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皇都城内风光依旧,而现如今再也看不到之前因新茶导致的颓靡景象。大街,商铺,热闹非凡,与边关苦寒相比,皇都城里简直就是天上人间。

大街小巷都传颂着他们世子的事迹,百姓们对其称赞歌颂,有甚者编起了歌谣。

一群孩童们嘴里念着歌谣,穿梭在小巷之中,经过了一处荒废的酒楼。

暗黑的阁楼处“君上,如今应连城大获民心,怕我们的计划……”

叶秋将他心中所想还未道出,便被神秘男子打断“无妨,有的人爬得越高,便摔得越狠,我也要让他们感受一下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

“君上深谋远虑,是老臣多思了。”

“事情安排得也么样了?”神秘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叶秋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赵远宁太固执,老臣还需要些时日……”

算起来,他与赵远宁也算是老相识了。本以为策反他只多废点口舌罢了,却未曾想他如此冥顽不灵。

“他有他的萧国要复,让他归顺我们,要先制住其七寸。”

“君上的意思是……”

“传话下去,宫里的那颗棋子可以动了,这一次,只许成功。”

“老臣这就吩咐下去。”

“不,这一次你要亲自去。”

叶秋不疑有他,恭敬地应了下来,便离开了。

神秘男子起身,转动一旁的烛台,随着“吱噶”一声,一条昏暗的通道缓缓被打开。神秘男子顺手持着烛台上的蜡烛,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这条通道,他已经走了无数次了。

没过多久,神秘男子出现在了一座废弃的酒楼之中,他对着手中的蜡烛轻轻一吹,便将他随手放置一旁。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以前这里总是热闹非凡,鼓乐齐鸣。中央台上花魁舞姿曼妙,杯觥交错之间台下各个贵族子弟更是为美人一笑争破头颅,豪掷千金,他的酒楼在皇都城内可谓是名满天下。

神秘男子熟门熟路走到一处包厢,打开厢门,激起一道灰尘。男子大袖一挥,摸着桌上的灰尘,中指与大拇指反复捻着,嘴里喃喃自语“这么多年的心血打造出这座酒楼,就这么舍弃,如今这番凄凉的景象,倒是让我有些不舍了。”

神秘男子还在怀念着以往的风光,却被一声温柔的声音打断

“殿下。”

神秘男子看着来人,面具之下的眉头紧锁“你怎么来了。”

对于瑚娘子的到来,他是惊讶的。

瑚娘子还未解释,神秘男子便知道了“你跟踪叶秋?”

“人家这是太久没见到殿下,心中甚是想念~可叶老又不告诉人家你在哪里,只好出此下策嘛~”

瑚娘子眨着好看的眉眼,扯着神秘男子的胳膊撒娇道。

对于瑚娘子的这份感情,他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即使对方没见过自己的真容她仍旧对自己忠心不二,他心中是有些动容的,可却没有拿自己的感情回应的必要。

所以,对于她做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周冶的事情,与边关发生的事情,神秘男子有些怒了。

“你差点毁了我的大计,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神秘男子扼住瑚娘子的下鄂,呵斥道。

瑚娘子有些慌乱,连忙解释,看着男子似乎听不下去了,才连忙改口道“一定是叶老,他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他为了脱责任,污蔑于我。”

“哦?你设计让庞统埋伏萧国太子,也是他污蔑你的?”

“君上,君上,你怎么……”

瑚娘子惊诧,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她做得很隐秘,连叶秋都未察觉。

“我怎么会知道是吗?”神秘男子将瑚娘子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得到喘气机会的瑚娘子不停地咳嗽着。

神秘男子摘下面具,那张脸让瑚娘子震惊不已,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

这张脸不是别人,正是被庞统打下悬崖的元号。

“君上,我是怕那萧国太子日后万一成为你路上的绊脚石,我这才想着将他除去,我这是为你着想啊,君上。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与一直萧君墨在一起的,居然是君上您啊~即使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谋害君上!”

瑚娘子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立马解释着。

“所以,你一而再再二三地无视我的命令?”

瑚娘子也开始气愤,恼怒道“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只对叶老头讲?这么多年了,我到底算什么?什么我破坏了你的计划?你就是为了那个女的!”

