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乌也是您故意在我面前透露的吧?将我的视线转移到燕妃身上,你故意在燕妃面前透出川乌能致孕妇流产,而后又想借我的手除去燕妃。母亲,真是好计谋,一石二鸟。可你,却不曾想,我虽紧握证据,却没有将事情禀告父王,这使你的计划落空一步。你为了防止燕妃将川乌之事抖落出来,是你昨夜将燕妃暗杀!”
“简直荒谬!城儿,你最近莫不是关傻了,怎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文王后气急败坏,不想再听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自己面前咄咄逼人。
应连城不敢相信,母亲原本温厚纯良,待人处事都谦虚谨慎,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你没有证据……”
应连城打断文王后的话“我是没有证据证明你杀害了文王后。但是你杀害燕妃的证据呢。”
文王后大惊,直到应连城从衣袖里拿出一包药粉,缓缓道“燕妃的吃食都要经过你手中的,只要一道道查下去,便不难发现,燕妃每日爱吃的水果里掺了不少的夹竹桃的粉末。”
文王后想夺下应连城手中的毒药,奈何应连城早已看穿自己母亲,手臂轻松一闪,便让文王后扑了空。
“母亲,您是伪装得太好了,还是我原本就不够了解您。”
一句话,让文王后瞬间崩溃。
“儿啊!母亲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文王后撕心裂肺的喊着,她双手紧紧抓着应连城的胳膊,眼泪纵横
“我与你父王成亲数十载,你知道为何我只有你一个血肉?这么多年来,后宫来了多少女人,家世显赫的,能为王上分忧的,数不胜数。渐渐的,那些大臣们开始培养自己的女儿想来分夺我的后位!他们第一个目标就是你啊!城儿,你是母后的一切!我怎么可能允许他们来伤害我的儿子呢!”
应连城沉默不语,文王后继续说道。
“可是我没有家族庇佑,只能一心一意地讨好你的父王。我为了保全你的地位,我不惜一切,让王上知道萧后的存在。说来也是她运气不好,谁叫她长得与慕容雪那样相似!”此话一出,文王后尖酸刻薄的语气让应连城感到不悦。
“那些日子,你为你父王出了不少主意,让他顺利得到了萧后。城儿啊,这才答应立你储君之位。这个王朝,才终于有了我们母子二人的一席之地!可如今过了这么久了,你还只是个世子之名!你本早就应该入住东宫!还不是因为有那个贱人在!你父亲定是想让那个贱人生下孩子,来顶替你的位置!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属于我儿子皇位拱手让给别人!”
文王后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应连城不停地摇头,从自己母亲嘴里亲口说出来,简直让人窒息。
“你为何今日告诉我?”
文王后擦干眼泪,看着一脸受伤的应连城,一字一句地说道“城儿,你和萧君墨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一直查找的真相竟是如此的残酷,应连城眼眶湿润,崩溃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拳一拳地狠狠砸向文王后身后台柱。
文王后被应连城的反应吓得不轻,但随即开口说道“你就安安心心迎娶羌无公主,大家皆大欢喜。”
扔下一句话,文王后推开门离去。
檀影见状,立刻进了书房。便看见世子的手在不停地流着鲜血。
他立刻唤人为应连城包扎,却被应连城拦下“叫尘风速来见我。”
没过多久尘风便出现在了应连城的书房之中。
“殿下。”
此时应连城在给自己清理包扎伤口。
“事情办得如何了?”
“按照殿下的吩咐,属下已经部署完毕……这样一来,便苦了羌无公主了。待羌无公主知道真相,怕是……”
“没关系,我担着。”
“殿下如今又被禁足,萧公子那边……”尘风试探地问道。
“先不要告诉他。”
他不知道今后自己该如何面对阿墨了。
看着尘风欲言又止的模样,应连城挑眉问道“你还有事?”
“殿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不用讲了。”应连城很是不悦。
尘风哑口无言,但转念一想,本打算就此离开的他,而又开口道“殿下的心意最好还是与羌无公主说明情况,不要让人家姑娘痴情付错人了……”
尘风说完,便脚底抹油马上开溜了。
应连城气急败坏,可尘风早就不见了人影。
他指了指门外,咬牙切齿道“到底谁才是主子!简直胆大包天!!”
一旁的檀影赶紧安慰自家世子“殿下息怒,他一个莽夫,他懂什么!”
