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平王府,护成太君高坐上位,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许家祖上本是名牧长,当年《卫潼之战》卫国兵败后其余孽在祁洲六郡作乱,成祖班师回朝前,独自来马厩查看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黑风驹,如今伤情如何,却突遭卫国余孽偷袭,当时马厩里只有一名牧长正喂食战马,情况危急许远志以命相护,为御林军争取到救援时间,事后许远志获封“勇卫士”成祖亲提墓铭,许家独子获封“仁勇校尉”官从正九品,怎知此子命薄,几年后只遗独女许玉兰在世,成祖念其一家忠君忠国之心,特赐封许玉兰“玉安县主”之称
陆家本是城东商贾之家,看中许玉兰这重身份,陆家长子娶为正妻,庆元年间后世之孙搭上敬国公府姜家这艘大船,陆许两家跟着水涨船高,庆宣二年六月许老太君获赐封号“护成”二字,庆宣帝这一道旨意,让陆许两家后世感念皇家天恩之时也不忘警醒世人对皇家的忠诚
整个瞰京里叫得上人名的达官显贵,在今日聚集一堂,正厅两侧,陆川与夫人姜嫦碧居坐老太君右下位与在场宾客笑语寒暄,此时夫妇对面还是空位,满目的菜肴正等人来“临幸”
“佟安王到”舞乐戛然而止,除老太君外所有人起身站到桌旁躬身揖手“恭迎佟安王”
“诸位同僚,本王来迟了”大厅里响起佟安王爽朗浑厚声
陆川急忙上前躬身相请“那里话佟安王能来乃是下官蓬荜生辉,快快请上座”
“不急,朝之”佟安王呼他表字摆手“拿来”
梁锦弦上前一步把锦盒交由梁继风之手,“我这有一礼乃陛下所托,务必亲自交到护成老太君手上”
众人闻言皆齐身下跪“陛下万岁”
堂上护成老太君,老泪众横,身体颤巍由晖平侯夫妇搀扶下跪,口齿清晰且苍老有力“老身,叩谢皇恩,老身,叩谢皇恩”
晖平王夫妇接连开口“臣,臣妇叩谢陛下隆恩”
佟安王打开锦盒,拿出字画展开,“椿龄无尽”四个大字龙飞凤舞的挂在上面,下方盖着庆宣帝的专印
随后收起,跨步上前搀扶起老太君“老太君受累,快快请起”
护成老太君被搀扶起身,轻拍佟安王手徐徐道“王爷受累,快请上座”
“定安这儿”梁锦弦打眼望去,见席中怀国公之子徐念臣向他招手,佟安王回头“去罢”
梁锦弦揖手“儿臣去去就来”
“快来”徐念臣上像只看到同伴的兔子,上前两步抓起他手来附耳说“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梁锦弦瞅眼桌上不带表情的说“醉玉轩”
“我都没拿出来你怎么猜到的”回头对一旁近卫摊手,近卫犹豫“三公子,王爷吩咐过……”
徐念臣趁他说话不备,偏头动作灵活的闪到近卫身后拿出东西,小鹿眼闪过丝狡黠,说出并不让人惧怕的话语威胁“不准乱说,不然我将你上次带我去红度苑之事告诉我阿爹”说完还不忘回身轻踢他一脚
梁锦弦见周围眼光逐渐聚拢,怕他再做些有损皇家颜面的体态来,拉着他赶紧入座
护成老太君撑了片刻,随感疲乏便回了内院
“朝之……”酒过三巡佟安王双眸泛红,眼神里带着审视看向陆川“事到如今我还是想问一句,当年怀谷是否真有背叛过陛下”
“王爷已醉……”
“别跟我扯这些无用言语”佟安王抬手拂去酒杯
“忧奉”陆川无奈呼他表字“当年之事早已经尘埃落定,你我只需牢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便无惧矣”
佟安王眸光暗淡了几分,言语里尽显疏离“我已吃醉,言语冒犯,望侯爷见谅”随即起身往内院而去
陆川恍神,招来亲卫“跟着王爷,务必好生照看”
梁锦弦见他阿爹背影颓废,便想上前查看,却在起身时,不知打哪儿出现的尖锐事物勾住他外衫,力道的拉扯下只听“撕拉”一声外衫脱落大片下来
姜嫦碧见状立马上前揖礼赔罪“小王爷赎罪,请随命妇到内院换取衣袍”
梁锦弦笑眸回语“有劳夫人请带路”
梁锦弦走了后,徐念臣在他刚才坐的地方来回的看,也没看到何处有尖锐东西,身后近卫实在看不下去,躬身附耳提醒到“三公子,侧面”
徐念臣伸长脖颈,在的四方倚的东侧面角落之处,有颗不太明显的铆钉,这时他像是本能驱逐,伸出左手在他的四方倚同样位置上轻抚“撕……”
“三公子……”
“无事”徐念臣把自己衣袍往上一套随即起身“撕拉”周围人眼光再次聚拢,他忙说“晖平王府这桌椅年久失修啊,府内总管怎的这般松散”他声音不大但胜在轻脆,周围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
蓝豆忙上前跪下道“公子赎罪,请跟奴婢到内院换取衣袍”
近卫跟着徐念臣穿过偏厅来到内院,徐念臣背起的双手在后点两下,后面已无声
蓝豆目光中划过泠冽之势,回头却凤眼含笑“公子里面休息片刻,奴婢马上吩咐人取干净衣袍来”
徐念成漏出招牌小鹿眼,言语真诚道“我这人有洁癖,贴身衣物不想假手于人,不如……”徐念成轻挑蓝豆下颌,清脆声再次响起“不如姐姐带我亲去挑选可好”
蓝豆抬手微拂,眼眸含魅“三公子请跟我来”
徐念成挑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在心里催促,定安啊,我已经用尽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为你不惜牺牲色相,你可要对得起我这张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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