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明出事的时候我就先发现的,他说他喝水的时候那小子就在旁边看着,没什么表情,容和明后来问他问什么要干那混账事儿,他说,他看见容和明带别的孩子去了游乐场,他从来没得到的别人却有了,他不想让他再这样。”
沈郁苡从沈杭岭深沉的嗓音中偷窥了孩童年少无知时天真的执拗。
“容和明被气住院我挺开心的,但是后来一想,那天容瑜笙逃婚了,沈郁苡,这就说明你俩之间的事儿没完,或许他还记恨你,和林炀的婚礼你好好的走完流程,很快的。”
沈郁苡摇摇头,说:“这些话你不该跟我说。”
“什么?”沈杭岭皱眉。
“昨天晚上我收到个文件,城南那块儿地的,你亲自去看上一眼了吗。”沈郁苡问。
沈杭岭说:“最近没怎么去。”
沈郁苡说:“所以有人不安分了,劣质混凝土,一旦出了事儿,项目合同上的签字的所有人都逃不了,你首冲其次。”
“容瑜笙送过来的合同。”
“容家安插进去的人。”
两人异口同声。
“……..”
沈杭岭瘫靠着,“他要什么?”
沈郁苡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游刃有余:“还能有什么,上次那事儿让他吃了亏,他总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报复回来也是早晚的事。”
“走吧,到晚饭时间了。”沈郁苡先站起身,说:“我饿了。”
……..
饭桌上始终保持安静。
不是因为沈家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破规矩,而是大家各怀心思,都没心情说什么,只有沈郁苡吃得最自在,但也没吃几口。
在国外那几年她饮食不规律,胃被自己糟蹋坏了,现在食量小得可怜。
可见她吃了几口就停了筷子,沈母常常自认隐蔽地看向她,眸底有着她拼命想藏起来的泛红。
要离开沈家的时候,沈母主动开口叫她。
林炀自觉避让。
沈母半晌无言。
沈郁苡却没了耐心:“你要说什么?”
沈母说:“……阿苡,要是不喜欢林炀,就逃吧,我不希望你也有一段不幸福的婚姻。”
沈郁苡没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母擦了下眼角,说:“我以前太糊涂了,我现在已经……..”
“妈,一段无所谓的婚姻还不足以让我发出不幸福之类的哀叹。”沈郁苡说:“听林炀说你问了他很多求婚现场的细节?”
沈母脸色一白,说:“我没到现场,只是想知道……..”
“那你也不该问他,毕竟他也没在现场。”沈郁苡说。
沈母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你该去问问沈杭岭,这就是一个编造的谎言,连所谓的现场都没在现实出现过,哪来的细节呢?下次别再问林炀这些难缠的问题了,他不擅长撒谎,您问我就好了。”
顿了顿,沈郁苡说:“就像如果你问起,我会说我在国外这几年过得非常不错。”
“可惜你没问。”
沈郁苡转身上了车。
车驶走的时候,林炀透过车窗看见还站在原地的沈母,说:“沈郁苡,何必呢。”
沈郁苡讽刺他:“你替她打抱不平了?”
林炀说:“你说那些话,明明你比她更不好受。”
沈郁苡说:“你又懂了?”
林炀闭嘴。
沈郁苡看着窗外,说:“明天出去好好玩一天吧,我报销。”
林炀倏地侧头看她:“明天?”
沈郁苡“嗯”了一声。
林炀懂了她的意思。
林炀摩挲了下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光滑的表面却意外得让他的指腹觉得有些无形的小刺在细细得扎着。
他说:“真的?那我可就出去喝酒了,回国之后一直忙公司里的事,到时还没时间能和之前那群朋友们聚一聚,还得谢谢沈老板给我放假了。”
沈郁苡扭头去看他,却发现他已经在群里开始约人。
她笑了下,说:“玩的开心。”
……..
凌晨一点钟。
沈郁苡正坐在沙发上盘着腿处理工作。
门被撬开的时候,房间里万籁寂静,半分声响都没有,冷不丁的一阵巨响,沈郁苡的心脏跟着飘到了顶端,而后开始剧烈地震动。
沈郁苡的视线笔直地落在一寸寸打开的门缝上,人已经从沙发上跳下来,从一边拿起了个棒球棍,还不忘从酒柜上拿起先前藏好的匕首刀别在腰上。
放下衣摆盖住刀。
沈郁苡冷着脸等着看是哪个傻逼大半夜不睡觉来撬她的门搞入室抢劫这一套。
但门打开。
是容瑜笙那张脸。
沈郁苡扑通扑通跳着的心也渐渐平稳下来。
容瑜笙像是喝多了,他的脸是从未见过的阴沉,眸底仅存少得可怜的清明,而这分清明在看见沈郁苡那张脸的瞬间消失不见,他站在门口,身材颀长,背后的路灯昏暗,映得他此时像是回到了高中时候,还是那个站在巷子口逆着光孤零零的少年。
而沈郁苡还是那个爱看热闹喜欢上下打量他的狼狈的女孩。
沈郁苡把棒球棍扔到地上,声音不高不低地问:“容瑜笙,你让鬼上身了?改做这么偷鸡摸狗的事儿了?”
容瑜笙不吱声,他动作迟缓地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那脚拖着地,甚至走不出来直线,说不准哪一步就崴了脚,狠狠摔在地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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