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也是灵玉尘告诉他的?
她还是按着寒宿声说的做了,两股术法一同使,她不会,只得用了两次,两次过后,白色的土壤里慢慢长出了小树苗。
柳庭落站在一旁看,生怕她看差了,还揉了揉眼细看,这地方居然可以长幼苗,还有她这妹真厉害。
宋惜鹭嘴巴微张,她看着寒宿声:“这,我,怎么回事。”
寒宿声拉着她的手放开,“这是我去灵界找的梅花,这梅花适应性很强,拿来看看这白土能不能试试,好像可以。”
“你这是先让这里开满梅花,由梅花来改善这里的土质?”宋惜鹭不是没听过在沙漠中种植树木的例子,自然而然有疑问。
“聪明。”
等灵玉尘,还有鼠妖、猫妖跟黑白过来后,四个妖灵都快惊掉下巴,这地方居然可以这样种植。
宋惜鹭趁机想去牵寒宿声的手,她算过,只要再牵二十二次,她的任务就完成了,不用担心她会不会死这件事。
以寒宿声对她的喜爱程度,一日牵十回,顶多三日,她就解脱了。
但她失了策,寒宿声没给她机会,躲开了。
难道是因为昨晚上寒宿声说的那句“宋惜鹭,我愿意收回所有的爱,换你内心不纠结。”
那也不对啊,回去的时候寒宿声还牵她了呀。
根据早晚定律,人在白天是理智占上风,夜晚是情感占上风,那也就是做这任务最好是晚上来做最合适,白天寒宿声能控制住他自己的感情呗。
好说好说,晚上把寒宿声约出来不就好了,再不济也能去风来阁,一切水到渠成。
寒宿声却在不经意间嘴角漾了个笑脸,他心中早有成算,若想宋惜鹭别的术法精进快些,最好把牵手作为奖励。
延续接下来的七个月。
寒宿声离开,宋惜鹭自觉跟着脚步离开,完全没把旁边的妖灵表情收入眼中,她在思考晚上想个什么法子去风来阁呢。
除了给寒宿声做饭;除了美色。
那还有什么呢?
宋惜鹭都快走回晚萤阁了,想起来她是靠智慧进来的。
市集第一轮游选不是快开始了吗,她想想有没有什么好点子。
到了晚上,妖界天空一日赛一日的星星密布,好似要把之前五个月没亮的星星全都亮起来,霜落无度,远远看,就像瀑布飞泻。
宋惜鹭光明正大进来风来阁。
阁内空无一灵一神,奇了怪了,往常这屋可热闹,猫妖鼠妖全都在,这几日加上黑白和灵玉尘,每每都有一种开大会的感觉。
今日异常寂静,她趁寒宿声没注意,朝最里面那鼠洞那边看了看,没动静,难道都不在。
大晚上的一群南妖灵约着干啥去,难不成喝酒去啊。
她可没工夫管这些,手里拎着给市集提供的点子,在屋子里左看右看,确定只她一个,准备提步去寒宿声一贯写字的书案那里坐着,等他回来,这样她还能再对自己写的加以改改。
背后一道声音,给她吓得纸都飘到地上。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大好吧。”寒宿声倚在外面栏杆上,他今个穿一身黑衣衫,月色明亮,像天上布满星星月亮的天空,令人遐想无度。
他说得声如轻玉,尾调没有拒绝人的坚决,而是很自信宋惜鹭不会因为他这句话就离开。
宋惜鹭捡起地上的纸,转头看他,该死的,这不是她心里台词吗,怎么就从寒宿声口中跑出来了。
月色姣姣,斜斜在他脸上流淌,目光潋滟盯着她,仿佛她才是那只狡猾的狐狸,被抓住的案发现场。
她上前走两步,好歹她的思想超前,脸皮也不算薄,倚在门框上,和寒宿声面对面,“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孤男寡女啊。”
宋惜鹭没有洋洋得意,说的稀疏平常,好像俩人在唠家常,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映着弯弯轮月,也映着寒宿声,一眼被望穿。
她爱穿浅色,她所给出的理论就是穿深色显年纪大,她对面的少年不过两千岁,深色浅色都穿,黑色反倒更显他年轻了。
这就是女子与男子的不同,怪不得男子致死是少年,倏而她看寒宿声的眼神有多了丝嫌弃,这嫌弃是带着对所有男子少年气十足的嫌弃。
寒宿声一眼不合的把她眼中扳回一局和嫌弃揽收眼底,清澈一笑,确确实实像个少年郎,但比人多些沉稳在身上。
“天上星星和月亮知道。”
就像两把箭,一把是丘比特,戳到了宋惜鹭动心时刻,不好意思,她慕强,没有人喜欢向下兼容啊,她自然也不例外啊;另一把是冷箭,当头给她一盆冷水的那种。
她好想说你赶紧的吧,磨磨唧唧,跟个蜗牛一样,小气鬼,牵个手能死啊,好想把寒宿声捶一顿,妈的,话到嘴边,完全背离,“星星月亮不会说话,知道又何妨。”
“先吃饭吧。”寒宿声挪了身,进门,刚宋惜鹭话中语气都不像之前那么温和,略带生气,他再得寸进尺怕不是要把人气走。
见好就收才有下一次机会。
宋惜鹭扭头就看见桌上摆着一桌做好的饭菜,擦!