“够了!”元号打断了瑚娘子,他不想再与她争执下去。

这条复仇路,已经艰辛无比,瑚娘子本就与他命运相连,同是沦落人,是他太过于咄咄逼人了。

“瑚姐姐,你让我一个人静静。”看着元号软下来的态度,她也不再计较他刚才的行为。

她从身后环抱住元号的腰身,开口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无条件的站在你的身边,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家族,这个世界只有我们是相连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你。

元号欲说些什么,便听见楼下传来声响。

慕容瑚立即松开了元号,一脸戒备地盯着楼下的动静。

元号重新打开暗门“你先走。”慕容瑚一脸不愿意,她好不容易找到君上,这一次匆忙别离,下一次又不知何时才能见上他一面。

“你去找叶秋,跟他说,计划提前。这是命令!”看着仍旧无动于衷的瑚娘子,他无奈催促道。

瑚娘子最终还是听从了元号的命令,不舍地松开他的手臂,留下一句“你自己小心。”便消失在密道之中,元号随即也找了一块地方隐蔽了起来。

不一会儿,元号便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声音不齐,大约不过两人左右。元号眼神阴鸷,紧紧地盯着外面的动静,随着步伐声越来越近,元号缓缓从袖口中抽出短匕,在暗中窥伺,等待时机。

“没想到之前那么热闹繁华的酒楼,如今却荒凉成这个模样。”

羌无遥想起当时与元号初见时的场景,再见时却物是人非,不经让她黯然泪下。

“是啊,我记得与他初见之时,都被困在一艘船仓内,他那时就心思缜密,为人慷慨,分别时,就觉得他一定会大有作为。未曾想,几年之后我们又相遇了,他还开了这座酒楼,烟青阁。在当时好的皇城内可是数一数二的啊……那时候的我们经常在这里把酒言欢,高谈阔论,如今却……”萧君墨看着周遭的一切,如今这座酒楼早已人去楼空,里面的东西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可见当时的场景。

萧君墨指了指前方的包厢,说道“这间厢房是元号特意留给我们的,还对我说,以后在宫中若是活得憋屈,尽管寻他。”想起那时大言不惭的元号,萧君墨死寂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可至始至终,在宫中,又何曾一天有过舒坦呢,真真是讽刺极了。

羌无看着萧君墨,心中也是百转千回。在羌无与萧君墨打开门的那一刻,楼下传来了檀影的呼唤声“萧公子,殿下请您速速回宫,宫里出事了。”

萧君墨听到消息,便夺门而出,他今日心中始终缓缓不安。檀影也不清楚何事,但是从殿下的语气中,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非比寻常。

檀影飞速地驾着马车往皇宫的方向直奔而去。

一路上,羌无还在安慰萧君墨。

可萧君墨一字都未听进去,心中却一直忐忑不安。从入皇城开始,应连城让他与羌无待在驿站,让他们等候消息。

萧君墨从檀影的口气听出,这件事情绝对与自己有关。不然,萧君墨不会这么急切就让自己回宫。

莫不是父亲的案子还有别的牵连,难不成人证物证俱在,都为自己父亲翻案不得?

此时,萧君墨的心中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过多久,便到了皇宫门口。萧君墨等人下了马车,往大殿方向走去。

这时,应连城赶了过来,身旁站着尘风。

“阿墨,等等。”

“是不是父亲的案子……”

“不是,你父亲的案子已经在审理当中,负责人是尚存息。”应连城的语气对这件案子有着十足的把握。

萧君墨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阿墨,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挺住。”应连城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深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对萧君墨说完。

萧君墨疯狂地朝双罄园的方向奔去,此时此刻,他再也不顾什么宫中礼节。中途他还撞上御林军巡逻队,御林军欲拔刀阻止惩戒一番。奈何看到世子阴狠的眼神,只好悻悻地收回了刀。

萧君墨眼神涣散,眼睛朦胧一片。他看不清周遭的一切,他只感受到风在自己耳边呼啸而过。

周围宫人的议论声,御林军队的呵斥声,他都全然没有感知。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赶回双罄园。应连城在撒谎,他母亲怎么可能会失足坠湖呢?他们一定是在骗他,对,他们一直都在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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