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客房内,端木云澈**着上身,肌肉线条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舒展流畅,他坐在桌旁,双脚浸入温热的木盆中缓解疲惫。
小厮元宝正在小心翼翼的给自家少爷包扎肩头伤口,眼中满是关切。
一旁,大夫收拾药箱,临行前叮嘱:“小公子切记身体为重,万不可再动筋骨,需好好休养。”言罢,只见一名带刀侍卫匆匆而入,大夫识趣的拿起药箱匆匆离去。
侍卫压低声音,凑近端木云澈耳边低语,:“大人,刺客身上搜出这枚玉佩,且他们身上都有玉佩形状相似的纹身”
端木云澈闻言,眼神微凝看着被侍卫放在桌子上的质地温润的,白玉龙形玉佩。
元宝好奇的拿起这枚龙形玉佩,在烛光下仔细端详,不解的问:“少爷,这玉佩是什么?”
端木云澈轻叹一声,接过元宝手中的玉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这锦山县能如此快速汇聚众多不怕死的死侍。
背后定有个秘密训练死侍的地方。这锦山县,比我想的要复杂的多。”
元宝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用干布擦干少爷双脚,表情几分忧虑:“少爷,还是先想想账册怎么办吧。”
元宝边说边起身,端着木盆往外走,却不料,一阵破空之声突起,一枚飞镖精准钉在门框之上,险些刺到元宝,元宝吓得一声惊呼,热水撒了一地,他惊慌大喊:“——刺客又来了!”
端木云澈目光锐利定神瞧向那飞镖,发现上面绑着一封密信,他示意元宝:“别叫了,这次不是刺客。”
光脚走上前,展开书信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凝重。
元宝见状,余惊未消的凑上前来问:“少爷信里写的什么?”端木云澈将信纸递给元宝,沉声道:“匿名举报信”
元宝瞪眼,难以置信说:“现在举报信都送的这么吓人了吗?”端木云澈望着信纸和飞镖,
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看来送信之人手段高明,并且对我们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这件事更复杂了。”
他站起身,目光坚定,对元宝说:“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一探究竟。”
次日,阳光洒落城中青石板的街道上,端木云澈和元宝漫步在繁忙的市集中,手中提着各式小吃,
似是寻常富家公子带着小厮游玩一般轻松。
然而,他们身后几道鬼祟的身影,如同暗影一般跟随。
“少爷,他们已经跟着我们一天了。”元宝压低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和担忧。
端木云澈嘴角勾起,大口咬着手中的桂花糕,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们就演给他们看。”
就在这时,一位看似普通百姓的中年男子悄然靠近,低语几句:“大人木材砖瓦购买商都查清了。”
迅速将一个名册塞入端木云澈手中,随即低头消失在人群中。端木云澈不动声色的翻阅着名册,目光如炬,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等手中桂花糕吃完,又有一名打扮普通百姓样子的男子,送到端木云澈手中的一封信,低声说:“大人木材,泥料砖瓦东西陪标价格和行情均价都查清了”又低头走了。
端木云澈表面依旧悠闲地品尝着桂花糕,眼神却迅速扫过名册内容,眉头微皱,随即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说:“现在该他们开始演了。”眼神变得冰冷刺骨。
另一边,知县府邸内,微风吹拂柳树,湖水闪闪泛光,知县正悠闲地在花园中修剪盆栽,听到属下的汇报。
不禁放声大笑:“他们去村外督察学堂工期了?哈哈,随他们去吧,玩了一天也该干点正事了。”
县丞在一旁,捋着八字胡,嗤之以鼻的说:“大人高见,他去了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倒是怕他不去。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自信与阴谋。
烈日炎炎,县城外小村镇的学堂工地上,苦工们挥汗如雨,忙碌不已。
端木云澈手敲着木材砖头等材料,元宝在一旁嘀咕:“没想到材料还挺结实的。”
一旁工地管事满脸堆笑,谄媚的附和:“那是啊 ,这等大事,我们知县可都是挑好材料用的,这学堂结实了,少说也能用上七八十年呢。”语气满是对知县的崇敬。
端木看着搬东西的苦工们忙碌,想要走近细看。
管事连忙阻拦,一脸关切:“欸~大人,那边危险,别被砸到了。”话语虽是劝阻,却一个眼神命其他人挡住工地,不许众人靠近。
端木云澈皱眉,元宝见状在一旁呛声说:“我家大人能不知道危险么,大人要去,你怎敢阻拦!”
端木云澈心中冷哼,他回想起之前的情报——回忆——
在市集上端木云澈看着手中的信,伪装成百姓的侍卫低声说:“暗查到,知县私下买了一批空心砖和腐蚀蛀空的低价木材。”
想到这里,他眼神变得锐利,抬脚便往里冲,周围工地管事要拦,元宝怒急掏出腰牌大喊:“正五品官员在此,谁敢造次!”