“他屁都不懂!”檀影频频点头,此时的应连城说是说什么便是什么,深怕殃及鱼池。
夕阳余晖,照应着湖面波光粼粼。湖岸上的枯树站立着几只乌鸦,他们嘲着平静的湖面发出沙哑呼叫声,似是寻觅着同伴。
一袭青湮色长袍的元号静静地坐在摇椅上,手中持着鱼竿,慢条斯理地打开食盒,轻捻着鱼饵挂在鱼钩上,随即利落地往空中一抛,那鱼钩便垂直地落下。
他半倚着摇椅,平静地看向湖面。
“君上。”
叶秋的声音从元号的身后响起。
“听你的语气不对劲,搞砸了?”
元号头也不回,依旧盯着鱼竿的动静。
“那倒也没有。君上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哦?有意思,那就一并讲了吧。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坏消息有可能是也许好消息。”
“君上,宫里的那位死了。”元号侧身回头,看着叶秋。
“按照应连城的性子他不会那么快将燕妃处死。”到底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小君墨吗?
“萧后的死对小君墨来说打击确实挺大,他要杀燕妃也在情理之中……”
“君上,是文王后。”叶秋打断了元号的猜测。
“呵,倒是把这个女人忘记了,她可是为了目的可是不折手段的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还真是有些不爽这个老女人。
叶秋把收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元号。
元号高兴的拍手叫好“利用我的棋子来杀害萧后,好一招借刀杀人。”
“好消息呢?”元号拉着手中的鱼竿,似乎嫌弃钓上来的鱼儿太小,便又扔回了湖中。
“好消息是赵远宁答应与我们合作,但是条件就是拿到卡扎尔汗族的圣兰果。”叶秋如实禀告。
元号重新挂上鱼饵,开口说道“唔,这圣兰果是解寒毒的核心。我与小君墨本就同族,理应助他一臂之力。”
“臣这就吩咐下去。”
元号诺有所思摸着腰间别着的玉佩,仔细一看,那块玉佩正是羌无放在悬崖上的一枚。
元号继续说道“小君墨估计现在还蒙在鼓里吧,把消息放出去,我也该借花献佛了。”
“明白。”
“对了,东西找到了?” 叶秋有些惭愧,寻了这么多年,一点蛛丝马迹都未曾发掘。
看着叶秋的反应,便知晓了答案。他挥了手,叶秋便离开了。
他依旧独坐在湖边,拉紧手中鱼线,待他再打开食盒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都太过于频繁,先是萧后死于湖边,接着便是燕妃一尸两命,连凶手都没找到。最讽刺的是燕妃的吊丧还没挂几天,此时便是张灯结彩,红绸飞舞,灯火辉煌,好不热闹。
萧君墨抱着母亲的灵牌站在园子的阁楼处,看着天空中绚烂的烟花,和张灯结彩的王宫,心中一阵感叹,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啊。
他细细摩挲着母亲的灵牌,他依旧立伫在阁楼围栏处,抬着头,仰望着星空。
空洞的瞳孔中倒影着缤纷绚丽的烟花,而他的心绪又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突兀地鹧鸪声不合时宜地从不远处传来。
宫里什么时候养了鹧鸪。
萧君墨寻着鹧鸪声的方向走去,可走了几十米仍未有发现,刚才听见德鹧鸪声也停了下来。
萧君墨停下脚步,心感有诈。未有迟疑,便要离开。
可刚转身,便看见一名黑衣男子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萧君墨一手护着灵牌,二话不说便与那男子打斗了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发现对方并无取他性命之意,以他的身手,此刻间自己定是无路可逃的。
萧君墨停了下来,开口问道
“阁下到底有何贵干?”萧君墨一时间的松懈,给那名男子有了可趁之机。
男子将一团粉状颗粒洒向萧君墨,待萧君墨挥散了粉雾,那浓烈的呛味让他不惊轻咳了几声。
粉雾散尽之后,萧君墨想要看清那人,直觉天地旋转,晕死了过去。
待萧君墨再次醒来之时,头痛欲裂,他抬起手抚着额头,希望借此能消除一些痛感。
他忍着痛起身,环顾着四周。这房间的格局陌生而又熟悉,就连这个香薰也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你醒了。”萧君墨这才发现屋内竟然还有一人。
从屏风那头传来的声音,让萧君墨瞳孔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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