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李紫木就真的被调去下房接着烧火做饭了,但她心有不甘,太子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利用的程度,也不愿为她放弃李紫榕,她怎能善罢甘休?
李紫木做事时故意切菜切到手指血直流,烧火烫到手上全是泡,磕磕绊绊过了几日后,挑个半夜找太子上药。
赵萧云本来想与她划清界限,大婚将近,他也不想要胡闹下去,阿木是好,但只是个婢女,上不了台面,与李紫榕天差地别,他什么也不能承诺给她,甚至有点懊恼她的激进与无赖。
几日不见,内心又渐生想念,忽见她半夜来寻自己,多少还是有点开心,又见她双手都是伤,心疼地又留了她一晚。
两人做完正事,李紫木躺在床上窝在赵萧云怀里,说道:“我不想在下房干活,你把我调去书房吧,又清静又轻松,还能看书学习,我从小养在乡下,读书少,正好可以补一补。”
赵萧云温柔地搂着她,想了想说:“也行,但以后不准再胡闹了,在书房好好学下女德女经,学文断字,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李紫木开心,捧过他脸吻了一下,问他:“这几日,你有没有想我?怎么也没见你来找我?”
赵萧云心情愉悦,故意气她说:“我为什么要想你?我说过了我有心上人,我不喜欢你,我喜欢李紫榕。”
李紫木生气,内心骂自己下贱,都睡三回了,太子还是不上套,脸一冷,起身穿衣服准备走人。
赵萧云忙拉她躺下,抱紧她道歉:“我错了,我也喜欢你,我想你想得不得了,行了吧。”说完认真吻了吻她,接着说:“阿木,我们以后别这样了,我怕我习惯了离不开你,你知道的,我不能娶你为正妻,我不是你的良人,如果你非要我不可,就留在太子府给我做个妾吧。”
李紫木内心呵呵两笑,做个妾?主母还是李紫榕?我怕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我只想抢她的爱人睡她的婚床,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只想让太子帮我灭了王家,帮我灭了丞相夫人,帮我报仇。
他现在是喜欢上我了,但也就愿意给个妾位,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远远不够!
李紫木斩钉截铁地说:“我做妾可以,但要你不准娶李紫榕为太子妃,只准喜欢我一个人!你能办到吗?”
赵萧云又气笑:“我不娶她我还能娶谁?其他名门贵女我都不熟,阿木不准胡闹,李紫榕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最是了解她,她性情温柔大方,贤良淑德,日后也不会为难你的……”
李紫木听得恼火,真想一巴掌扇过去,看他一眼就觉得恶心,最是了解李紫榕?就她那幅嘴脸,骄横跋扈四个大字都写在脸上了,你眼瞎看不到?还温柔大方,贤良淑德?她杀人不吐骨头时,你还以为她在行善积德?
这太子眼瞎不识人,以为怎么做明君?
李紫木一刻不想留,气冲冲地下了床整理衣服,赵萧云也气鼓鼓,不去拦她,坐床上问她:“怎么又要闹?你就这么讨厌她吗?”
李紫木穿好了衣服,边往外走边说:“是的,我就是讨厌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夸她时的样子,让我恶心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开门走人了。
留赵萧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床上,嗅着满床阿木留下的芳香,想起她醋滴滴胡搅蛮缠的样子,暗暗好笑,又思忖着她提出的要求,愁苦万分。
次日李紫木就被调去书房做个洒扫婢女,倒是清闲自在一个下人都没有,一问,才知道,书房是太子府重地,有重要朝庭文件,之前是没有婢女进入的,都是太子亲自管理与打扫。
所以李紫木知道,太子是信任她的,也是看重她的,她在他心中已经不一样了,李紫木气也消了,开始想着下一步。
赵萧云拿了几本书进来,见李紫木坐在书桌边认真看书,欣喜去问她:“终于知道学习了,在看什么书?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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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木抬眼邪邪一笑,说:“要呀,你帮忙不?”
赵萧云赶紧合上她眼前的那本书,生气斥道:“你是一姑娘家,哪能看这种东西?不怕长针眼吗?我书房那么多好书,你随便挑一本也比这个好个上千上万倍不是?”
李紫木脸色淡淡,拂过他手,说:“你那些之乎者也,我看不懂,我就要看这个,这个怎么了?我学好了能让你高兴,你不喜欢?”
赵萧云涨红脸答不上来,把今日带的几本书压在她眼前,李紫木一瞧,女经,女德,鄙夷一笑,就是这些东西害人不浅,女子长久被这世道条条框框压制,成了男子的一件物品,可悲可泣!
