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我想去秦淮所在的部门。”
秦淮:“……”
唐祟:“啊这个……”
秦淮默了许久,空气都要凝固了,他忽然眼睛一眯,犀利的目光对上秦岭不退分毫,扯了扯嘴角:“哼,别忘了,秦二毛,你打算跟你那‘心肝’怎么说?”
“……”秦岭脸色一沉。
秦淮皮笑肉不笑起来:“哦,人现在还被你扣在魂罩里,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么一个费尽吃奶的劲护着的水晶玻璃脆宝贝,干我们这行可是要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怎么,你打算把他天天这样扣魂罩里也别裤腰带上吗?”
秦岭:“……”
秦淮:“一会要清除他的记忆跟人家一别两宽,不到一天就自己受不了了又巴巴跑回去,不要拿我当借口再干这种违心又混蛋的事,你大学毕业那年已经演过一次了,事后难受地天天偷摸哭鼻子,回头又给我整出个三年抑郁五年发疯,干我们这行是需要精神状态良好的,别连精神评估都过不了被安排去后厨洗菜给谁丢人呢?你……”
“就算去厨房,我也是好厨子,”秦岭倔强地梗着脖子,“不像你,什么都不会。”
“……”秦淮倒吸了口气,差点没撅过去,一巴掌抬起,“你,你——”
唐祟一把拉住秦淮,拍着他的背顺气,看向秦岭:“你少说两句!”
众人连忙起身拽秦淮的拽秦淮,按秦岭的按秦岭,都纷纷朝秦岭:“少说两句吧!”
秦岭:“……”
看在秦淮差点气撅过去的份上,秦岭做出了妥协:“行,给我随便挂个名吧。我无所谓。”
秦淮单手撑着额角瘫在沙发里,闭目深深拧着眉头。
他身上没有外伤,但内伤和精神内伤似乎已经让他不堪重负,秦岭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淮,加上自己确实干了点妈见打的事,自知理亏,一时脸色放软下来,沉默地安坐了。
众人长吁短叹地归位。
“唉兄弟嘛,哪有不打打闹闹的。”
“事已至此,秦大你也别在说他了。”
“这次确实多亏了秦岭救场,好歹有功。”
“旁开灵脉你们祖上也有过,没事的。”
“秦岭,你哥也是为你好,你看这什么玩意的人魔,现在形势不好,挺危险的。”
“阿淮,你弟弟也是担心你,放心好啦,我给他安排去写材料,天天坐办公室。”
秦淮缓了过来,看向秦岭的目光平静如死水,仿佛没再有什么话说了。
秦岭低着头,默认了唐祟的安排。
秦淮忽然动了动手指,指了指秦岭,开口:“他不一样。他和先例不同,开灵前他抽了气血灵脉。”
……
“啊?”唐祟看向秦岭。
秦岭的脸色确实有些惨淡。
秦淮看向老头:“为了让器灵不能靠近他的玻璃宝贝,他还没开灵前抽空了自己那可怜的一丁点秦帝玺天生气血灵脉,这是否会有什么影响?”
老头咂摸着捋胡子:“这个吗倒是没有过例子,不过你们秦帝玺灵脉霸道,和任何一脉结合,都仍然是主灵脉,其实你们族这种双灵脉的情况,要想旁开双灵脉中的另一脉,不管是否已经开灵,按理说本来就应该先剔除部分主灵脉才有可能成功,远的不说,就像之前的小沨,也是先剖了一半主灵脉,减轻主灵脉的压制力量,才又旁开了另一道灵脉,最后实现了双灵脉共生……没开灵前抽空主灵脉气血再旁开灵脉,也不算上剖离主灵脉,只是暂时性的主灵脉衰弱,要说影响,就要看之后,主灵脉恢复时,会不会和旁开的灵脉有对冲了,不好说啊……”
秦岭:“我没事。”
秦淮:“唔,另外,他最近可能受到了情咒的影响,有关系吗?”
秦岭脸一黑:“……”
老头呵呵笑:“没关系没关系,这是两码事。坦白说,刚刚我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老头看了看一屋子年轻人,深吸了口沛然的雨气,从茶几上捡了个折断的香蕉:“真想再活五百年啊。年轻好啊——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秦淮:“打住。”
赵小青甩着尾巴,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比平时脆弱又焦躁,她们蛇祖一族的姐姐妹妹里此时最淡定的就是白露,饶是白露也显得有点焦灼,淡淡地一直蹙着眉。
唐祟也有点奇怪,鉴于他平时不怎么正经,所以越是正经越是奇怪。唐祟朝大家挥了挥手,正经地说:“好了,先这样吧,接下来我们做好善后,绝对不能让那黑屁流窜民间,再去搜查确认一下刀灵是不是真的没了,同时最近严查器灵,发现任何野生器灵不管有没有犯过事,都立即缉拿。白警督你们先回北京述职,我和阿淮留建江,唔,秦岭也不用去北京,写材料哪都能写,先把建江这次的给写了,然后……”
事情进展到这,秦岭差不多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就要起身意满离:“好。我还有事先……”
“等等,”唐祟突然顿了顿,看向秦岭身后,“呃。”
“妈呀!”赵小青那几人吓了个哆嗦,“什、什么东西?!”
“……”秦岭转身,只见通往地下室的旋梯口走出来一“人”。
魂罩包裹的人,像吹气球般被吹成三维立体的黑黢黢的人影。
关河正在摸索着墙壁前行:“有人吗?停电了?灯呢?秦岭?秦岭?”
秦岭朝众人扫去一眼,示意噤声,然后转身朝关河走去,在关河撞到破碎倒塌的大花盆前一把搀过他,把人拽着揽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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