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少妇的故事。少妇原本并不是少妇,她也不见得一直是少妇。是啊,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故事要从她还没成少妇时说起。
少妇长得漂亮,这种漂亮完全是天然的,没有掺杂半点科技狠活,具体体现在:凤眼樱唇,秀鼻白肤,她腿长,而且胸挺,笑时如妖,不笑似魔,很高级的纯欲风。
说她纯欲,这一点在她青春期时还未得体现,那时候尚且没有这种说法,所以周围人夸的就夸她娇俏,骂的呢就骂她狐媚。
狐媚少妇家境贫寒,生在农村,她是长女,底下有弟弟妹妹,长得和她不像是一家人。很显然,父母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少妇身上了,甚至有点基因突变的意思呢,她自己也争气,规规整整长大,单就这一点就叫人眼红了。
少妇性格开朗、洒脱、豁得出去,虽然家境贫寒,可她傲慢得很呢!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她从小到大就没缺过钱,要问她的钱都从哪里来的?那当然是别人给的呀!
放心,放心,都是合法的,她精明得很呢!
八岁时,校花少妇的同桌是村里最有钱的木匠的独子,在别人吃颗糖都得费老鼻子劲儿的时候,他已经吃上了洋货。
那东西黑不拉几的,好像还**的。少妇听木匠独子咬得咯嘣响。
她问木匠独子要:“给我吃一块。”
他把黑块块藏起来,圆眼睛警惕得像是防贼:“不给。”
校花少妇端着胳膊站起来,居高临下乜着他:“凭什么不给?”
他张嘴,挑眉:“凭什么给?”
校花少妇弯腰下去,吧唧一口亲到了那张肉嘟嘟的,还沾着黑块渣滓的嘴上。
“现在给不给?”
木匠独子懵逼了,在少妇高傲的注视下,哆哆嗦嗦地把巧克力双手呈上去。
完了完了,木匠独子心想,牵了手就要怀孕,亲了嘴就要结婚。
他要结婚了,他才八岁。
傻了吧唧的木匠独子就这样被精明少妇拿捏了,他从此贡献了自己全部的零花钱,因为养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其实吧,傻了吧唧的木匠独子并不傻,他只是在感情方面像个白痴,一直到小学毕业,木匠独子都是全校第一,正序的那个第一。
和精明少妇完全是两个极端。哦?少妇的成绩?她也是第一,倒数的那个。
倒数第一的少妇去了全县城最垃圾的中学,正序第一的木匠独子去了全县城最牛-逼的中学。小两口就此一别两宽。
怎么可能?
木匠独子是真的被精明少妇忽悠瘸了,他在学校看见男女同学打啵,后来,又发现那个男生在跟另一个女生打啵,他直接走过去问:“你为什么要和她打啵?”
男生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关你球事?”
木匠独子说:“你有老婆了,你不能再和她打啵。”
女生也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木匠独子不明白了,他跑去问老师,老师丢给他一套竞赛题,说他作业做得还不够多。
木匠独子花二十分钟做完了竞赛题,又跑去找老师,老师看着答案对试卷,脸上一半青一半红,一半震惊一半还是震惊,他看着那张满分试卷问:“是谁跟谁在打啵?”
他报了名字。
老师又丢给他一套更厚的竞赛题。
打啵的两人都被请了家长,男生哭得比女生还惨,脸都被他爹妈扇肿了,一人扇一边来着,因为力度不同,所以高低也不同。
木匠独子从此闭上了嘴,他觉得千万不能让爹妈知道他有老婆这件事。
但他照常攒钱,因为他见过爹藏私房钱被妈发现,妈也把爹的脸打肿过。
这样攒了一个月,木匠独子觉得自己应该去找老婆上缴私房钱了,他独自踏上了找老婆的路,也是这个时候他发现,小县城可一点都不小,破烂巴士走走停停,他足足用了4个小时才抵达少妇所在的学校。
少妇当然还是校花,巴结她的男生当然不少,但统统都是穷光蛋,还死扣,十个钱包凑不出一锅黄焖鸡米饭,她正恼火呢,远远看见木匠儿子杵在校门口。
木匠独子也看见了她,少妇正和一群男生勾肩搭背呢,她个子高,她那个时候比木匠独子还高出一头,裙子高高撩着,露出又白又长的大腿,那感觉再往上一点,就会露出内里遮羞的裤衩了。
但木匠独子那时候只是问:“你这样穿着冷吗?”
少妇没回答,反问他:“你来干啥了?”
“给你钱。”他把钱包呈过去。
少妇打开看,唷,不少,至少能吃十顿黄焖鸡米饭。
“给我?”
木匠独子点头。
“为啥?”
木匠独子说:“你是我老婆。”
少妇笑抽了,她笑起来媚得跟西游记里的妖精一模一样,她说:“我老你……”
话没说完,她低头看着木匠独子炯炯亮亮的双眼和鼓鼓囊囊的钱包,收起狐媚笑,莞尔温柔地说:“对,我就是你老婆。”
少妇一点都没有计较他藏私房钱,木匠独子本来还准备了一页草稿为自己辩解,现在也不需要了。
他精精神神地回到学校,继续攒钱,然后继续给少妇送钱。
少妇的钱就是这样来的,合法吗?合法吧?白捡的不要不是傻吗?
