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成换好衣物强忍不适,继续与蓝豆话语纠缠,廊上传来喜鹊叫声,片刻后近卫出现,看到眼前人正弄燕调莺,双目不适提着大氅跨步上前冷漠道“三公子,王爷让您回府”
徐念成退后一步折扇揖礼“今日有劳姐姐,改日定登门道谢”在近卫低头系氅时朝他眨了眨自己鹿眼,萧衍双眸里荡起波动,心尖处传来某种细微的跳动
两人一前一后,猝不及防见到衣衫不整的小娘子正梨花带雨正面冲来,后面跟着的丫鬟好似怕没人听见,卯足劲高喊“‘县主’发生了什么事,怎的从佟安王的房里出来”
徐念臣眸光诧异抓住人厉声问道“你从那里出来?”
小娘子被徐念臣问得一愣,不知是被他吓的还是在后怕,随后掩面哭泣出声,这一闹在偏厅里闲聊的命妇们都寻声来到内院
正见着怀国公家三公子,怀里的小娘子眼泪婆娑我见犹怜模样
梁锦弦换好衣袍后查看屋内摆设突觉不对,却在此时听到屋外吵闹声渐起,他离椅想去屋外查看,不料后颈青丝微动,接着被一记手劈,软倒在蒙面而来的人怀里
人群中一命妇开口 “这不是晖平王家的,开平县主吗”一石惊浪
徐念臣立刻放开她道“我可不认识她,是她自己撞到我怀里来的”随即解下自己的大氅,像是因她人碰过,嫌弃似的胡乱披在开平县主身上,这才遮盖住她堪堪护体的破烂衣衫,他转头朝萧衍使眼色,萧衍摇头不语,徐念臣一颗心坠入湖底,感情是冲着梁锦弦他爹来的
“坊间传闻,晖平王府嫡次女开平县主打小身体不好,一直放在护成老太君身边由专人悉心照料”
“这样的天气穿成这般,可见传闻不一定是真”命妇们的耻笑声传入耳中
开平县主眼眸了无生气,无波无动,抬起的手布满淤青,整理着挡住她丽目的几缕青丝,接着朝徐念臣揖礼皓齿轻启“多谢公子”
尔后决绝的冲上廊亭柱头,徐念臣那句“拦住她”还未出口,众人也惊,没想这传闻中药罐里泡大的开平县主竟是一烈女
晖平王夫妇赶进内院时,开平县主正往下倒去,陆川一跃接住瘫软倒地的开平,探她呼吸后跌坐于地,眼神涣散摇头
姜嫦碧扑身而来痛哭不止“吾儿开平,叫我怎么给老太君交代啊”
“侯爷不好了”管家张理扒开人群挤进来喘着粗气说“侯爷不好了,老太君她听闻县主的事气急攻心,人事不省”
陆川瞧着姜嫦碧眼底划过不可置信,吩咐道“去我书房拿令牌到皇宫请御医”张理未动,他骤然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御医还在来的路上,护成老太君便命已西去,晖平王府喜宴变丧宴还一尸两命,佟安王被压入狱监寺时依然烂醉如泥
梁锦弦蓦地惊醒弹坐而起,一道熟悉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醒了”案几旁火炉上,茶壶里水翻滚着倾身而出,却怎么也浇不灭那微火之光,桌上人着海青布靴乃皇寺住持吾化师尊矣,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一道步骤,最后却在选茶时犯难
“一叶就可,两叶微涩”梁锦弦在床榻上出声,替为难之人做出选择
“啧”桌上人不加掩盖的戏弄声“你这嘴也知随了谁,这么难伺候”
梁锦弦下地跨步来到案几对面,朝桌上人顿首“定安叩谢师傅”
“哦?谢我?谢我何为?”吾化平静无波的三问让梁锦弦欲言又止
“坐”吾化扬手,接着继续手上的动作说 “此次事件晖平王与敬国公府联手,势必要对佟安王府连根拔起,这佟安王府与佟安亲王府只相差一字却谬以千里,定安啊!你阿爹只身入局要的可不是佟安王府这一星半子,为师讲的你可明白?”吾化放下茶盏,声音向下“请”
“敬国公府如今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世家朝臣多以他马首是瞻,江湖势力更加不容小觑”吾化撇着茶沫,待茶水入口后说“后宫除皇后膝下有大皇子外妃嫔无所出,子长岁父却险”
“弟子现下已明”梁锦弦今日品起这‘一叶’也觉口中涩味十足,拧眉说“此次消息影卫在‘千音阁’探查得知,原以为昨日之事只冲我而来,因着连‘巫卓’也没带”
“你向来聪明”吾化续满,看向梁锦弦“却也要想想,‘千音阁’以何谋生”
“是了”梁锦弦盯着茶盏叩桌两下“这消息有人收就有人放,是弟子大意”
“这江湖之事自有江湖解决”吾化喝完叩盏说“旨意这两天便会下来,你大哥远在川西也是望尘莫及,近日我会去趟川西,你可有话要说”
梁锦弦摇头,低声说“勿念即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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