的穷还是故意为之。”

江闳蹙眉:“天潢贵胄,有几个会掏不起一顿饭钱,只是七殿下演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这老奴也想不通,若不是穷,明明知道不会有人过去,却摆了宴席,如此下自己的面子,真的想不出。”

江闳揉了揉太阳穴:“对于这三个人我略有耳闻,他们行事绝不会毫无目的,这位七殿下通过这宴席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这样,江闳整夜辗转难眠,直至第二日天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更没想到的是,一早上就有好几个人拜访,问得也是此事,几人一起想了半日,也没个结果。

“要不,咱们以赔罪之名主动宴请七殿下,问问昨晚七殿下宴请咱们是为了何事?”

江闳冷眸看了过去,那人赶忙闭口不言。

“若是有事,七殿下必还会有动作,此事暂时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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