这样稀里糊涂持续到初二那年,少妇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一是木匠独子的钱太少,二是她担心事情败露,两人好歹是一个村的人,她也不想一直做他“老婆”。
木匠的儿子以后还是木匠,一个木匠能挣什么钱?高傲的少妇看不起。
她得考到一个好高中去,她开窍了,哪怕是纨绔,那家里堆钱也会送纨绔去上好学校,坏学校只有坏学生,以及穷光蛋。
木匠独子不是成绩好吗?但具体有多好,少妇没关心过,等他再来,啊,这个时候木匠独子已经比少妇高了,他一夜之间长高长壮,像是偷吃了激素饲料的猪,也像是在变戏法。
等他再来。少妇问他:“你成绩怎么样?”
木匠独子低下头,有些羞愧:“我语文不好。”
少妇跟他妈一样抬着下巴,摆着二郎腿敲桌:“数学呢?”
木匠独子眼睛亮了亮:“上次考了60分。”
什么?不是神童吗?少妇嘴角抽了抽:60分还没她瞎蒙的分数高。
少妇不知道,他上一次考试是全国数学竞赛,满分是60分,神童小木匠是当场唯一一个60分。
少妇:“那其他科目呢?”
神童小木匠向她汇报自己的期中成绩:“英语147,物理90,化学60,历史50,政治48,体育49。”
少妇当时混得连各科目总分都不知道,只觉得这家伙好像只有英语还挺好?
她又问:“你学校排名多少?”
神童小木匠摇了摇头。
遥遥领先的第一名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的名次。
少妇也摇了摇头,好歹小木匠在县重点读书,她说:“你下次来带上书本,给我讲题。”
小木匠不明所以,但听话。下次来,他推了个行李箱,把所有书本都带上了。
少妇盯他半晌,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如此大半学期,少妇排名不升反降,还不如她瞎蒙碰运气呢!
这是什么事儿。少妇大发雷霆:“你到底会不会讲题?重点呢?”
小木匠被骂得狗血淋头,他呆呆地望着她:“没有重点,我、我不知道。”
少妇翘起二郎腿,把书本扔他身上:“我不管,你去研究重点,我只学重点。”
犄角旮旯都学,她会累死,而且她装知识点的那部分脑子明显容量不够。
神童小木匠回学校研究重点了,他不懂重点是什么,他选择求助老师。
老师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莫名其妙,另外也感叹人和人的脑子真的有壁,老师把重点描给他,他自己再仔细研究了好几遍。
又去见少妇,他做好了挨骂挨打的准备,这次甚至戴上了头盔。
但少妇没骂他,更没有打他。
神童小木匠好像有点开窍了,他觉得老婆并不刁蛮跋扈,她讲道理,有时候也很温柔。
比如他们一起吃饭时,她就会给他夹菜——那菜还是从她自己碗里夹出来的,她还会嘱咐他,要多吃菜,长高点长壮点,路上要注意安全云云。
总之,她对待他,就像父母对他一样好。
初三毕业,神童小木匠去了省重点,气运少妇踩着线去了市重点,两人居然在一个城市了,两所学校隔得不算远。
气运少妇入学第一天就选好了自己未来的钱包,篮球体育生,长得又高又帅,全身上下一溜名牌,那双鞋尤其贵,据说能抵她全家三年生活费。
钓人游戏,少妇玩得多了,有点熟能生巧的意思,她做功课,知道体育生喜欢温柔清纯型的,她换上了小白裙,小白鞋,再抹点淡淡的口红。
纨绔体育生见多识广,大明星都得围着他转,对少妇,体育生看都不看她一眼。
少妇也觉得自己有些好高骛远,她退而求其次,盯上了体育生的小跟班,那家伙是艺术生,长得高,又瘦又长,走起路来像是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细竹竿,主要是他的穿着打扮很奇特,有点毕加索的抽象风,不过他家里开着连锁酒店,对少妇而言已经是块肥肉了。
艺术生喜欢辣妹。
少妇把头发绞成大波浪,换上红裙黑丝,抹上俏嘟嘟的烈焰唇,艳丽夸张的扮相因为她那张得天独厚的脸,变得惊艳动人,更动人的是笑容,张扬又自信。
她在KTV喝酒,凭借开朗性格和超高情商从一众学生妹中脱颖而出,纤纤玉指捏着红酒杯,小心翼翼喝一口,蹙蹙细眉,然后再一饮而尽。
红唇抿抿,凤眼勾勾。
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红酒里开出了红玫瑰,她白皙的脸颊因为酒色晕染上霞绯,艺术生爱面子,她当众表白了。
艺术生激动得语无伦次,这么漂亮的女孩,就是随便玩玩儿他也是赚的。
正欲同意,少妇手中的酒杯让一只宽掌抢走了,他映着酒杯上的红唇印吻了上去,一双桃花眼若有深意。
“你不是在追我吗?”
“继续追我,我比他有钱。”
纨绔体育生万花丛中过,什么心思他看不懂。
但是看懂又如何?少妇深知这种人极难拿捏,她扬眉笑了笑:“我不长情,昨儿喜欢,今儿不见得还喜欢。”
“你比他有钱又如何,又不会成为我的。”
“滚。”她嘴角勾勒笑意,像玫瑰在星河里招摇,不高贵,但高傲。少妇抢回红酒杯,手腕一翻,摔碎在地。
碎的不是杯子,是纨绔自认坚不可摧的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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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现言《小狗不坏》,坏男女先婚后爱,流浪千金×流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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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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