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祭祖5

三姨娘:【祭祖第四项——降天礼,你只需三拜六叩,一鼓一拜,一啰一叩,你边上有只白鸽,别人拿你就拿,别人放飞你就放飞。

百鸟齐飞,凤昂天迹,故放飞圣鸟,享救生之贤,予先祖之德】

涂蔓:【我感觉这挺虚伪的,把鸟抓起来又放飞再说成是自己的德与贤】

三姨娘:【你先别管这些了,保命要紧】

涂蔓:【好吧】

“……”

两声鼓后,第一声啰响起,几只白鸽自三座金像圣物后飞出。

第二声啰响,几种五颜六色的鸟飞出,数量明显增多。

第三声啰响,数不尽的百鸟自圣物后激荡散开,白孔雀、燕子、鹦鹉等等……涂蔓看着这灿烂的美景失了神,周围人已经拿起一旁那被囚禁的白鸽,涂蔓反应过来有样学样,白鸽成群结队从地面飞上万丈天空,它们飞的很快,生怕再度失去自由。

周围百鸟翱翔,仿佛置身于鸟的天堂。

其中,一只硕大彩色的三尾鸟于末尾飞出,尤为显眼,这便是古人所想要的凤凰模样,就在它鸣叫的那一刹,配合上鸟儿翅膀鼓动的声音,仿佛给周围的方圆增添了许多色彩。

涂蔓:这声音不就是白玲鸟吗……装什么凤凰。

三姨娘:【祭祖第五项——敬香,以三香敬圣物之下,行三躬之礼,顾名思义,就是看见左边人上去回来,你就拿着三根香插完鞠三个躬】

虽十分简单,但又最为耗时,涂蔓等了好久左边人才回来到自己,又等了好久在结束,期间一站起差点要了她的命,只得强撑着一瘸一拐。

三姨娘:【第六项——敬茶……】

三姨娘:【第七项——诵万文经……】

直到日落黄昏,这祭祖第一天才终于结束,涂蔓颓废的摊了下来,她感觉,她的腿、她的腰都已经身处异世,不属于自己,她试图站起身,腿止不住的发抖,跌坐下去差点把腿歪到。

不止她这般,周围人无一幸免,以至于大家都缓了好久才渐渐离去。

下去时,涂蔓碰见了被下人架着的涂芳华正往那最大最精致的营帐走去,她始终低着头,头发凌乱,脸上有些许血迹,完全看不见平日的嚣张。

“……”

涂蔓回到营帐,三姨娘不在。

“贵人,小的来给您送晚膳!”一名下人在营帐外道。

“进来吧!”

几个下人进来将菜摆在桌子上,涂蔓凑过来想看看都是什么菜,没成想,竟然是几盘纯菜,而且没有任何调料的颜色。

“我就吃这个啊?”涂蔓指着菜问道,她受了一天苦,总不能晚上连半点荤腥都不见吧。

除了其中的一名领头的,剩下的下人接连退去。

“回贵人,这规矩向来如此,在祭祖期间除了长龙宴以外,不得见半点荤腥,怕惹了杀戮的罪孽。”领头的下人回答。

涂蔓试着夹了一口油菜放入口中,没有一丝味道。结

“这调料都不放啊?”涂蔓问道。

“回贵人,这调料也绝大多数有荤腥提鲜,您就将就吃吧。”

涂蔓放下筷子,“撤了吧,我没胃口。”

“是。”领头的下人去外面招招手,一排排人将桌子上的饭菜尽数撤下。

“那小的告退。”

下人走出,涂蔓像小偷一样拉开营帐帘将头探出四处观察,待周围没人后飞快的进去拿起放在角落里三姨娘的布袋,里面装了许多吃剩的糕点,涂蔓三口一个,中午她就没咋吃饭,下午还跪了这么久,即使有点干巴还软了,依旧十分美味。

等涂蔓吃了个七分饱,三姨娘抱着一个方盒子走进来,看到涂蔓正像老鼠一样扒拉着自己那放了两天糕点的袋子,于是凑上前来。

“诶呦,我这不是去给你拿饭了吗,这糕点都搁多久了?”三姨娘说着,红烧肉的香气飘进涂蔓鼻腔。

涂蔓错愕的回头看她,嘴边满是那糕点的白渣,

“咱不是只能吃那没调料的素斋吗?”涂蔓问道。

“你啊。”三姨娘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看着不争气的涂蔓道,“咱们是大户人家,哪能和那些小门小户归于一类,有些事自然能走后门啊。”

“别吃这个了,赶紧过来。”三姨娘走进桌子,将饭盒放在上面打开,拿出里面的红烧肉,清炒秋葵。

涂蔓凑过来,摸了摸肚子,有点饱但又想吃怎么办。

三姨娘回头看她,“你不会让她们把菜和米饭都撤了下去吧?”