身后的官员和侍卫们仿佛猛兽一般,迅速冲上前,将试图阻挠他们的工地管事隔开。工地上嘈杂喧哗,苦工们投来目光,议论纷纷。
端木云澈坚定地穿过混乱的人群,径直走向工地。他眼神锐利如鹰,寻找可能的破绽。搭建的木材和外面的木材别无二致一。
管事见状,急忙上前:“哎呀大人,您看这多危险啊,”
“这木头又肿又硬,万一伤到您可就不好了。而且,外面看和里面看都是一样的,咱们还是先出去吧。”语气有几分焦急和无奈,但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身后的同僚官员有点迟疑的说:“这.....”交头接耳的开始质疑,消息是否有假。
端木云澈并不理会众人,径直拿起一旁的大锤子,猛地举起锤子,对准了一根看似完好的木材。
砰!”一声巨响,木材应声而碎,露出了里面空洞的结构。木屑纷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众人见状,纷纷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
那些原本迟疑的官员愤怒:“这......这竟然是空心的木头!”
手指颤抖的指着工地管事说:“一旦出事,那可都是这村子里无辜的孩子们啊!你们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贪污还不够,竟然还要害人性命!”
端木云澈回头怒视管事,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来人!”他大喝一声,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管事团团围住。
地管事被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锦山县,县衙大堂之内,阳光透过窗棂,堂内明亮庄严,四周,衙役身着官服,手持水火棍,齐声高喊,声震屋瓦
“威——武——”
端木云澈此刻正端坐于高堂之上,他身着官袍,头戴乌纱帽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而知县,则被迫坐在其侧下方,面色铁青,嘴角紧抿。
这次实在是,挤不出往日笑容了。
惊堂木重重拍在高堂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啪!”声。知县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元宝在一旁喊:“传犯人,以次充好修建学堂刘管事!”
侍卫押解刘管事上堂,他衣衫凌乱,面容憔悴,脚步踉跄,显然已经被眼前阵仗吓得魂飞魄散。
端木云澈端坐高堂之上,声音冷冽:“刘管事,你可知罪?”
刘管事浑身一颤,颤声答道:“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请大人开恩啊!”
端木云澈冷笑:“听知县说他是全部知情,刘管事,你可知你欺上瞒下,定当死罪?除非你能道出幕后真凶,或可求得一线生机。”
刘管事闻言,脸色煞白,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大人明见啊,我一个小小管事怎么可能这么大权利!实则是……知县大人他……”
知县闻言,脸色骤变,怒不可遏:“放肆!我何时见过你,更别提指使你行此恶事!你这是血口喷人!”
端木云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知县大人言之凿凿,可有证据自证清白?”
知县一时语塞,转而狡辩:“大人,历来衙门都是证明人有罪的,怎么能让人份证明自己无罪,这不是平白污人清明吗?”
仿佛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一般,知县更是拍着胸脯说:“我身为知县,爱民如子,定是这人诬陷我”
刘管事闻言,知道自己是白白当了替罪羊怒火中烧,声嘶力竭:“大人,我家中尚藏有知县大人通过县丞赐予的银票五十两,以及地契为证!”
侍卫迅速行动,呈上搜获之物。端木云澈目光冷峻的扫向知县:“知县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知县面色铁青,强作镇定:“此等赃物,我全然不知,一定是县丞贪赃枉法,背着本官背后捣鬼!”
县丞闻言,脸色苍白如纸立刻上前,跪在大堂正中磕头:“大人明见!和小人无关啊!”
端木云澈看着这出好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此事若真与你无关,本官定不会为难与你,只要你说出究竟是谁这般目无法度,我就饶你不死。”
县丞正欲质控时,和知县对视,知县眼神威胁心中暗想:好你个县丞,你的把柄还有家人安慰,难不成是不不想保全了么。
现成仿佛心领神会了一般,狠狠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绝望,声音颤抖,认命的说:“大人明鉴,都是奴才鬼迷了心窍。”端木云澈眼神一冷。
一旁的元宝愤慨:“明明都是知县指使的!”县丞立即高声道:“都是奴才的错!与知县无关!”随后头重重磕在了青石板上。
知县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恢复往日虚伪的笑容。
他站直身体,对着端木云澈拱手行礼,故作诚恳的说:“大人,你看看,都怪下官用人不当,下官知错,下官定当严加管教。”挥手让衙役把县丞押下去。
端木云澈冷冷打断知县:“哦?知县,你一个小小的知县,竟敢在本官面前越权行事,真是好大的胆子!”
言罢,他猛然拍响惊堂木,声音之大,震得大堂内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颤。
他沉声命令道:“来人!将县丞及所有涉案人等押解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最后缓缓转头,逼视着知县,缓缓开口:“知县,你治下锦山县,用人失察,县衙账目混乱不堪,下属更是乌烟瘴气。”
端木云澈嘴角上扬:“如今,本官既已至此,便帮你整顿一番吧。”
言罢,他站起身,身形挺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知县,语气强硬:“来人!陪同知县回府,限今日之内,清缴所有账册,送至本官案前,违令者斩!”
知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深知大势已去,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中。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