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的日子,白曳、楚亦亭与白摇一同前往自家那片广袤的马场。白曳轻车熟路地挑选了一匹他平日里最为钟爱的马,那匹马身姿矫健,毛色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正当他们准备畅享这马场时光时,不速之客许羡却带着陆寒生前来。
白摇知晓许羡与楚亦亭之间的纠葛,当下便没了好脸色,柳眉倒竖,美目含煞,语气中满是嘲讽与愤怒:“许羡,你来此地究竟所为何事?你做出那般亏心之事,竟然还敢现身,真不知该说你脸皮太厚,还是已然到了不要脸的境地。你们许家之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寡廉鲜耻,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是眼神不好使还是根本就没长心?”白摇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许羡。
许羡却仿若未闻白摇的责骂,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只是自顾自地说道:“白摇,是我的错,我全部承认。这些日子以来,你处处针对我,难道这样还不能平息你的怒火吗?”
白摇听闻此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陡然拔高:“消气?简直是笑话!你把我弟弟当成什么了?亦亭曾满心期许着与你好好过日子,可你呢?你不过是把这一切当作与朋友的一场赌约,我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只要我在,白、许两家的恩怨就永远不可能消除。”
许羡的目光缓缓移向楚亦亭,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期待。然而楚亦亭只是一言不发,面容冷峻,仿佛一座冰山。白曳见状,迅速上前一步,挡在楚亦亭身前,犹如一位守护兄长的忠诚卫士,大声说道:“许羡,不许你这样盯着我哥。”
陆寒生这时走上前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与劝解的神情:“白姐,我哥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亦亭哥,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白曳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质疑:“陆寒生,你哥的风流韵事在这圈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我哥楚亦亭,他向来高傲,他对许羡付出了真心,可许羡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却以爱之名行欺骗之事。你扪心自问,我哥对他难道不够好吗?”
陆寒生仍不死心,继续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道就不能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吗?亦亭哥……”
白摇怒声打断他:“够了!许羡,你们许家的人,一个比一个风流。你父亲如此,你姑姑亦是这般,你也不例外。我原本以为你虽风流但本心不坏,如今才发觉是我错了,并非所有的过错都值得被原谅。”
许羡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失了神智一般,目光紧紧锁住楚亦亭的身影,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楚亦亭却仿若未闻,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神色冷淡地说道:“不玩了,扫兴。姐,曳曳,我们回去吧。”
许羡望着楚亦亭远去的背影,只觉自己的心瞬间支离破碎,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最终只能无力地垂落,眼睁睁地看着那背影渐行渐远,仿佛自己失去了整个世界。
白曳冷冷地瞥了一眼陆寒生,转身跟上楚亦亭与白摇。回到家中,白曳取来一副羽毛球拍,兴致勃勃地拉着他们到院子里玩耍。院子极为宽敞空旷,阳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白曳与楚亦亭站在两边,开始了羽毛球对决。楚亦亭挥动球拍,身姿轻盈,动作敏捷,丝毫看不出有何不快,与平常并无二致。
几轮下来,天气虽冷,白曳却出了一身汗。白曳担心着凉感冒,那滋味可不好受,便也先行回屋换衣服。
彼时,他的手机方才解除静音模式,刹那间,屏幕亮起,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提示以及几十条微信消息如潮水般涌现,而这一切的源头,皆是陆寒生。白曳轻抬指尖,回复了简短的两个字:“干嘛?” 陆寒生几乎秒回:“你终于回消息了,我哥的事你替我劝劝你哥。”
白曳见状,毫不犹豫地直接拨通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白曳便连珠炮般地质问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他们和好吗?”
陆寒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慌张:“你听我说,我哥现在已经后悔了,他整个人萎靡不振的,我实在看不下去。我真心希望亦亭哥可以不计前嫌……”
白曳毫不留情地打断他:“陆寒生,有必要吗?我问你有必要吗?我哥哪里不好了?他可是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子,你哥他凭什么得到我哥的原谅?若不是许羡长得有几分帅气,他哪有资格站在我哥身边?我从前一直以为许羡是许家的一股清流,可如今才发现是我看走了眼,许家人骨子里就透着一股贱气,这股子贱是深入骨髓、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
陆寒生一听这话,顿时急了,高声反驳道:“白曳!你说我可以,但我绝不允许你这样说我哥!”
白曳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提高了音量:“不许?我偏要说!我哥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而你哥就如同地上的烂泥,烂透了!”说罢,白曳冷笑一声,语气稍缓又道:“咱俩立场不同,不过是各自帮自己的哥哥罢了。”
陆寒生此刻已是怒发冲冠,气得几近疯狂,白曳的话无疑是在他的雷区疯狂蹦跶。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哥有什么好的?喜欢我哥的人也不在少数。你就是个病秧子,还整天娇里娇气、娘们唧唧的。那身体孱弱得堪比林黛玉,出门还要精心弄防晒,连个稍微重点的东西都拎不动。褚杰不也是因为这个才跟你分手的吧?若没有白家,谁会那般恭敬地叫你一声白少爷?”
白曳听到这话,瞬间沉默了。陆寒生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心中懊悔不已。片刻后,白曳平淡而又决然地吐出一句:“断了吧。” 随后便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将陆寒生所有的联系方式一并拉黑。
白曳仿若失了魂一般,麻木地走向浴室,打开热水喷头,让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他缓缓地背靠在豪华浴缸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病秧子,这三个字如同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虽说以前或许也有人在背后这般议论,但他从未在意过。可如今从陆寒生口中说出,却让他感到无比的不舒服。其实这些话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麻烦,仅仅只是因为心里那股难以消散的不适,仅此而已。在他心中,许羡和陆寒生此刻已然成了一丘之貉。陆寒生说的没错,若没有白家,或许他真的难以存活至今。但幸运的是,他有白家,有白摇和楚亦亭在身边,他依旧是那个被人恭敬称呼为白少爷的人。
在之后的几日里,白曳安心地待在家中,与家人一同品茶、悠然划船,日子过得好不惬意自在。楚亦亭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不再那般低落消沉。
白曳本就不爱出门,一来是自家的庄园广袤无垠、宁静祥和,二来是他相识的朋友本就寥寥无几,关系好的唯有褚杰一人,其三则是他心中有着一丝隐隐的担忧,害怕在外出时遇见那个不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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