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应连城便带着侍卫就要搜屋,文王后欲要拦阻,却被应连城无情地推倒在地。在暗卫的指示下,应连城很快地找到了暗房。他愤怒地一脚踢开暗门,一股阴凉的寒气袭来,让应连城都不惊打了一个寒战。当他看见被锁在地上,卷曲成一团的萧君墨时,他的内心痛苦万分。
他利落地砍断铁链,扔掉手中的大刀。将冻得僵硬的萧君墨紧紧抱起,他恶狠狠地盯着那名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老妪,吩咐檀影“我只要结果,留口气就行。”
老妪听见应连城的话,已然明白不脱成皮,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听闻过应连城为了审讯,用的那些残酷手段。
一想到要用在自己的身上,受不住打压,晕死了过去。
应连城看着怀中的萧君墨已无半分生机,他焦急地想带他离开此处。连君臣之礼都未行,便先行离去。
应连城的心思全扑在萧君墨的身上,却未注意到一旁,应天看清萧君墨的面容时,眼里露出的惊艳。
经此一事之后,应天为了维护皇宫丑闻,处理了一切知情人。并下旨以祈福的名义将文王后困在离王宫不远的寺庙,终身不得踏入王宫半步。
应连城已经两天两夜都未曾合眼,一直在萧君墨的身旁。
王宫里的太医全都束手无策,让应连城做好节哀准备。
应连城大怒,将那名不知死活地太医就地处决。
应连城催促着檀影有没有结果,然而带来的却是唯一知晓寒毒配方的老妪为了不受折磨痛苦,服毒自裁了。
应连城一怒之下处决了当日所有当值狱卒。
他的阿墨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如若让他身中寒毒也是可以的,他抓住一位太医的衣领问道“让他的寒毒转到我身上如何?你可有法子!”
看着世子殿下疯魔的状态,要看看门外地上的一滩血迹,他害怕的双腿直打哆嗦。
为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他只好闭上眼睛胡诌道“可以血换血!”
应连城似乎听进了这名太医的话,他立马放下太医,拿出匕首架在自己的手腕处,对着太医说“你说!如何换?!?”
太医看着应连城的模样,如同地狱的阎罗,吓得他瘫软在地上,拼命地往后面爬去。
应连城穷追不已,就像个疯子一般追问着太医。
檀影跪在地上,抓住应连城的大腿,试图唤醒自家殿下“殿下,王宫有大把珍贵药材,保住萧公子一口气不算什么!宫里的太医不行,咱们找宫外的!”
应连城停下脚步,看着被自己逼在角落痛哭的太医“在本世子没有找到大夫之前,你们太医院倾尽所有都要护住阿墨的心脉!如若不然,太医院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立即吩咐檀影张贴悬榜,无论何出身,只要能治好阿墨寒疾,悬赏万金。
榜单一出,立即震惊全国。
不少人指着悬榜议论纷纷,有的八卦之心,有的委婉叹息,更多是惋惜自己为何不懂医术。
而那些无论精通医术还是略知皮毛的云游野医,还是江湖术士纷纷慕名前来。
“殿下,看看,来的这群都是些什么人!”檀影看着这些不同狗屁的废材,一肚子的气愤。
“我的不是。”应连城为萧君墨擦拭着身子,一遍又一遍,毫不嫌累。
“带着太医院的人,将那些鱼龙混杂的人都给本宫打出去!另外,将阿墨的病症发榜出去,谁能说出阿墨中的是何毒,立刻带他来见我!”
檀影领了命,便重新筛选人员。
应连城的计策让那些想滥竽充数,浑水摸鱼的人根本讨不了一点好,甚至还挨了棍子。
一时之间竟无人敢接皇榜。
檀影在一旁急的不知道该如何交代。就在这时,下人禀报一名老叟揭了皇榜,此时的檀影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欲将其打发出去。
又想起两天都过去了,宫里的那位可再也等不起了。
算了,活马当死马医吧,也不差这一次。
他带上太医坐在堂前,而自己便坐在屏风之后。他朝太医点点头,太医会意,立即向老叟提出了许多疑难杂症。
然后老叟淡定自如,回答如流,还将寒毒毒发之症一一讲出。
檀影听闻大喜,这可不是殿下说的吗,只要能将出寒毒之症,立即带去见他。
檀影根本不给老叟休息的时间,快速地备了马车,便将老叟带到了园内。
应连城看着眼前的老叟,虽然衣服残破,倒也干净,整洁。
“殿下,你想找的人,檀影找到了!”
“你能解寒毒?”应连城心中还是充满疑惑。
“八成。”老叟回答的不卑不亢。
“那还有两成呢?”应连城焦急地问道。
应连城赌不起,他昭告天下,高金悬赏,如今才等来这一位老叟,可阿墨的情况不可以再拖了!
