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尾随
翌日，晨光熹微，日头透过树枝的缝隙洒落在土地上，犹如点点碎银，煞是好看。晨风带着些许的凛冽轻轻地吹过，将稀疏的树叶吹得簌簌作响，晨曦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交错变换，看得眼花缭乱。南宫寒笙早早醒来，运功修炼，伤势也差不多养好，伸了伸懒腰，走出客栈，找个小店吃了些桃花粥，便在天启城内闲逛。至于昨晚发生的事，南宫寒笙想来也不过一笑了之，瑾仙终究选择哪条路，又怎是她能左右。
此时，灵均和伯傭也赶回天启城，到鸿胪寺复命。
“师父。”
瑾仙微微颔首，抿了一口茶“灵均，派人盯着南宫寒笙。”
“啊？是，师父。”
不料南宫寒笙在城内遇到个书生拦路
“南宫寒笙，且慢。”书生拦住闲逛的南宫寒笙。这书生看起来似与百里东君年纪相仿，一身淡蓝色的衣服，背着竹篓。
虽不明所以，南宫寒笙依旧礼貌道“我与前辈萍水相逢，为何拦晚辈的路？冒昧问一下，前辈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
书生和蔼一笑“听闻姑娘挑战登天阁，不到半日就打到十五层。”
“前辈谬赞，可是要指教晚辈？”见书生如此说来，倒是没有恶意。
“你身上有几分李先生的影子啊！”书生朗声笑道，眼里流露出几分赞许与怀念“不过，现在应该称李先生为南宫春水了。”
知道李长生是南宫春水的人少之又少，可见眼前的书生定然与南宫春水的关系定不一般。
南宫寒笙不动声色道“前辈说笑了，谁人不知李先生天下第一，晚辈不敢高攀。”
“好一个不敢高攀啊！我也不打趣姑娘了，在下谢宣，你父亲曾与我传信，让我在天启城中护你周全，不过今日一见，你父亲多虑了。”
“原来是谢宣师兄。我爹他，近来可好？”南宫寒笙面露惊喜之色。
“先生他传信与我已是几月之前，回答不了姑娘这个问题。不过他还嘱托了一件事。”
“何事？”
只见，谢宣从竹篓中拿出一带鞘宝刀，拿给南宫寒笙。“此刀名汉江，据说是北离开国时期的利器。先生传你双手刀剑术，你既有疏雪剑，也该有刀了。”
“多谢师兄。”
“客气了。姑娘在天启城住得可还习惯？”
“还不错，与极北之地相比，自然是好。”
我也算完成了先生嘱托。姑娘在天启城还望多加小心。”
听出话中离别之意，南宫寒笙不解道“师兄这是要离开天启城了？”
“我要去一趟雪月城，就不多留了，即刻启程。寒笙啊，天启城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切记凭心而动，莫失了方寸。师兄走了。”
“恭送师兄，师兄一路平安。”南宫寒笙思索着谢宣所说的凭心而动，到底是怎样的。忽的，南宫寒笙转过身，朗声道
“今天的尾巴也真是多，出来吧。”
一白衣小童冒出来似是个道童，只听他嘿嘿一笑“姑娘真是明眸慧眼。那个，我师傅他老人家邀姑娘到钦天监下棋。”
钦天监，国师？灵均派来跟踪的探子和南宫寒笙都吃了一惊，探子连忙向鸿胪寺报告。南宫寒笙思索一番
“国师邀约，定不能推辞，还劳烦你带路啦。”说罢，南宫寒笙戳了戳道童柔软的脸颊，眉眼弯弯，觉得眼前的孩子有几分可爱。
鸿胪寺
“师父，探子来报，南宫姑娘被国师传唤钦天监。”灵均接到消息第一时间汇报瑾仙。
瑾仙不作声，低着头，照旧处理手中的公文，大殿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瑾仙放下公文，叹口气道“不用派人盯着了，下去吧。我进宫一趟。”
“是，师父。”灵均退出大殿外，心里犯着嘀咕“师父和南宫姑娘莫不是…嘶，不能不能，一定是我想多了。”