好了不起哦,悄摸摸就把饭菜摆好了,她嘴角轻哼一声。
她发誓这真是夸赞,好方便,都不用端在手里,她转了头的功夫,桌上多了饭菜。
脑袋里冒着她想学的术法。
生火术,转移术,传音术,最最最重要的就是飞。
“我把这个市集如何一轮游想好了,明天实施完,我们可以开始学习术法了吗?”宋惜鹭脸上、眼神里就透着五个字,‘真的好期待’。
寒宿声舒眉眼笑,倒是和他想到一处去了,“可以,先吃饭吧,事情等会再说。”
“寒宿声,我今天去了群妖阁,为什么那里那么压抑,总感觉胸口闷闷的。”宋惜鹭在那里面就有感觉,碍于白越也在,她就没敢说。
寒宿声微微皱眉,“群妖阁,妖灵住的杂,不同种类的妖灵有很大的差别,那日在书湘棠你不就看到了吗?”
他伸手夹了他自己面前的菜给宋惜鹭,这菜也是他在灵界顺带买的,对面理所当然的伸出碗接,倒让他没想到,此时此刻他感觉更像了,像极了他父亲和母亲。
原来宋惜鹭心中纠结,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会缓和,好似吃了颗定心丸。
还是要尽快找到让少女不纠结的办法,才好。
“还有,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妖界地方很小,群妖阁若想扩建,只有等那后面荒草地改了后,才能实施。”
群妖阁后面他也去过,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堆杂草丛生,是他之前疏忽了这个问题。
寒宿声这一手好厨艺,不当厨师真是可惜了,“那也快了,今日鼠妖和黑白去除草去了,明日让你那两个灵兽和我那只灵兽一起给建一建,尽快吧。”
宋惜鹭潜移默化的口吻命令起来寒宿声没察觉,仿若刻在骨子里的放松,觉得对方一定会照做般,这种脱口而出也不知从何而来。
那她给她父母建衣冠冢的事,又要再拖一拖,紫气东来没有了,那就西面吧,白土外的小角落吧。
日出东山落于西,夕阳永远给人无限遐想来日,也挺好的。
这顿饭吃到最后,寒宿声心间的那朵花开得更盛。
晚上他除了防着宋惜鹭,不让她来牵手,甚至说了他自以为是的狠话。
他说:“十天学会一道术法,牵一次。”
“好说好说。”宋惜鹭坐在他对面,无所谓,她觉得寒宿声总有松懈之时,到时候她趁机做就可以,再说这也是激励她学术法的手段。
多好的一件事,笨鸟就该先飞。
啊呸,她怎么能说自己是笨鸟呢,再怎么样,十天学一道术法都小瞧她了,最多三天吧。
宋惜鹭双手放在那张长方形书案上,身子稍稍倾斜到寒宿声那边,“那明天学什么,我可以自己选吗?”
寒宿声双眼一弯,“可以,你想学什么?”他不知道少女接下来的话,会像让他收回这道成命。
“瞬移。”宋惜鹭说的铿锵有力,她要先学这个,这样她去哪,都不用走了。
寒宿声收回刚的笑容,“这个术法你得学一个月。”
哈?小瞧人了吧,屋内暖光泛黄,在他俩中间隔着看不见的怒火,好像下一秒就能擦除火花,“寒宿声,你是不是不像让我学会。”
她的潜台词就是‘你是不是不像让我牵手’。
抠死了,这术法都不教,戚,她偏要学。
寒宿声手掌轻轻把宋惜鹭的额头往后推,他怎么就忘了,凡人修术法最难的就是瞬移和飞这两种,这两种就没有一个月学的下来的。
怪他答应的太快,既然提出来,那便学学看吧。
再者宋惜鹭体内有两股术法,又在落羽杉林的树里呆了四个月,算一点点妖灵,学起来应该很快吧。
“瞬移不行,那飞总可以吧。”宋惜鹭再把头挪到他跟前,“寒宿声,飞要是在不行,我可就认为是你不行。”
“瞬移就瞬移。”宋惜鹭提的要求一个赛一个的难,寒宿声应了她的第一个,至于后面她说的那句,他不行。
他浅然一笑,把这话埋在心里,就当浇灌她这朵食人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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