赵萧云说教起来:“你这胡闹的性子就是吃了没读书的亏,但凡懂点女经女德,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失了贞洁,让自己没个退路。你不知道世间女子最是看重这个,男子娶妻前也非常在乎,不得不认真对待。”
李紫木双手一摊,无奈地说:“现在学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没有了呀,我的贞洁已经给了你了,要不你还给我?”
说罢把他的一堆书拂去地上,翻开自己的那本,继续看,边看边说:“你读你的圣贤书,我看我的小黄书,互不打扰!”
赵萧云讪讪,只好随她去了,拿了本圣贤书坐她旁边认真品读,但李紫木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啧啧两声,惹得赵萧云心烦意乱,凑过去瞧她看到啥这么开心。
瞧着瞧着,两人一起看起小黄书来,再看着看着,两人就滚去软榻上苟且了。
完事后,赵萧云搂着李紫木,思索着说:“我老觉得哪里不对,你说你喜欢我,但除了上床占我便宜,其他时候你都不瞧我一眼的,而且你眼睛看我时与其他喜欢我的女子眼神不同,总是很平静,甚至眼神迷散好像都没在看,张嘴就甜言蜜语哄骗我,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李紫木心一惊,良心突然有点不安起来,我这样诓骗良家男子真的好吗?但一想到他是李紫榕的未婚夫,与她是一伙的,又心硬起来,说道:“我现在不喜欢你,你什么时候不娶李紫榕了,我就喜欢你了。”
赵萧云吃吃一笑,问她:“你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你已经是我女人了还能嫁给谁?”
李紫木想起了未婚夫王成杰,问他:“如果我非要嫁给他人,你会怎么办?”
赵萧云眼神沉下来,说:“我就杀了他!”
李紫木暗暗一笑,王成杰,死路一条了。
李紫木又想起了嫡母李夫人,再问他:“如果有人非要安排我嫁给他人不可,你会怎么办?”
赵萧云继续沉着脸,说:“那我再杀一个。”
李紫木开心,李夫人,死路一条了。
李紫木捧过赵萧云脸亲吻了一会后,再再问:“你不要娶李紫榕,好不好?”
“不好!”
李紫木一脚把他踹下榻,脱口而出:“滚吧!我不喜欢你了。”
赵萧云坐在地上,斥道:“你这疯女人!”
李紫木恨恨说:“你若敢娶她,我就嫁给别人,给别人做妾。”
赵萧云生气,上榻欺压住她,恨恨说:“你都愿意给别人做妾,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做妾?谁也不许嫁!你是我一个人的。”说罢与她再次坠入苟且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紫木与赵萧云在书房中过了一小段没羞没臊的甜蜜岁月,甜蜜到,李紫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赵萧云,只要他几天不来书房,她就会想他。
赵萧云给她带好吃好玩的,三天两头宿在书房陪她,什么都依着她宠着她,除了一件事,就是他必须娶李紫榕为太子妃,无论阿木怎么闹,他都不动摇,不仅是因为李紫榕是他的青梅竹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现在还不能跟阿木说。
见阿木又闹着不让他进书房,赵萧云没有办法,承诺郊区狩猎时带上她,给她放两天风撒个欢,阿木才兴高采烈地与他同眠了。
郊游的日子已到,赵萧云让李紫木乔装成小厮随他出行,李紫木不悦:“干嘛遮遮掩掩的,嫌我给你丢人?太子出游带个婢女又怎么了?我不扮小厮,我还要扮千金小姐,漂漂亮亮地出去玩。”
赵萧云哄着她:“眼下谁都知道我过几个月就要大婚,我还带着一女人出去玩,确实不合适,你扮小厮又不会少块肉,白天能随我左右我护着你,晚上还能光明正大地宿在我帐里。”
李紫木仍不依,说道:“那我不去狩猎了,狩猎嘛,一群臭男人追个傻狍子跑,一群傻狍子!你带我出城,再给我一大笔钱,我自己玩,玩完了我自己回宫。”
赵萧云思忖了会说:“那不行,你是我女人,我怎能放心你一个人出城?万一你玩野了不愿回来怎么办?我不是要人财两空?钱我可以给你,你必须跟我去狩猎,哪都不能去。”
李紫木嘟嘴又要闹,赵萧云马上吻上,堵上她的嘴,待到李紫木情绪稳定下来后,赵萧云说:“你可以打扮地漂漂亮亮的,但不能跟在我身边,我让我好兄弟照顾下你。”
“谁呀?”
“兵部尚书的独子,王成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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