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器换命·愿好

安乐济猛地转身用飞镖投向而去,神秘人黑影刹那间就消散在了空中。

“你只有一炷香思考时间,与其在这看尸体伤感,不如用你销毁神器逆转时间,将他们复活如何?等一炷香时间过后,想要挽留那就在阴影里无尽的自我忏悔中度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诡异笑声空荡荡响彻安乐济耳边。

他没有丝毫犹豫,闭上双眼,嘴里静念咒语唤出了自己的佑福铃,佑福铃伴随着飘落的白色羽翼,从天降落在安乐济手掌心中。

安乐济心知肚明,摧毁神器是唯一举措,但就此结下后果就是破坏神界的规矩,所受到的惩罚难以想象。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放慢步伐,他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句“命重名生”。

安乐济狠下心咬紧牙关,佑福铃被他向上抛掷,安乐济双手合十,两眼紧盯着上方佑福铃。

佑福铃在空中不断旋转着,一道圣光破云而出,它们将佑福铃环绕在内。

安乐济念了句:“破!”,两手伸展张开,一阵烈风波迎面袭来。

佑福铃瞬间爆破变成彩色碎石纷纷而落,落下来的碎石所及之处发出了铃铛般清澈的声响。

圣洁光圈从天铺盖下,安乐济视线只剩一片空白,这时耳边传来绵绵不断的琵琶响。

烈风撞佳曲,风奏音响贯。

随着圣光淡落后,风也渐渐平息下本狂躁之性,最后一缕微风拂过叶柳,一切已经恢复到了原样,他已经成功了。

安乐济恍惚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

一切的起因他都要为此承担,若不是自己他们也不会有劫难。

命不管有无轮回,每次经历也都是真挚可贵,名誉有再生时,何谈比命重。

佑福铃已经消散,里面蕴含着几千年的信力就此飞散。

他站在原地,宛如剩下一躯空壳。

老者不知从何而来,手里还端着新鲜的绿皮果子来到他面前乐乎说道:“哎呀!没想到你还会来探望我们。”

安乐济脸色略显苍白,抬起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样。

“有缘人,凭心所向,自会想近。”

话刚脱口没几秒,万物瞬成莹白晶莹的光线,时间被扯得很慢很慢。镜头一转,安乐济已经身处在仙牢内。

巨大的牢笼将他吞噬在内,荒顶黑色秃山座座交错屹立着,偌大之处就只关押他一人。安乐济两手被特定的铁链所束缚,行动范围仅牢中不到二分之一。

打从进仙牢后,云芳神只探望过安乐济一次,安乐济至今都还记得。

那双眼里满是对他的失落感,他不言,只留下一张黄色字条轻手挥放在他眼前,

上面明晃晃写着三行大字:违规神规者封禁三世,废除神力当其驱逐凡间,不得已再为神宫奉事。

安乐济内心百感交杂,刚想抬头与他说几句话,云芳神什么都没说,留给他只有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三世也就三百年的时间,安乐济望着头顶黑底深沉叹气,告诉自己当作是一闭眼的事情,可每当梦里的妖魔鬼怪缠上他,他都会被惊吓醒。

梦魇、慌卒、乱恶与烦魔充斥着他整整三百年时间,从那时起他就下定决心,会亲手解决他。

时间拉回到三百年后,他刚出仙牢走过看门桥,又挨着禁忌期才下凡,还被丢到大户人家门口,他水灵灵地摆着“大”字形躺在石铺路上,望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可恶,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哪怕同归于尽!”

他刚说完,碰巧这会刚出一护卫朝他泼把水。

护卫不屑道:“死疯子别在我们府门口撒野,滚一边凉快去。”

安乐济被冷水惊吓起一跳,护卫抛了鄙视的眼神后便转身离开,他还是头次被人这么对待。

于他纵使有多少怨言,他也只好尽其眼下事。

这三年滚爬混搭的日子,安乐济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值得庆幸的是虽神力没了一半,好歹刻在身体里的神脉是夺不走的,要不然怎么靠“神算子”称号来混得风生水起。

他就在等时机,等一个好时机,等人祝他一臂之力,这下就有个现成的。

安乐济不禁笑出了声,某种计划意外得逞。

身旁的易执羽就这么静看他一个人在那静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乐呵呵的痴呆感,不好打断他的思绪。

安乐济这下直接打了个响指,面带春风欢快地跳到易执羽跟前。

“我有好提议,你既然不是仙门人那就好办,我们两两互助,我帮你恢复记忆,你帮我一手。”

易执羽沉默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做。”

安乐济笑眯眯说:“你就当为民除害,帮我找人如何?”

