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醉生

几天后,醉生俱乐部。

醉生俱乐部外面看着是个二层酒吧,进了里面也与其他酒吧没有区别。

但它地下三层区域才是真正的醉生娱乐部。

通过服务生的带领进入后门,再进行验证才能乘坐电梯进入地下。

地下三层的装饰比上面更加恢弘,富丽堂皇的风格与水晶楼梯、吊灯配合灯光,映出一片璀璨的地下世界。

最下方中央是个巨大的圆形玻璃展台,此时上面站了十几个人,统一戴着黑色面具,手里拿着自己擅长的器具。

有人拿皮质的条状鞭子,有人拿厚实的金属项圈,有人拿暗红色的粗糙麻绳。

他们脚边匍匐着另一群人,这些人没有面具,穿着最简陋的意料,像一件物品供人观赏。

展台四周是一个个独立的包间,每间里面另有独立空间,供给客人私密使用。

最上层的V301包间内,烟雾缭绕,暧昧的灯光萦绕其中。

这里视野最好,能将整个展台尽收眼底。

“怎么样,砚哥,都是新货。”说话的男人站在单向落地窗前单手插兜,手指下方的展台。

他看着二十多岁,穿着一件骚包的粉红色印花衬衫,搭配同色系西装裤,嘴角带着暧昧的笑。

正是醉生明面上的负责人,圈里人都叫他花蛇。

玻璃窗不远处的沙发里,一名穿着黑色马甲打着领结的有侍者恭敬附身,递上根已剪好的雪茄。

傅瑾砚微微偏头叼在嘴里,侍者立刻“啪”一声点燃打火机。

他垂眸略过下方展台上的男男女女,眼底一片漠视。

他双臂展开,慵懒靠着,黑色丝质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和一小片紧实饱满的肌肉。

下身是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双腿,脚上是一尘不染的黑色手工皮鞋,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光泽。

傅瑾砚吸了口雪茄,缓缓吐出灰白色烟雾,声音带着股懒洋洋的调子:“带上来看看。”

花蛇眼神示意,腰间系着红色腰带的侍者立刻领会,无声地退了出去。

很快,那侍者出现在最下方,带着呼声最高的几位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展台上的人才恭敬地收回视线,台下再次爆发热闹的欢呼。

在醉生,腰系红色腰带的侍者只为花蛇服务,而花蛇只为一人服务。

侍者引领着他们走进了V301。

他们身上多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纱衣,动作间皮肤若隐若现,低眉顺眼站成一排。

傅瑾砚缓缓吐出口烟,眯着眼打量这几人。

其中一人胆子大些,稍稍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试探着往前几步,到他脚边跪下来,温顺凑近。

傅瑾砚抬脚,皮鞋鞋尖挑起这人的下巴,迫使他完全抬起头。

倒是个美人。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眼神湿漉漉的。

对方顺从地仰着头,眼里像含了钩子,对着傅瑾砚柔柔一笑,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皮鞋,低头亲吻。

醉生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乖顺。

乖顺地像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产品,毫无新意。

叫人没有进一步的想法。

傅瑾砚神色一冷,毫无预兆地一脚踹他脸上。

“唔......”

那人痛呼一声侧倒在地,不知哪里惹到了傅瑾砚,瑟缩在地毯上吓得浑身发抖,一动不敢动。

傅瑾砚仰头,淡淡叹息:“无趣。”

花蛇见怪不怪地摆摆手,地上那人连忙爬起来和其他同样战战兢兢的人一块出去。

“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他无奈叹气:“这都是按你以往喜好精挑细选出来的,又乖又软,最会揣摩你心意了。怎么着,在外面遇见好货了,我这的看不上眼了?”

“还是说,你想来点带刺的?”

傅瑾砚斜看过去。

花衬衫比个“OK”手势,冲那侍者道:“把新来的那三人带过来。”

侍者效率很高,很快领着三个人进来。

这次进来的人和刚才明显不一样了。他们同样年轻,容貌甚至更为出色。

但眉眼间还带着尚未磨平的棱角与戾气,嘴上绑着结实红色布带。

他们手脚都用特质的器具束缚住,脖子上戴着金属项圈,项圈前的链子垂在地上,眼神犹如困兽。

这些人还未驯服,链子连同项圈都是特质的,链子拽得越用力项圈勒地越紧。

傅瑾砚看一圈。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对着其中眼神最凶站得最直的人勾了勾手指。

“过来。”

那青年死死瞪着傅瑾砚,脚下一动不动。

旁边的侍者见状,立刻上前想要强行按住他。

“别动他。”傅瑾砚淡淡开口阻止。他站起身走到那青年面前。

他比青年略高一些,垂眸看他,无形的压迫感顿时笼罩下来。

“听不懂话?”他语气淡淡的,甚至带着点笑意。

然后伸出手猛地扯住青年脖子上的链子,迫使对方因窒息而不得不仰起头,与自己对视。

青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挣扎声,眼神愤怒。

傅瑾砚冷眼看着,用猩红的烟头凑近青年的唇。

灼热的温度逼近,布条边缘卷曲发黑,烧焦味弥漫开来。

青年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眼神中的凶狠被逐渐放大的恐惧所取代。

烟头碰到皮肤的瞬间,青年眼中终于出现惊慌,喉咙里发出低吼,脖子蹦出青筋。

傅瑾砚看着他这副恐惧又痛苦的表情,看着他眼中那份不服输的野性在生理性恐惧下挣扎消失......

他的脑海中不合时宜地闪过另一张脸。

时临。

清冷淡漠,隐忍克制。

心软得很,对他的要求总是不忍心拒绝,却又有分寸感地要命,会因为越界的行为而羞愤。

与之相比,傅瑾砚突然觉得眼前这激烈的挣扎也索然无味。

如同劣等浊酒,入口辛辣却缺乏回味。

他失去了继续逗弄的乐趣,松开手,将还剩大半截的雪茄扔进一旁的水晶烟灰缸。

青年早已憋得脸和脖子发红,立马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破损的布条随之吸进嘴里也不在乎。

“都带下去吧。”他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

花蛇有些错愕,没想到这种的都没能让这位爷提起兴致,但他反应极快,立刻示意侍者将人带走。

被烫伤的青年在被拉出去前,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傅瑾砚,眼神复杂。

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未能发泄的愤怒,还有一丝茫然。

侍者不满地扯了下他脖子上的链子,他吃痛,只好收回目光,踉跄着跟了上去。

包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啧,这次也没满意?”花蛇凑过来,递给傅瑾砚一杯新酒:“您今天这口味可真够刁的。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给个准话我也好给您琢磨啊。”

他想要什么样的?

他想要的不是绝对的服从,那太无趣,也不是纯粹的反抗,那太粗糙,缺乏美感。

他想要的,是那种外表干净易碎,内里藏着锋芒的狠劲,想要表面清冷疏离,实则敏感细微,明明想反抗,却不得不隐忍周旋......

时临。

时临的形象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

这些抽象的描述突然有了真实的对应。

傅瑾砚低低笑了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划入喉咙,却引起了心底的火热。

“不用找了。”他将空酒杯放到桌上,拿起搭在旁边的外套,随意搭在臂弯,快步离开,似是要找什么人。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花蛇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能让傅瑾砚几天不来,来了又兴致缺缺提前离开的人,他倒是有点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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