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你从来没见过傅简言这么老谋深算的人。
你们是玩密逃认识的。
那天你朋友生日,一帮人中午干完饭后咋咋呼呼地去市里新开的密逃。
而刚好你们想玩的本人凑不够,刚好傅简言领了个妹子来凑你们的局。
那时的傅简言可谓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你的颜狗朋友瞬间沦陷,拉着人就去开了房……啊不,开了本。
你中途被支出去买奶茶,回来时才知道你们玩的是啥主题。
《荒冢新娘》。
你脸上面无表情,内心惊涛髓浪。
你这辈子就怕两种东西:一是任何蠕动的虫子;二是鬼。
所以,去你大爷的。
可能是新店开业,NPC们异常兢兢业业。
一路追着你们这群残兵败将手舞足蹈,脑袋要再甩狠一点大概假发都要飞了。
队里的妹子被吓得吱哇乱叫,汉子们也一路“操”着过去,气氛到位,情绪价值拉满。
你不一样,你好一点,尽管你被惊得险些灵魂出窍,但你并没有喊,保持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由于沉默,你精神高度紧绷,走位甚是风骚,没一会儿就甩开了“鬼”和被“鬼”追的大部队,一溜烟地拐过几个弯,闪身进了一个虚掩的门。
门后是旧时女子的闺房,此时红纱软帐,烛光摇曳,一派新婚之喜的模样。
但你已经被吓毛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布置得鬼气森森,毕竟这个所谓的“新娘”,结的可是冥婚。
你走向梳妆台,想从那拎把椅子坐着休息一下。
梳妆面并不整洁,胭脂、角梳、簪翠等随意摆放,似乎只是主人刚巧离开,随时准备再回来梳妆。
你只粗略扫了一眼,余光便落在了镜子上。镜子里光影摇曳,映出了你和另一个你身后的身影。
另一个身后的身影。
身后的身影。
另一个、身影。
另一个!!!!!
你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忽悠一下就从天灵盖飘走了,但你的身体还是做出了优秀的应激反应,一个肘击直捣黄龙。
背后的东西大概没料到你反应如此生猛,只匆匆朝旁错开半步,就让你结结实实地杵在某一处人体上。
“啊——”那东西发出痛苦的叫喊。
你仓惶回头。
就见你朋友眼冒精光强拉入伙的帅哥正一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肋骨,看上去十分凄惨。
“你——”你魂还没完全归位,一开口嗓音都劈叉了。
“啊啊啊——要断了要断了!”帅哥痛苦呐喊。
你自知理亏,小心地扶着佝偻成虾米的帅哥坐到梳妆台边。
帅哥睁开条缝眼瞅你,语气虚弱:“我的肋骨……是不是断了……”
“我去,不能吧……”
你被他的话吓一跳,但看着人一脸”我要死了你一定是把我肋骨砸断”的表情,瞬间就没底气。
帅哥一把拽住你:“你……你别走……你要对我负责……”这话乍一听非常有歧义,但你满脑子都是“我是不是真把他肋骨砸烂了”的担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更没注意到他抓着你手腕的手劲特别大。
你就这么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你要我怎么负责?”
帅哥很坚定地说:“加微信。”说完,他一手抓着你,另一只手别扭地去掏另一边口袋里的手机。
你忍了忍,扬起被他抓着的手说:“你就不能先放开吗?”
帅哥理直气壮:“你跑了我找谁去!”
你:“……”
微信总算是千辛万苦地加上了。
帅哥很满意地放开你:“给个备注?”
“江行,三水江,言行的行。”
帅哥挑眉:“哟,巧了不是?傅简言,简单的简,言行的言。”
你低头输备注,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一瞬间你福至心灵,抬头看他:“不疼了?”
“什么?”傅简言愣了愣,然后才应过来,按着肋骨开始干嚎,”啊——好疼啊——”
你面无表情看着他:“你之前捂的是左肋。”
傅简言嚎着,不动声色地把手从右移到左。
你:“……”
后来你们在一起挺久之后,你偶然想起这事,就随口提了一句。
“你能把我和你妹背影认错,还一路尾随,也不怕别人把你当变态。”
傅简言瘫在沙发上,闻言嘿嘿直笑。
他笑得太狡猾,以至于你瞬间发觉不对。
果然,傅简言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怎么可能呢亲爱的,我妹才一六五,跟个小鼻嘎一样,你俩差了二十厘米啊,我除非是脑子有病才能认错人。”
你眼睛一眯,杀气毕露。
傅简言继续说:“我跟着你当然是想找个机会要你联系方式啊,谁让你你长得那么对我胃口是吧,哪知道你应激那么强烈,我招呼都没打你就一胳膊肘干上来了,那我可不就顺水推舟讹你联系方式么?”
说完他还揉了揉自己肋骨:“嘶……不过当年你确实砸得好疼——嗷!”
你收回狠敲了他一个爆栗的手,神色冰冷地走了。
我将发甜饼[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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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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