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傅良雪从房间走出的时候便见到了守在他门前的齐三金,此刻,齐三金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
“傅先生,早上好,昨晚睡得可好?”
傅良雪心想若是齐三金别再守在他门前叽叽喳喳地说话的话他能睡得更好,尽管他屏蔽了声音,但是看齐三金如今这个状态,他这是说了一整晚最后就干脆睡门口了?
没有被人追求的喜悦,他只觉得头疼而又无可奈何。
抑制住想要再次说明自己对他无意的冲动——他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再说也不过是多费口舌,他没再多言从齐三金的身边走过。
“傅先生~”
齐三金却在这个时候伸手去摸傅良雪的脸,却被傅良雪侧身闪过。
傅良雪皱起眉头,心中越发不悦,齐三金却不依不饶地再次朝着傅良雪伸手。
“适可而止。”傅良雪觉得齐三金实在是过分了。
之前齐三金尽管有些口无遮拦,可是行为都无半分逾矩,这也是傅良雪能够忍得下来的原因。
“先生长得如此好看,我只是想要摸摸而已,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齐三金却无视傅良雪的警告再次凑近。
寒冰覆盖住了齐三金伸过去的手,连带着整个手都晶莹剔透了起来。
下一刻,火焰破冰而出,寒冰破碎,傅良雪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脸。
“纪鸣辰!”
“叫老公。”齐三金的面容变化,化为了纪鸣辰的模样,笑得肆意张扬,“连我都认不出来,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跟我说话?”
纪鸣辰把傅良雪抵在一旁的墙壁之上,傅良雪抿着嘴唇,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于是,纪鸣辰捏着傅良雪脸蛋的手缓慢滑下,抚摸着傅良雪微薄的嘴唇,“真神奇,以前看你抿嘴,我总觉得你在不高兴,可如今看你抿嘴,我却总觉得你在索吻。”
听得这话,傅良雪心中羞意更甚,纪鸣辰的手仿佛还没有散尽之前的火焰,灼热异常。
清晨微凉的空气都能被燃烧起来的热度落在两人之间,纪鸣辰微微低头,眼中满是思念与渴望,“良雪,我想你了。”
傅良雪一时间思绪纷杂,不知道说些什么,想些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眼前之人确实是纪鸣辰。
而此刻的纪鸣辰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知道纪鸣辰想做些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纪鸣辰想做些什么?
睫毛微微地颤动,最终轻轻地落下……
“呜呜呜……”
傅良雪猛然睁开眼睛,微微偏头躲开了纪鸣辰的吻,可是却有些晚了,那吻落在傅良雪的嘴角,他心中一动,又缩了缩脑袋,道:
“有人。”
“别管他。”
纪鸣辰面露不满,想要再次欺身而上,却被傅良雪伸手推开。
无论如何,怎么能在人前行这种事情。
傅良雪的脚步有些凌乱,散步两步便来到之前发出声音的房门之前,推开房门,便看到齐三金正被五花大绑着,嘴被堵上了,见到他眼中满是祈求。
“呜呜呜~”
齐三金的声音很是急切,傅良雪觉得他是在说“救救我”。
他正欲给齐三金松绑,一颗石子却更快地砸到了齐三金的额头,齐三金便倒地昏死了过去。
傅良雪回头看向纪鸣辰,纪鸣辰却从身后搂住了他,头搭在傅良雪的肩膀。
“良雪~”纪鸣辰的话音很是委屈,“我跟着你下来就一直在失忆,你还把我扔到楚国去了,如今我自己恢复了记忆来找你,你竟然连认都不认得我了,还给我惹了这么一个东西,他哪里有我好?”
见傅良雪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纪鸣辰收紧了胳膊,眼睛微眯,“难道你心疼了?”
