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木心中一惊,王成杰?不就是那个人人口中手段残暴**熏天杀人如麻的恶魔?太子要把我放他身边?
李紫木惊谔问赵萧云:“你疯了吗?巴不得我早点死?还是你要大婚了嫌我碍眼,要除掉我?”
赵萧云扑哧一笑说:“瞎说什么呢,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怎会舍得伤害你?”
李紫木又问:“你是在宫中只读圣贤书不闻天下事吗?你不知道王成杰的事吗?传闻中他手段残暴**熏天杀人如麻!年年后院有三五个婢女惨死,太可怕了!”
赵萧云又笑,安抚道:“你也知道是传闻呀,耳听不实,眼见为真,你去了就知道了,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我比谁都了解他,他或许有那么点……手段残暴,但不是对你我,你放心跟着他就是,他这几年被他父亲逼着,不是在相看姑娘就是在相看姑娘的路上,他带个姑娘出游再正常不过。”
李紫木仍心有戚戚,再问:“你为什么放心我跟着他?我什么人你不知道?搞不好见色起意,上了他的床榻也不是干不出来,他是个男人,见我长得好看也说不定见色起意拖我上床都不是没可能,到时你人财两空算谁的?”
赵萧云哈哈大笑,抱过她捏着她下巴,说道:“这个我放心得很,你就是见色起意也绝对搞不定他,而且他绝对不会对你见色起意,王兄有一秘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你不能外传。”
李紫木好奇问:“什么秘事?”
“床上聊!你只准对我见色起意,其他男人,你若敢,我就杀了他们!”
赵萧云打横抱起她,扔到床去。
次日李紫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珠钗满头,白肤红唇,锦服加身,俨然一个倾国倾城的千金小姐,没把赵萧云迷死,又忍不住与她苟且了半天,差点误了出宫的时辰,李紫木出了宫就与赵萧云分别进了不同的马车,一起出了京城。
出了京城,马车停了,李紫木透过车窗,看见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年,意气风发,英俊爽朗,打马过来与太子寒喧,两人一边熟络地聊天,一边还时不时看向这边,一会儿后,那少年打马过来走到李紫木的车窗前。
少年拱手行礼:“我是太子的朋友王成杰,这两日,阿木姑娘可跟随我左右。”
李紫木抬头看他,他映在阳光下,整张脸似乎透着光,又英俊,又迷人,说话文文雅雅,但也不卑不亢,两眼扑闪,嘴角微笑,让李紫木看呆,恨不得见色起意。
但昨天赵萧云说了,这人,不近女色。
李紫木有点恨,长得这么好看,难不成他喜欢男的?太浪费了吧。
李紫木想起他还是自己的未婚夫,世人对他的了解只限于传闻,真实的他是什么样的呢?我要嫁的这个人,或者说一心想要杀的这个人,他的真实面目是什么?要不要杀?
李紫木对他好奇起来,也不再反感呆他身边两日了。或许,了解下也不是不行,万一没必要杀还是得嫁给他做妾呢。
一群人去了郊区山林,住进行宫,太子级别高,住主殿,其他人各住几个偏殿。
李紫木跟着王成杰在自己偏殿里收拾,偏殿房间多,小厮仆人人也多,分了又分,只剩下一个主房一张大床,李紫木尴尬,问王成杰:“你打地铺?”
王成杰浅浅一笑说:“我与我侍卫去挤一挤,你住这吧。”
李紫木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们这一行的主上,哪能去与下人挤房间,要不还是让你侍卫过来陪你吧,我就一个人,不需要这么大的床,下房的小床就够我用了,我不挑。”
王成杰平静地说:“太子晚上要过去,吩咐我给你们留个大床,你就安心住着吧。”
说罢,行礼出去了。
留在李紫木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赵萧云,太无皮无脸了!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出来苟且还让兄弟给他打掩护,臭不要脸!
那王成杰已经知道我是太子的人了,还愿纳我为妾吗?纳不成妾会与丞相翻脸吗?翻完脸是不是两家世交就闹掰了?闹掰了是不是李丞相与李夫人得活活气死?哈哈哈哈,也行!
李紫木心情惬意,哼着小曲收拾完毕,出殿寻王成杰,赵萧云吩咐的,跟在王成杰身边就万事顺利。
一出殿,远远看见一熟人,锦衣绣服,满头金钗,满脸骄横,李紫榕!
李紫榕款款地从马车上下来,同行的,还有大量世子,公子,千金,纷纷从马车上下来。
眉毛一皱,转头就跑,一头栽进一个人的怀里,王成杰。
王成杰也被吓了一跳,扶稳她,疑惑问她:“阿木姑娘怎么了?”
李紫木慌张问:“你们这狩猎来了多少人?来的什么人?”
