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崩殂,帝崩殂,帝崩殂”
御监声过之处,世人闻声皆跪
大潼庆元十四年九月,庆元帝薨,五皇子“城安王”梁继洲奉遗旨迅速继位,改国号“宣”
庆宣初年十月金秋之时,时值新皇登基时满一年,天下百姓对如今皇位上坐着的这位无一不称赞景仰,都说如今的庆宣帝大有成祖时期之风范,自登基继位以来,不仅大加封赏跟他一起从潜邸厮杀出来的各路人马,对百姓更是免除苛杂税赋以年为计位,最为重要的一点,自古以来“新皇登基,谋士必死”的实言也在建宣帝这里废拙
陆家可谓一人得道全家升天,陆川被连日来的酒水灌出了腥红可怖的双眼,瞭望着夫人姜嫦碧端来的醒酒茶,狭促的眼眸微眯像是上下打量着一个与自己不识的人,半晌陆云长伸手接过姜嫦碧半身轻微递过来的茶盏,口齿轻略过似是怕碰上故而手有些抖了一抖
姜嫦碧出手替他扶稳说“你如此害怕,何必留我在旁”她顺衣而坐一旁凳上既而说“当初我择你而非他,便已经说明一切,如今你往前我亦往前”姜嫦碧顺力,茶便滑入陆云长口中
庆宣初年十一月,屈家被庆宣帝软禁长达一年之久,说是软禁屈家,但那一方府邸困住的却只有一人,其余人只要不出这瞰京城便可相安无事
庆宣初年十一月二十日未时,屈府门口停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驾车男仆停稳后跳下马车看了看这座大门紧闭的府邸,心上却跳出“华而不实”四个字出来不由甩甩头转身对马车里的人说“夫人我们到了”
车上人撩起门帘探头而出,尽管是一张因长途跋涉而略显疲惫的面容,却依旧能让人一眼见她就觉朝露星辰也不过如此,妇人动作与男仆如出一辙抬头看了眼大门正若有所思时,马车里身旁的少年惊醒抬帘迅速的钻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说到“总算是到了,这马车颠得我胃都快下垂了”转头跳下马车
车上妇人惊到“慢点,阿然,别扭伤了脚”
阿然回头朝妇人伸出手来眼眉含笑,容貌与妇人一般无二,只多了一股孩童般天真的稚气“阿娘,我都多大了,怎会连路也走不好”
妇人扶手而下跟着少年弯眉,抬手掠过挡在少年眉间的几根碎发“是啊,我们阿然今年十四了,再过两年都能娶亲了”说罢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着,眼里已然有了别样的情绪“等会见着你外祖,可记得要说些什么”
少年脸上有了些不忍,忙推着妇人往前走“知道了阿娘我们快进去罢”
一旁的男仆似是也等得不耐烦跟着一起催促“夫人公子别让家里人好等”
屈府对于两人的到来好似两粒雪花滴入大海没惊起任何波澜来,这位屈家嫡亲长女屈君池,是屈夫人上无数趟寺庙求来的“老来子”
屈君池当初不顾父母反对与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江湖侠客人称“一剑封喉小郎君”之人私奔,当年适逢庆元帝继位关键时刻,梁继洲出入宫门都带着屈年,恨不得入睡时都是屈年相陪,屈年夫人姜晓云又是个温婉老实之人凡事以屈年为重次之屈君池,反对声过后因屈年分身乏术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
庆元二年江湖传言“一剑封喉小郎君”在一场江湖纷争中遭人暗算一代传奇就此陨落,事隔两年屈君池带着四岁孩童敲响屈府大门,可无论父母怎么逼问她,屈君池就跟铁打的牙腔骨一样,不提翟时然他爹除姓之外的一丝一毫,屈年如若不是看翟时然和她一般模样,甚至都怀疑这个什么“小郎君”的人物到底有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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