涂蔓抿着嘴点了点头。

“这得和那些菜一块拌饭吃啊,干吃怎么吃嘛,咸就算了吃几口就腻了。”三姨娘说着想去叫下人重新上菜。

涂蔓将她拦住,“等下三姨娘,那糕点我都吃一半现在吃不下米饭了,我直接吃就行,直接吃就行。”说着兴奋的起一块肉递至嘴边,一咬下,涂蔓感觉自己要飞起来,她终于又吃到肉了。

三姨娘无奈的看着她,搞不懂这小辈的口味怎么进化这成样了,宁愿吃那干噎发软的糕点吃到饱,也不愿意吃那水煮菜。

可是,三姨娘不知,即使她做的糕点已经放了很久,可依旧很好吃。次日祭祖第二天清晨,涂蔓迷迷糊糊的被三姨娘叫醒,换完衣服强拉着去朝礼。

朝礼完,吃三姨娘走后门拿的个羊排。

涂蔓指着那摆在桌子上的羊排,“谁大清早吃羊排呀……”。

“咱走后门就是从长龙宴的食材里拿出来让人做,其他的都拿的差不多了,只能拿这个了。”三姨娘无奈的摊开手,“对了,小涂你多吃点,这长门宴吧,虽有上百种菜,但十分拘束,根本吃不饱。”

中午长龙宴,涂蔓与三姨娘挨着坐下,对面的正巧是长离牛一,涂蔓冲长离牛一的挥挥手,然而长离牛一只是一脸烦躁的想事,涂蔓见她不理索性就呆呆坐着,和旁边的三姨娘一样。

涂家人也来了,只不过未曾看见涂芳华的身影,想必是被关起来等候发落了,涂蔓是这样认为。

结果不出多久,涂芳华面容娇羞打扮甜美的跟着司家主身后走来,紧挨坐下。

涂蔓:不是,这俩咋还凑一块了?

震惊之余,她观察了下涂家人的位置,涂耀天不复平常的模样,正双目微红的看着涂芳华的侧影。

菜品被一排排的婢女送上,将这如龙一般长的宴席填满,每一道菜摆摊的十分精致,且种类丰富多样,既有辛辣的辣子鸡,也有清淡的水煮白菜。

周围人十分静谧,没有一个人闲言碎语,这与她在短视频中刷到的地方宴席完全不同,仿佛没有丝毫人气。

等一声响彻的啰声敲响,众人齐齐动菜,每个人举止都十分优雅,坐姿端正,涂蔓后悔没太在意三姨娘早上的话了,这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拘束的多,菜虽是有上百种,但能夹到的一久几十种,还得跟别人一样,每次夹菜不能间隔太短,根本吃不饱。

对面的长离牛一边吃一边偷看涂蔓,涂蔓瞪了他一眼,谁让他让热情的自己热脸贴冷屁股。

“……”

长龙宴结束,好在吃的时间实在是长所以即使十分拘谨涂蔓也勉强吃饱了,宴散后与三姨娘一同回营帐,三姨娘要去准备明日小辈回家马车要带的东西便出去了,只剩下涂蔓自己。

涂蔓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她计划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然后美美回司家,到时候再出门去玩一圈犒劳自己,以前她付不起来龙的车费,现在她还付不起吗?晚上还可以看看能不能去司若雪找一下解药。

“涂,恁在不?”营帐外响起一道男声。

涂蔓不用想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进来吧!”

果不其然,长离牛一走进来,边走边烦躁的说,“恁们姓涂的咋这么不要脸呢。”

涂蔓先是呆愣,转而有些生气,“合着恁进来就为了骂我呗?我招恁惹你了!”

涂蔓:诶,我咋有口音了?都怪这个贱人!

“哎呀。”长离牛一满含歉意,“我没骂您,我骂的那应该是您姐,这么老都下得去手。”

涂蔓好像知道是谁了,说的应该就是那个司家主身后那装的小鸟依人的涂芳华。

涂蔓当时就猜到他俩不对劲,既然上官牛逼知道内幕消息。她抱着吃瓜的好奇心问道,

“啥情况啊?给我讲讲。”

长离牛一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恁知不知道,那您姐本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对先祖不敬必死无疑,结果呢,她不知怎的,和司家那个老不死的勾搭上了,她也真吃的下去,真不嫌弃那老人味儿,什么东西呀!”

长离牛一将茶一饮而尽,“她还不是勾搭一个,而是见一个就勾搭一个啊,我从关她的地方路过,她应该是参加过什么认识我,上来就露个肩,装的可怜楚楚的说她被陷害了,好冷,好孤单,我真……也就那个老不死的看上这种东西了!”

说完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涂蔓也是够不要脸。”

“为啥又骂我?”涂蔓脸一沉道。

“说顺嘴了。”

涂蔓指着他,“给我道歉。

“抱歉,抱歉,行了吧!”长离牛一随口道。

见他道歉涂蔓也不再生气。

长离牛一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少爷我就算再怎么流落街头也看不上她这种货色,怎么有人能这么恶心啊,你是不知道当时她勾搭我那表情,没成想还真让她勾搭上了。”

“你又不是啥好货色。”涂蔓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说完她立马后悔,她忘了这是长离家的人啊!

好在长离牛一并未生气,而是看着她开口,“你们涂家是飞黄腾达了,劝你,你要是和你姐关系不好,你就赶紧躲着点儿吧,或许你可以求求我,我看你长得貌美,也不是不能给你个妾室的位置。”长离牛一满满期待的道。

涂蔓冷哼一声,“滚。”

长离牛一立马赔笑,“开玩笑,开玩笑的,别当真,就算你不求我,不当我妾室,我也可以帮你。”

“你先别关心我了,你也不想想他为啥勾引你,是不是你看起来和老人差不多啊?”涂蔓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长离牛一羞耻捂住脸,”你别说了,要传出去,我这这玩意勾搭,我这脸往哪搁啊……”

“那姓司的都不害臊,你还害臊上了。”涂蔓笑道。

“他是不害臊。因为他丢人的事多了,可我不一样,我还没娶亲啊喂。”

“谁看的上你。”

“……”

长离牛一表面捂住脸带着假哭的语气,实则内心欢喜,他演的还算成功,成功合理不尴尬的提醒了自己想提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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