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蕴忙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痛,满眼疲倦,但是却又很激动。
今日份的收益很高,送走一批批客人,她站在门口蹦了两圈。
系统里的积分不多了,找个机会再去占领一座山,过几天也得多招点人,不然还忙不过来。
夜里的风格外凉人,可心里又燥热得慌,一阵忙碌,仿佛希望烧在胸腔。
她伸了个懒腰,发丝被轻轻地吹动,蜷缩在嘴角,那里还有一颗心形的小痣,蜿蜒的青色血管在白皙透亮的脸侧凸显,细密的绒毛在店前的灯笼映照下浅显清晰。
谢砚之站在旁边的房檐上,静静地观测,他越发觉得自己奇怪,训练完兵不回去睡觉,跑来这里吹冷风,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也就一般好看,还搞什么火锅。
真是。
他顺势坐下来,手撑着下巴,瞳孔直追薛蕴,一会儿坐,一会站,还收拾了桌子,往嘴里塞了个东西,边吃边点头。
晚上夜深极了,静极了。
薛蕴才走了出来,街道周围只有她一个人。
谢砚之紧跟在后,跳过一个又一个房檐,轻如鸿鸟。
这么晚了,不知道不安全吗?他紧皱着眉头,眼神里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担忧。
薛蕴不知道有人在跟踪她,正捡起来一个树枝往旁边的草枝飞舞,还杵在地上当狗溜。
笨蛋。
傻子。
谢砚之暗自嘀咕,突然一笑,捡起一块石子往下面一掷,一阵轻响。
薛蕴猛地抬起头,哪来的声音?
她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手上攥紧棍子,给了她无限勇气,准备蹑手蹑脚地挪到声响那里。
谢砚之坏笑一下,又掷了另外一块石子到另一道。
吓得精神集中的薛蕴一抖,她又扭头往那边看去,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她一个人的喘息声。
不是吧,我可是唯物主义啊。
但是,这是古代啊,没准真有鬼啊。
她脸部紧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想去那边看看。
嘴里还一直念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谢砚之没听懂,准备又旧计再施。
薛蕴却蹲了下去,缩成小小的一个,本就小巧的身子更像是一只鹌鹑。
谢砚之急忙将手中的石子一扔,飞身下去,伸手从薛蕴腋下穿过将她举起来,这一遭看清了薛蕴的脸。
她正在流泪,安静地泛着泪花,鼻子一抽一抽,瘪着嘴角,被人悬在空中脸上还有一丝惊恐,等看清来人,脸上全是怒气,泪终究是流了下来,晶莹透亮滴到了谢砚之的脸上。
滑到了他的嘴角,干涩的嘴唇一抿,泪顺势进去了。
他抬头看着那个委屈的人,柔声道:“有点苦。”
那滴泪仿佛滴在他心上,发出滋滋作响的煎熬,溶出了一个洞,露出了柔软,那里有着一个不口是心非的他,知道这叫心疼。
“放我下来。”薛蕴只是默默地流着泪,“快点。”
谢砚之将她放下来,低着头虔诚地道歉,“对不起,我很抱歉,这是我的错,我不该吓你,下次不这样了,好吗?”
薛蕴不说话,暗自流泪。
“别哭了,你也吓我好吗?随便你吓,吓死我最好,只要你不难过,不哭了。”
谢砚之转来转去地道歉,鞠躬,高大的身子一次比一次低得低。
在他一次又一次地低头,薛蕴早已不再流泪,只是脸上还有一道泪痕证明她刚刚哭过。
“你站直。”
谢砚之一听,站直身子,盯着她,脸上是无措还有懊恼。
薛蕴狡黠地笑了一下,跟那个默声啜泣的她判若两个人,“还你的。”
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早发现你了。”
那一耳光过去,谢砚之还是不躲不闪,直着眼,脸上收起了脆弱的情绪,夹杂着笑意。
她没哭,太好了。
“下次再这样,你等着。”薛蕴扇完,离了好几步,眨了几下眼,“我会打死你的。”
她扭头继续摆弄她的木棍。
谢砚之得了这么一巴掌,反倒越发高兴,还伸手摸了摸,笑得乐开了花,还回应着薛蕴,“好啊。”
“没打够可以继续。”
他跟上去,点点薛蕴的肩膀,她扭头看过来,他又闪到另一边去。
薛蕴不看他了,翻翻白眼,真的很烦啊。
谢砚之走到她面前,倒着走,问她:“明天我可以来找你吗?”
“这路又不是我的,随便你。”薛蕴很想拿手上的树棍打他一顿,想到这人的身份,又暗自放下了,“爱来不来。”
“我来。我想尝尝你开的火锅。”
“记得给钱,我不会友情价的,我两又不是朋友。”
谢砚之停下脚步,不是朋友?
那是…… ,难道……
他笑容明媚,眼睛似月牙,“好,我一定来。”
薛蕴不理解,她开店他来吃个饭,用得着笑成这样?像是娶到媳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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