找人对易执羽来说并不难,他从小被老师傅看中挑去修炼,老师傅就夸他是个做道士的好苗子。

若非深处有秘,非常人不得解,想必如今自己也能加入那仙门派当个高人,就像自己小时候憧憬的神仙那般行侠正义,被人崇拜向往,事到如今而言,当一位不知道名为民除害的百姓就是一桩好愿。

两者相对而言各有好处,他想知道关于自己身上的秘密,找出藏在隐没轮回中弦线,要找出来就靠面前这位算命人。

易执羽对安乐济身份他没有过多追问,但心里多多少少也有底,知道安乐济身份一定不简单。

世间变化随机万变,算卦为了满足爽感亦或者图个精神慰藉也罢,论现实而言他并不相信会有多准确,也不会做到事事如料。

可他感知很明确,安乐济一点也不简单。

他不像是普通人去学的算命,再出来以谋生名义去算,更像是天生就拥有这方面能力,也得百姓称“神算手”名号。

“找人并非难事,我想留信纸,以此为约。”

易执羽脸上表情很平静,他紧抱着剑,目光停留在安乐济的双眸上,与那双浅灰色的瞳眸相视着。

对安乐济来说只要能帮助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做什么信约也没有关系。

他从破布腰包里抓出一张符纸,正准备上手横画几笔,脑海里才想起来所剩符纸不多,又将符纸给收回去。

安乐济眉眼含笑对易执羽说:“你有纸不?用符纸太浪费。”

只见易执羽伸出手,白纸就出现在半空中,旁边还有沾着墨水的毛笔,安乐济开心地接过去,拿着毛笔在那白纸上写一行两人所约信条。

相同提出来的额外条件,各方都多了一条。

易执羽若是连带自己安全都保护,那就算是再苛刻条件他都会帮易执羽找回记忆。

虽说不知道毁坏仙门派弄下的禁忌会如何,但安乐济略想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从前那般待遇也熬过来,哪怕到时候会有多严酷刑罚,他也已经不再会有所恐惧。

找出当初那人,不让他继续留其祸害才是主要。

他对于神宫来说不算是彻底的废物,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眼线会去监督他一举一动,举动不能太招摇,又不能太过于太大动静。

听着一本正经发言,安乐济便无心多去想那些额外烦恼的事,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做为他行事标准。

安乐济蹲下身,摆着无聊模样用手踩拔着地面杂草,嘴里轻念着:“我有预感不久三日之内会有不好之事,端倪会不断暴露,待天亮出发便可。”

话音落下后,易执羽微点个头,随后眯上眼倚靠在木柱边上,闭目养神。安乐济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多说几句,自己放慢动作从角落里搬来一堆杂草,将它们铺成一团后,心里很是满意,即刻便扑躺下去。

等待到东升日起,清风伴落叶。

安乐济中途清醒过几次,被苍蝇声闹得无心歇息,易执羽倒是睡得很安稳,不被这些杂碎声给烦扰到,身上也毫无蚊虫叮咬痕迹,只有安乐济手臂胳膊上各个冒红包。

安乐济默默叹口气,脑袋还有些昏沉,本想问易执羽待会去处理食物问题。

刚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就见易执羽抱着一袋小笼包进门,看到这一幕,安乐济凑上前,当着易执羽的面轻敲里几下自己的脑瓜,确认自己并非在做梦。

吃小笼包还是几日前,碰巧看街边铺子上客人留下的食物残渣中还有两个小笼包,他也不做嫌弃跟老板要来吃,那味道如今回想起来都口有余味。

见他这副馋样,易执羽自己拿起一颗后,把袋内剩下的都给了安乐济。

安乐济问他:“怎么都给我?你不吃了?”

易执羽倚靠在木桩边,食物时还不忘将佩剑握在掌心中。

“早食三分饱即可,等你食完就按照你的规划路程出发。”

说起路程安排,安乐济心里还真没有底。当初云芳神说他与传说中恶子为同根,心中有处细结根偶尔会在他静心时拨乱几下,安乐济猜想同根生人,那恶子心间也会有一处被他所感染。

不过眼前他还是需前往灵平山一趟,那是云芳神在凡间歇息之处,他只有找到云芳神,想办法借到自己的神器,拥有神器助力,至少保自己神力比现在多上三成。

他先不想云芳神是否会同意,

安乐济想到时候黑势力跪下向他求饶的场景,他豪横拿起小笼包往嘴里一丢,放大些嗓门道:“那就决定了!我们先行灵平山。”

易执羽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再言什么。

灵平山离他们现今位置赶过去还需一月行程,这五日安乐济盘算着需不需边赶路时边做算命行,他想凭在城内的出名程度,进深林浅山时若遇到几位百姓也能给自己宣传几言。

赚点外快活,还不怕在路上饿肚子也是一件好事。

易执羽看安乐济那副沉浸于乐想中的神情,还真有些不忍心打破他美好幻想情景。

离开这座荒落神庙,两人结伴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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