钦天监
“师父，南宫姑娘在门外候着了。”小童对棋局前的白发老者道。
“进来吧。”老者捋了捋胡须。
“南宫姑娘，师傅请你进去。”
“多谢。”
南宫寒笙步入殿内，就看到白发老人整在研究一副棋局。
“国师。”南宫寒笙拱手鞠躬。
“指冷玉笙寒，吹彻小梅春透。好名字啊。来，坐，陪老朽下盘棋。”
南宫寒笙也不推辞，坐在国师齐天尘对面，一老一少博弈对决。
“国师找我来当真只是为了下棋？”
国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说到 “以干扰朝廷办案为由，让掌香监带你来到天启可不是什么好理由。”
“国师还真是无所不知。那国师有什么高见？”
齐天尘捋着胡须，朗声笑道“高见谈不上，想必姑娘早已有应对之策，老朽不过是成人之美，牵线搭桥罢了。”此时，小童来报。
“师父，陛下在偏殿等候。”
齐天尘停下了手中的棋，眼角笑意不减，却十分和蔼，向南宫寒笙做了请的手势。
如此，南宫寒笙怎能不明白国师的意思。
“那便多谢国师。”
至偏殿，明德帝转动扳指，见到南宫寒笙随同国师一同进来，并未过多惊讶。
“陛下”齐天尘微微弯腰。
“民女，南宫寒笙见过陛下。”南宫寒笙拂衣下跪。
明德帝抬眼看了看南宫寒笙“抬起头来。”
南宫寒笙抬头，眼眸毫无畏惧之色，但明亮严肃。
“国师啊，这是何意啊？一介草民也可随意进出北离的钦天监？”明德帝洋装震怒。
眼见国师被连累，南宫寒笙道“陛下，乃是民女私闯钦天监，与国师无关，还望陛下降罪。”
“国师，她说的可是事实？”
“陛下明察秋毫，自是看穿了小姑娘的把戏。”
“国师如今也是心直口快。”明德帝朗声大笑“平身吧。”
“谢陛下。”
“昨日听瑾仙说，在大梵音寺遇到一女子，可是你啊？”
“回陛下，正是在下。”
“孤还听瑾仙说你是李先生的女儿？而且违抗圣意，放走了天外天的少宗主。可有此事？”
“有。民女知罪。”
“既知罪，为何还让瑾仙带你见孤？你这是挑衅孤的威严？”
南宫寒笙急忙跪下“民女不敢，只是因民女插手，导致瑾仙公公无法完成陛下的交代，民女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愿连累他人，来到天启城一来是请罪，二来……”南宫寒笙不知该不改继续说下去。
“如何？”
“二来，民女打小生活在极寒之地，就
想来看看天子所在的天启城到底是何风光。据说天启城内高手如云，也想历练一番。不过今日能亲眼面见陛下龙颜，民女三生有幸，死而无憾。”
明德帝看着南宫寒笙，没有说话，看不出是喜是怒。过了许久，明德帝才缓缓道“你倒是不卑不亢。念及你是初犯，无意冒犯，孤可以免去你的罪责。”南宫寒笙目光炯炯，一瞬间如释重负。“不过，该罚还是要罚。就罚你即日起去鸿胪寺做小吏，听瑾仙调派。每月来宫内汇报于孤。”下完圣旨，明德帝起驾回宫。
“民女领旨谢恩。”南宫寒笙长叹一口气。
“如若陛下真的要治你的罪，恐怕在天启城外你就被秘密处决了。”国师笑呵呵“好了，你也该走了，你来到老朽的钦天监不就，掌香监就赶了过来。”
掌香监，瑾仙？他怎么来了，南宫寒笙想到这，也不多留，谢过国师，也便离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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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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