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连城感觉自己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周围还有些许哭泣的声音,吵得头晕得很,耳边传来一阵阵呼唤自己的声音。应连城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萧君墨那双焦急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睛都肿了起来。
“连城哥哥,你终于醒了。”应连城坐了起来,看着周围坐在一起的孩童,都在擦着眼泪,稍微大点的孩子就安抚着幼小的孩童。“这是哪里……”
萧君墨摇了摇头,“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不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你们死了这份心吧。”应连城回头,便看见一个身着朴素,衣服却十分干净的男孩子。
“你们没发现,这里摇摇晃晃的?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在船上。”
“这里的每隔两个时辰便会来看我们一次。中途已经带走了几个同伴。”
“他们都去哪里了?”萧君墨问道
那男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在对面是个小屁孩的份上,耐心的解释道“你说呢?这个人明显就是拐卖儿童的,你觉得那些孩子都去了哪里?”
应连城感应着四周“这船一直在晃,可是却没有前进。”
“你小子还有些东西,确实,我来这里一天了,也发现了这件事情,说明,这条船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是在湖上交易的。”那男孩回头看着应连城“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应连城。”男孩子眼睛一眯
“元号。”萧君墨觉得眼前的大哥哥十分聪明,笑着说“我叫萧君墨。”
“你怎么到这条船上的?”应连城问道
“家里逢难,来这里找亲戚的,没想到,被骗来了这里。你们怎么来的?”萧君墨红着眼眶,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于是三个人打起精神,快速想着法子。
原来,每隔两个时辰,就只有一个人进来,而且那个时候,船仓的门是开的,那是唯一逃出去的地方。
但是他们太小,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大家商量之后,较大的孩子建议着,拖住人贩子,其他人往出口跑。没过多久,果然人贩子就进来了。
他们看了一圈,果断抱起萧君墨,便要走。
应连城一看,快速抱住人贩子的脚喊着“你放开他!你放开他!”人贩子手里抱着一个,施展不开,拿着手里的棍子不停地敲打着应连城的后背,小小的身躯,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也不敢放开自己的手,害怕下一秒就看不见萧君墨了。
其他小伙伴看见,都扑向了人贩子,人贩子为了挣脱,只好放下萧君墨。萧君墨哭着跑向应连城,元号看着混乱的一片,果断带着两个人快速往出口跑去。出了门口,三个人发现自己真的在船上,周围都是漂亮的船坊,谁又会知道,真漂亮的花船里正做着见不得人的交易。
应连城他们自保都是问题,何况还有一个萧君墨,三个人不知所措。
而这个时候,头目从后面追了上来。。。
“居然让你们跑出来了,哼,小鬼,大爷今天就让你们看不见明天的太阳!”那头目手里拿着砍刀,一步步走向他们,萧君墨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应连城也紧紧地抱着萧君墨。
那名头目话应落下,一道暗箭直射他的脑门,当场身亡。
檀影带着侍卫迅速包围了这艘船仓。
原来,应连城不见之后,檀影用追踪术连夜找寻世子,直到发现这里的蹊跷。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好连夜赶回宫里,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便带着人赶了过来,救下了世子。
元号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傻子都能明白,这个排场,非富即贵。应连城抱着昏迷过去的萧君墨,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这个留给你,希望你可以早日找到家人。”元号接过,笑着说道“谢谢,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应连城也没想许多,笑着回道“会的。”
就这样,应连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启程回宫,世子殿下为感受民间疾苦,微服出巡,铲奸除恶,让孩子们都重新回到了自己家中,成为了一桩美谈。
一家关闭的店铺阁楼内,两个人影看着街上浩荡的队伍,其中一个人不甘的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放过了他。”
“他还小。”
“从古至今,父债子偿!”