王成杰看了看远方的一群公子小姐,回答:“本次是京城例行的春猎日,由太子带头,名门世家的公子小姐都会来,都是年轻人的玩闹,阿木姑娘不要怕,他们玩他们的,你跟着我就行。”
阿木心慌,又问他:“我不想玩了,你能不能带我回城,我要回太子府。”
王成杰定定看她,问:“你有害怕的人在里面吗?是哪一个?我帮你看看……”
“那我回房我不出来了。”说完想绕开他回房,王成杰拉住她,掏出一张素色的手绢对折一下,蒙她脸上系好,对她说:“今天有很多户外节目,狩猎,马球,投壶,猜迷,赛马,不去看看就可惜了,你蒙好面躲我身后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
说话间,那些公子小姐走近了,有人跟王成杰打招呼:“哟,王公子又换姑娘相看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围过来看热闹,有个小姐问:“怎么还蒙着脸?是长得倾国倾城藏着掩着不让我们来瞧?”
一群人又开始笑,李紫木讪讪地躲在王成杰身后,低着头,紧张地扯着王成杰的袖子,一声不吭。
王成杰浅浅一笑说:“这位是我近日相看的阿木姑娘,她比较怯生,又恰巧脸上长了痘,不好见人,故蒙了面,大家就别打趣她了,别吓到她了。”
“阿木?”一个女人疑惑地问了一句。
人群中走进来了两个人,太子赵萧云与未来太子妃李紫榕。
李紫榕仔细打量着蒙着面的李紫木,探究地看着她,身边的赵萧云则疑惑地看着李紫木,没想明白,阿木不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来玩吗?怎么还蒙上脸了?
李紫榕走近,巧笑地问李紫木:“阿木姑娘是哪家的姑娘?我们之前是否见过?”
李紫木不吱声,摇摇头。
李紫榕又紧问:“阿木姑娘全名叫什么?怎么不说话?何必躲在王公子背后,可以出来跟我们一群姑娘们玩。”说完过去想把她拉出来。
李紫木不让,躲得更狠了,眼睛求救地看着王成杰,紧紧地拉着他的袖子,手心都出了汗。
王成杰便把李紫木护在身后,身体拦在李紫榕的面前,淡淡说道:“阿木姑娘近日还伤了喉咙,不能说话,她怯生,还有些害怕,李小姐就别为难她了。”
李紫榕轻蔑一笑,对王成杰说道:“王公子倒是把她护得紧呢,是喜欢得紧?王公子别忘了,你是要纳我家三妹为妾的,怎么?要换人?”
王成杰不卑不亢地说道:“自是没有忘记,但上次我去相府与三小姐相看,三小姐好像不太乐意,拖上半日也不愿出来见我,不过是纳妾嘛,三妻四妾,我与其他姑娘相看也不影响纳你家三妹为妾,同时纳几个也没什么问题。”
李紫榕想起那日的事情,李紫木把她推倒在地,踩上她肩膀翻墙逃走了,让她气得半死。
李紫榕又看了看缩在王成杰身后的阿木姑娘,暗暗一笑说道:“唉呀,那天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那日三妹吃坏了肚子,蹲在茅房里,拉上了整整一天,把整个相府都拉臭了,出来时她就像个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哈哈哈……”
一群人哄笑起来,李紫木看着四周哄笑的公子小姐们,包括太子赵萧云也在笑,李紫木捏紧拳头,牙齿恨得咯吱响,气得眼泪都上来了。
王成杰冷下脸对李紫榕说道:“李小姐这么说自家三妹不太好吧,日后三小姐是要嫁我的,我与李小姐就是一家人了,你不看她,也得看着我的面子,怎能好拿她的事出来消遣?”
李紫榕轻蔑地说:“王公子也说她是妾了,你都不重视了,我重视又有何用?我这三妹从小养在乡下,是个下贱的舞姫勾引我爹生下来的贱种,要不是我母亲心善,她能活到现在?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王公子我可是为你好,事前提醒你,我三妹可与她娘一样,是个会魅惑人的妖孽!”
李紫木听得杀心顿起,心如刀绞,恨不得冲出去撕了她的那张淬了毒的嘴,火气直冒,拳手握紧,憋着一股气,一声不吭。
王成杰脸一沉,不悦说道:“我不管三小姐是谁所生,之前养在哪里,是什么样子,过往如何,只要她嫁了我,我就是她夫君,我就会护她一生安稳,你如此说我的爱人,我不高兴,请借过。”
说罢,王成杰不再理李紫榕,拉上李紫木,从人群中走出,走向草原。
李紫木侧脸看他,王成杰神色坚定,正义凛然,让她心中颤动,大为感动。
他的那张脸,简直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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