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还在下雨,趁炎渊迷迷糊糊的,司弥把他衣服扒了个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裤塞进被窝里,怕他受寒生病,司弥掏出一个小玉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豆大小的药丸给他喂了下去。
做完这些,她坐到窗前的桌案旁,摊开一张纸开始画图。
师姐的事非同小可,从观察地形,摆设阵列,事无巨细司弥都得仔细着,不敢怠慢一点点。
她对此事这么上心,回去后肯定会被老狐狸大大赞赏一番,说不定她以后还能随意出入云芝境。这种事,光是想想都叫她开心不已。
心中正雀跃,一声微弱的呻.吟将她视线拉向卧榻。
醒了?
司弥走到床边坐下,炎渊眼睛缓缓睁开,不知是否因为刚醒,他双眸水汪汪的看起来竟有些楚楚可怜。司弥心中一动,瞬间不讨厌这个小孩了,不仅不讨厌,甚至有些欢喜。她探出手试探他的额头,嗯,不烫。
“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炎渊只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双目失神地看着面前的人,脑袋突然放空。
司弥瞧他茫然的模样,再次试探他的额头确认:“不烫啊。”更何况她给他喂了丹药,不会有事才对。
炎渊被她的这三个字唤回神智,他伸手扶额,晃晃昏沉的脑袋坐起身,突然想起了白日里的事。
“你……你绑我!”
司弥挑挑眉,无所畏惧。她撑着下巴靠近他:“嗯,然后呢?”
“你还让我淋雨!”
“这不给你弄回来了吗?”
“你还……”炎渊正要继续指控,惊觉异样,低头一看,他身上竟穿着肚兜!
司弥看着他的脸由虚荣的白蹭的一下变成了血红色,心中惊奇不已——难怪书上常说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原先她只以为是个形容,今日方知竟真是如此神奇!
“你你你你,你把我衣服换了!”
司弥点头,说得理所当然:“嗯,是啊,你原先的衣服湿了,就算我用术法将它烘干你穿着也不舒服,倒不如给你换一身,你们人族小孩不都是穿肚兜长大的吗?”
“!!!”炎渊的脸在听完这番话后,瞬间变成茄子紫。
司弥纳闷,这孩子难不成不喜欢这肚兜?一想到是这个原因,司弥立马道:“这肚兜不好看吗?我可是专门找了一件有绣花的给你换上,若你不喜欢我再帮你换一件。”
变几个肚兜对她来说,压根不是什么问题,炎渊想要什么花式,她就能变出什么花式的肚兜。
“……你换我衣服的时候发现我穿肚兜了吗?”沉默许久的炎渊,突然黑脸问出这句话。
司弥细想了一番炎渊被她扒衣服时的模样,摇头道:“好像真没有。”
“……”
沉默,沉默是此时的闺房。
司弥开口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要不……我帮你换一件?”
“呜哇——”炎渊突然用力一扯,把肚兜扯下用力丢弃在地上,“我的身子被看光光!我清白全没了!!我没脸出门见人了啊!!!”
司弥:“……”这又是哪一出?!
喊完炎渊把被子一掀,光着膀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还不忘声嘶力竭地指控:“本少爷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么被你玷污了啊!!!这要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啊!!!”
司弥撑着下巴淡定翻白眼:“……你要不说话,谁知道噢。”
炎渊顿了一下,打住翻滚的肉.体,看向无所畏惧的司弥,质问:“你是不想负责咯?”
司弥不解:“我负什么责?”
“哇啊——”炎渊再次开嗓哭喊,“没天理啊!糟蹋完人不想负责啊!丧心病狂啊啊啊!”
司弥额头青筋直跳:“……”
她错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他有同情心,就该让他挂在那儿大病一场,老老实实大病一场。
就在屋内陷入奇怪的气氛时,一直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
禁了炎渊的嗓子,司弥对着门外问:“谁?”
“司弥姑娘,我是临风。”
“稍等一会儿。”司弥看向被噤声后可怜巴巴的炎渊,暗道临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临风在外面道:“司弥姑娘,我方才好似听到了炎渊的声音。”
司弥叹口气,看来是瞒不过了,索性直接去开厅堂的门,让人进来。
“临风……”见到眼前人的时候,司弥还是禁不住心中一窒,好看的人,总是这么叫人心动。
临风对她扬唇一笑,拜了个礼开口道:“司弥姑娘,祖母近来身子不爽,本来将照顾你的事交托兄长,但近来前朝事多,兄长又不敢怠慢,便将此事交给我,现在来,是想问问姑娘可还缺什么。”
司弥立马摇头:“不,不缺的。”
临风笑着继续道:“我今日听府中人说,你带回来一个孩子,不知是否是炎渊?”
“是啊,他今日在外面淋了雨,我怕他受寒发病,便将他带了回来。”说话说一半,司弥没把她绑了炎渊吊在屋檐下的事说出来。
“原是如此,真是多谢姑娘了。只是炎渊到底是男子,不好在姑娘这儿叨扰,不知他现在在何处,我好将他带走。”
“在我床上躺着呢。”
临风脸色一变:“你说他在……你床上?”
司弥点头:“嗯,他方才一直哭嚎,你快将他带走吧。”
临风比了个抱歉的手势,二话不说,径直往卧房走。一进去,就看到缩在被子里的炎渊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们进来的方向。
感谢送我营养液的“楼主~”小天使~
要不是营养液数据在变,我还以为我的文木有人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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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章标题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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