“不着急,来日方长。”
两个人回宫后,王上与王后并未给予过厉的责罚,只是应连城从此以后,跟着其他贵族子弟乖乖上学,比以前更加刻苦学习。
而萧君墨,回到园子里,便一直高烧不退,萧母急得团团转,几天几夜都未曾入眠。
太医开了许多方子,终是退了烧,但是长久下来,身子从次落了病根,一到梅雨季里,咳嗽不断,太医说,要细养着,可人在屋檐下,吃穿都成问题,更别说养病了。
萧母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君墨,陷入了沉思,太医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许是萧华近日胜仗连连,宫里吃穿用度比以前好了不少,甚至更甚从前,母子两人的生活渐渐明朗了起来,萧君墨的身子也慢慢有了起色。
一晃,两人终长成少年。
长大后的应连城英气逼人,剑眉星目,一身玄衣身着煞爽,骑马射箭更是手到擒来,引得许多闺中小姐芳心暗许,只要应连城在的场合,不少佳人才女纷纷踏至。
一茶楼雅座内。
“听说,世子爷今天会去烟青阁。”
“你这消息准不准?”
“本小姐,我可是花了重金求购的消息!听说,烟青阁的花魁今日会登台演出,这一消息放出,多少贵族子弟想一赌芳容啊!”
“烟青阁的花魁?”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她不仅弹得一手好琴,诗词歌赋更是不在话下,听过她弹曲的人,没有一个不想见她的真容。李丞相的小儿子李维,听了她弹歌一曲,从此患上了相思呢……”
“这么神?”
“当然,即使不能见着世子爷,一睹花魁的风采,也是很值得的!” 听着隔壁的谈话,一男子手里的酒杯都要拿不稳。
“阿墨,没想到你如此招人喜爱……让李维患上相思,我的阿墨,真想把你藏在宫里,一辈子都不让你出来。”这样是不是就没有会惦记他的阿墨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应连城。
萧君墨拍开抚摸自己脸上的手“是谁要打赌的?我愿赌服输还是我的错了?”那日确实是应连城一时兴起,要与他成赌,输的人要听赢的人差遣。
也是自己恶趣味,想要看君墨女装的样子,还让他去烟青阁踢馆,却不曾想,一夜成名。
这情况,让应连城十分抓狂,回去的路上生着闷气,失策!简直失策!自己偷偷观赏就好了!阿墨那么好,这便宜竟然让别人也占了去!
应连城对自己的决策懊恼不已,一连好几天都不曾搭理过萧君墨。
萧君墨以为应连城在气自己,花了好长时间,萧君墨才把他哄好。看着眼前的人,应连城暗自苦恼,后悔那日自己干的糊涂事,真是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应连城带着些酒气,一头扎在萧君墨的肩头,一股药草的气味扑鼻而来,应连城讨厌喝药,但是萧君墨身上的中药味却能让自己沉迷,“阿墨,你身子真好闻。”萧君墨听完,身子一僵。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响起明朗的少年音“你们关系真的打小就好啊……”
萧君墨扬起微笑“元号,你来了……”
“最近来了一队人马是来自波斯的商队,买了些新奇的玩意儿,我发现这茶叶不错,特意给你带过来,想着你应该是喜欢的。”
萧君墨熟练的泡了起来,浅尝了一口,淡淡的清香,不涩不苦,口感适宜。
“确实不错。”
“元号,是不是你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的?”应连城双手抱胸,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世子爷,我可是个生意人…养家糊口当然重要。”元号自从与他们分别之后,也找不到亲戚,干脆拿着那块玉石将一家酒楼盘了下来,本想着养家糊口的,却不曾想,越做越大,变成了今日的烟青阁。
“君墨,你还要穿女装吗?”元号打趣的问道。
“不许!”萧君墨还未回答,应连城抢先一步,元号笑着拿起酒杯笑道“真不知道你是赢家还是输家……”
“阿墨,我们回去。”元号听完,立马拦住去路“别介,世子爷,我消息都放出去了,你这不是让我亏得裤衩都不剩了嘛。”天知道,为了今天的演出,做了多少宣传,出了多少钱。
“那是你的事情。”
“世子爷,别啊……君墨,你别顾着看戏啊,帮帮我啊。”
“当时,我跟连城打赌,你也是这样看戏的,哦,没有,你还很殷勤地拿了许多女装出来。”元号哑然……
“君墨,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哦?那我是什么样子的?”两个人一副同频道表情,让元号捶胸顿足,他这是遇到了什么孽缘。
“别,两位爷,行行好,可怜可怜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穿女装,我穿,我穿。”两个人相视一笑,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一人品茶,一人饮酒,后面的人儿……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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