听到这话,傅良雪觉得纪鸣辰估计又犯病了,便退后了一步,然后关上了房门,表现出了自己的态度。
纪鸣辰便又高兴了。
“良雪,现在没人了。”纪鸣辰低头亲了亲傅良雪的脖颈,脖颈上泛出赏心悦目的粉色,让纪鸣辰又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一舔。
傅良雪打了个哆嗦,纪鸣辰能提前恢复记忆,他自然是高兴的,可是突然之间就一下子这样……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天亮了,而且这还是走廊……
不等傅良雪思索出个所以然,纪鸣辰的手已经落在了傅良雪的腰带之上。
傅良雪连忙伸手握住纪鸣辰蠢蠢欲动的手。
“莫不是看那齐三金长得甚是俊俏,便移情别恋了?如今都不愿意与我亲密了?”纪鸣辰的声音依旧极为委屈,说话之间还舔了舔傅良雪的耳垂。
以傅良雪对纪鸣辰的了解,他明白纪鸣辰很可能并非真的觉得委屈,只是找了个由头想要得寸进尺罢了。
这招数傅良雪见得多了,可是……次次有效。
平心而论,傅良雪觉得若是纪鸣辰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整日里跟他表白的爱慕之人,而纪鸣辰还和他住在同一院落之中,那么便是他也不会对那人有什么好脸色,同时也会觉得纪鸣辰做得不对。
更何况,纪鸣辰十分小心眼儿,能如此对齐三金大抵也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了。
“进屋去。”说出这话的时候傅良雪不敢去看纪鸣辰,他没有做过亏心事,可是有时候人不只是因为亏心才会回避目光。
傅良雪的脖颈之上的粉色愈发浓郁,甚至开始没入衣领,往深处蔓延……
纪鸣辰舔了舔嘴唇,他伸手撩过傅良雪的长发,想要看看那粉色的尽头……
长发滑过傅良雪的肌肤,傅良雪握住纪鸣辰的手微微用力,看纪鸣辰不动,便拉着纪鸣辰往房间中去……
“傅先生,不好了,出事了!”
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傅良雪握住纪鸣辰的手狠狠地缩紧,紧张得就像是正打算做坏事却被老师抓个正着的小学生。
纪鸣辰疼得皱眉,有时候傅良雪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收力,他也不抱怨,反而迁怒地瞪向来人。
来人脚下一跌,直接扑倒在地,摔在了纪鸣辰和傅良雪的面前。
“呱~”
三足金蟾不知道从何处跳了出来踩在了来人的脸上,来人顿时被吓得手舞足蹈胡喊乱叫了起来。
那人正是齐国国君,想一想齐国国君之前的梦境,便知道齐国国君对于这金蟾的心理阴影。
金蟾在齐国国君的身上跳来跳去,最后抓住机会跳出院子,三步两步便消失在了视野中。
纪鸣辰咧着嘴笑,觉得齐国国君真真是活该!
傅良雪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随着金蟾的离开,齐国国君也终于冷静下来,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不好了,太傅和南宫统领失踪了。”
失踪?
细问之下,傅良雪才得知昨晚齐国国君和南宫诚进入梦雪宫中调查,却消失无踪。
“冯子平和齐煌呢?”傅良雪微微皱眉,按理来说齐国国君刚刚闹出的动静很大,冯子平和齐煌不可能没有听见。
很快,傅良雪便发现齐煌失踪了,冯子平昏迷在齐煌的房间之中。
“齐煌在哪里?”冯子平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待听得发生的事情之后,又急忙开口说道,“他们想对我父亲不利。”
“他们?”傅良雪疑惑道。
“你活着啊!”纪鸣辰却在这个时候插话,顺便指了指冯子平脖子上的淤青。
冯子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更是酸涩难言,自己曾想要说的话语竟是一句都没说出来便被齐煌掐晕了。
心中难受之时,又被纪鸣辰这么一“提醒”,尽管不知道纪鸣辰为何突然恢复了原本的面貌,但是也知道纪鸣辰这“提醒”是威胁。
冯子平再次觉得脖子一凉。
“是齐煌,他想要害死我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冯子平很是焦急,“我得去阻止他。”
“一起去。”傅良雪道。
纪鸣辰却不满地拉着傅良雪的手,“良雪,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们的事情自有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回去休息吧!”
傅良雪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要是真的回去休息了,那才是心大,更何况,纪鸣辰口中的“休息”可不正经。
他又怎么可能答应纪鸣辰?
“太傅和统领的性命就交托给各位了。”
齐国国君对着几位一拜,倒是很合礼节。
纪鸣辰却伸手抓住齐国国君的领子,“你在说什么呢?你跟我们一起去。”
齐国国君连忙摆手,拼命挣扎,“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傅先生,救命啊!”
“聒噪。”傅良雪皱眉,拉了拉纪鸣辰的手,“把他放开吧。”
“切。”纪鸣辰推开了齐国国君,擦了擦自己的手,“真没用。”
齐国国君摔了个屁股墩,疼得呲牙咧嘴的,却也不敢生气,反而躲得远远的。
“祝各位马到成功。”
冯子平已然心急如焚,但是也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就算去了也只怕是杯水车薪,不由得开口催促,“傅先生,我父亲他……”
“走吧。”傅良雪理解冯子平的心情。
冯子平点了点头,面容凝重忧郁,心中各种负面情绪一一涌现。
他想,若是齐煌真的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他觉得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齐煌,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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