“另外的两层就在于病人的情况。”老叟看起来似乎胸有成竹,就等着应连城答应还是不答应。
“老先生请随我来。”
老叟看着床上危在旦夕的萧君墨,身着白色里衣静静地躺在床上。老叟将手指探在萧君墨鼻尖,刺骨的寒意让老叟也不得浑身一震。
他急忙把着脉,面色凝重,看了一眼屋子里的草药,均是上等吊人性命的昂贵药材。
倘若是普通人早已经一命呜呼了,哪里还命留着口气,等人相救。
他拿出怀中一瓶白瓷,倒出一粒药丸便要送入萧君墨的口中。
却被一旁的应连城的拦住“你这是什么?”
“救人。”老叟看出了应连城的疑惑“整个国家只有我敢揭你的榜,你若不信我,速速送我离宫。”
应连城退到一旁,给老叟腾出了位置。
老叟喂下药后,又写了一张药方交与应连城“你按照此药方,不出三日,他便会醒来。”
应连城大喜“那他的寒毒是不是已经……”
老叟摇摇头“我只是暂时压住了寒毒的发作,再以这副参汤吊着气虚,若想完全解开寒毒……恐怕需……”
老叟还未说完,门口传来一份急召。
当宦官拿出圣旨之时,老叟不情不愿地随着众人跪在地上。
老叟当心着患者的病情,他在屋内并未听清圣旨的内容,只是隐隐约约听见有谁逃跑,要应连城捉拿归案。
应连城接了旨,进了屋内,朝着老叟问道“我今日有要事相离,阿墨的事情有劳老先生了,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老叟喜云游四海,无以为名。”说完,便去查看萧君墨的情况了。
应连城见老叟不愿意透露真实身份,也不欲在相问。
“去水牢。”应连城吩咐檀影带上一队人马便匆匆离去。
而老叟在听到水牢之时,又想起圣旨里的内容,他的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难以言表的光芒。
原来如此。
他以萧君墨看病为由,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
老叟确信四周无人,轻松跃出窗外,动作行云流水,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利索。
他对园子的布局似乎想当熟悉,他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轻声发出了两声鹧鸪声,便又悄悄回到了屋内。
老叟对于萧君墨的病情还是十分上心的。无论是捡药,煎药从不假手于他人。
在应连城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王上身边的宦官不少打听萧君墨的情况,皆让老叟打发了出去。
看着床上仍旧不醒的萧君墨,老叟思考良久,停下磨药的动作。看样子,要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另一边应连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应连城听闻消息便立刻直奔水牢,看着被关押在水牢里的应北。
此时的应北早已丧命,檀影带着狱卒将应北的尸体卸下,放在台面上,等待着仵作验尸。
应连城捂着鼻子,听着仵作的报告“被害人于昨夜丑时死亡,身体皮肤表面多处瘀痕呈暗紫色,大腿内侧有多处水虫撕咬,裂口均有水虫虫卵密集,无蜕变。第二根肋骨有大约五厘米宽的烫伤疤痕,从痕迹来判断应在三日之前。被害人手指脚趾均被蛮力扯断,躯体无骨折现象,表面无致命伤。”
“哦?无致命外伤?”应连城走到尸体旁,询问仵作“那毒呢?”
仵作拿起银针往应北的喉咙处进针,片刻后,递到应连城面前
“殿下请看。”应连城看着并未变色的银针,轻簇眉头。
应连城低头仔细观察着应北的尸体,无致命伤,也未中毒,更离奇的是慕容瑚竟然能凭空消失。
他看看着慕容瑚的牢房,未被破坏的门锁,四面都是墙壁,唯一的痕迹也只有几名狱卒的脚印。
就在应连城一筹莫展之际,应北的尸体突然炸起,惊得四周众人目瞪口呆。
仵作指着眼前的尸体,嘴里不利索地恐叫着“诈诈诈……尸啦!!!”话刚说完,应北看着那名仵作,快速拦住他的去路,一手掐住他的喉咙,只听骨头断裂声响起,那仵作已一命呜呼。
狱卒们纷纷把刀将应北团团围住,根本无从下手,一群人被打成重伤,更有甚者已当场死亡。
檀影将自己殿下护在一旁,应连城觉得眼前应北的状态十分的熟悉。
“快!攻击他的太阳穴!”应连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将水牢火盆点亮,应北被火光照亮得慢下了速度,四肢本就僵硬不协调,应连城取了弓箭点燃火油一箭命中应北太阳穴,只见应北“咚”一声倒地,再也不起。
众人缓缓往前查看,只见一条恶心的虫子从应北的鼻腔跑了出来。
“快!这是僵虫蛊!”话应落,应北的尸体立即炸得四分五裂。
应连城看着一块块恶心的躯体,檀影在一旁说道“殿下,我现在就命人全力搜捕。”
应连城摇了摇头“不用了,他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帮助慕容瑚逃出去,如此大费周章,想必已经有了万全策了。盲目的搜查下去,只会浪费人力。”
他命檀影将昨夜当差的狱卒留下来问话,盘问来,盘问去,几个人的说辞,时间线几乎一样。
檀影将证词一一整理给应连城,简直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几日为未好好休息,应连城扶额紧闭双目,不知在想什么。
檀影忧地说道“殿下,这水牢环境不好,要不咱们先回去休息?”
应连城依旧无动于衷,檀影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在一旁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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