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戏院诡声,镜影迷踪

苏砚接过香囊,刚打开袋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穿着绣花鞋在走路,“嗒、嗒”的声音从后台深处传来,还伴随着一阵轻柔的哼唱声,唱的是一段古老的戏词,声音婉转,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凄凉。

“谁在那里?”陆叙言拔出短刀,刀刃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刀鞘上的铜丝符文亮得更甚,“出来!别躲在暗处装神弄鬼!”

脚步声停了下来,哼唱声也随之消失。过了几秒,一个穿着粉色戏服的小女孩从后台深处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梳成了双丫髻,上面还别着两个红色的绒球,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但奇怪的是,她的鞋子上沾着新鲜的泥土,而且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叔叔、阿姨,你们看到我的小伙伴了吗?”小女孩的声音软乎乎的,和之前遇到的小男孩有些像。

“他穿着蓝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个玩具车,我们本来在院子里玩,后来他被一个穿黑衣服的叔叔带走了,还说要带我们去看好玩的东西。”

苏砚心里一紧,刚想说话,就被陆叙言拉住。陆叙言摇了摇头,用口型对他说“是幻象”,然后看向小女孩,语气冷淡:“你的小伙伴在哪里?带我们去找他。”

小女孩点了点头,转身往后台深处走。她的脚步很轻,却在地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脚印的尺寸和之前在戏台台阶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而且同样沾着暗红的血迹。

陆叙言和苏砚跟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后台深处的光线越来越暗,甚至能看到墙壁上渗出了细小的水珠,水珠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和机械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走了大概十几步,小女孩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一扇门说:“我的小伙伴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找吧。”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和之前的软乎乎的语气完全不同,而且脸上的妆容开始慢慢脱落,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眼睛里也渗出了黑色的液体,看起来格外恐怖。

“小心!”陆叙言一把将苏砚拉到身后,短刀对着小女孩挥了过去。

刀刃刚碰到小女孩的身体,她就像泡沫一样消散了,只留下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腥甜气味。

而她指着的那扇门,竟在此时缓缓打开,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有人在井边打水。

“是镜眼!”苏砚兴奋地说,机械表的震动突然停止,表盖里的朱砂粉亮到了极致,红光透过表盘,在门内投下一道温暖的光斑,“表的反应告诉我,里面就是我们要找的镜眼!”

陆叙言却没有放松警惕,他从背包里掏出两片铜镜碎片,一片递给苏砚,一片自己拿着:“进去后,不管看到什么,都别离开我的身边。镜眼是镜中世界的核心,里面的怨念最强,我们必须小心。”

他握紧苏砚的手,指尖传递过去一丝力量,“而且我总觉得,刚才的小女孩,和之前提到的‘活祭’有关,说不定里面藏着更多关于活祭的真相。”

苏砚点头,握紧手中的铜镜碎片,和陆叙言一起走进门内。

门后的空间比想象中更大,中间有一口古老的水井,井口用青石砌成,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和梨花镜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井水很清澈,却在水面上映出了无数个模糊的人影,这些人影有的穿着戏服,有的穿着现代的衣服,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孩子的身影,正在水面下轻轻晃动,像是在求救。

“这就是镜眼。”陆叙言的声音有些沉重,小臂上的黑纹路亮得刺眼,“水面下的人影,应该都是被镜灵困住的魂魄,包括之前提到的戏班人,还有可能……有被管控局抓来的孩子。”

他走到井边,蹲下身,将铜镜碎片轻轻放在井口,碎片刚碰到青石,就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水面上的人影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呼救声,声音凄厉又绝望。

苏砚站在一旁,突然感觉手腕上的机械表变得滚烫,表盖里的朱砂粉竟顺着表盘的缝隙流了出来,落在井水中。

朱砂粉刚碰到水面,就发出“滋滋”的声响,水面上的人影开始剧烈晃动,像是在抵抗某种力量。

而引魂玉也在此时发烫,玉身的藤蔓纹缠上苏砚的手腕,像是在保护他不被怨念侵袭。

“不好!镜灵在反击!”陆叙言赶紧站起身,将苏砚拉到身后,短刀对着井口挥舞,刀鞘上的铜丝符文亮得更甚,“它不想我们破坏镜眼,想用怨念困住我们!”

他刚说完,井口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中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和之前在梨花镜中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你们以为能破坏镜眼?太晚了,‘归零游戏’的第二关,才刚刚开始!”

黑色雾气越来越浓,慢慢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的手中拿着一条红色的绸布,正是之前在戏台上看到的勾魂绸。

黑影挥舞着绸布,朝着两人扑了过来,绸布上的黑色花纹在雾气中变得清晰,竟都是一张张痛苦的人脸,还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声。

陆叙言将苏砚护在身后,短刀对着黑影挥了过去,刀刃碰到绸布的瞬间,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黑影惨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绸布上的人脸也变得模糊起来。“用镇魂木粉末!”陆叙言对着苏砚喊,“撒在黑影身上,它怕这个!”

苏砚赶紧掏出香囊,将里面的镇魂木粉末撒向黑影。

粉末刚碰到黑影,就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黑影再次惨叫一声,身体开始慢慢消散。

但就在此时,井口的水面突然剧烈晃动,从水中伸出无数只苍白的手,这些手有的属于成年人,有的属于孩子,正朝着两人抓来,像是要将他们拖进水中。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陆叙言拉着苏砚,转身往门口跑,“镜灵在召唤水下的怨念,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一边跑,一边将铜镜碎片扔向身后的手,碎片碰到手的瞬间,就发出一阵白光,手瞬间消失不见。

但更多的手从水中伸了出来,甚至还有几只已经抓住了苏砚的衣角,试图将他拉回井口。

苏砚用力挣脱,却感觉脚下一滑,差点摔倒。陆叙言赶紧将他扶住,两人一起冲出了门,身后的黑影和手还在追赶,却被门口的白光挡住,无法靠近。

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将所有的怨念和危险都隔绝在里面,只留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手腕上还在发烫的机械表与引魂玉。

陆叙言抬手摸了摸小臂,黑纹路虽在消退,指尖却残留着镜灵的阴气,这股气息已经被他“记住”,下次再遇到镜灵制造的幻象,不用碎片也能直接识破。

此时,戏院外的老槐树下,黑色轿车的后座里,管控局的“头”正指尖划过平板电脑的屏幕。

画面正是镜眼房内的场景,由藏在铜镜镜框里的微型摄像头实时传输。

他看着屏幕里苏砚挣脱鬼手的画面,指腹摩挲着怀表上的梨花纹,声音冷得像冰:“引魂玉的阳气比预想的强,‘半人半鬼’的血也没那么好取。”

副驾的执行者递来一杯冷水,他却没接,目光落在屏幕里暗下去的机械表:“不过没关系,老林那边已经动手了,他们总得回来救‘知情者’。”

平板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手下发来的“老林已控制在古董店”,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怀表贴在耳边听了听齿轮转动的声音。

“游戏该加个‘限时任务’了,中午十二点前,要么带镜眼的青石碎片来换老林,要么就等着收尸。”

他将平板扔给副驾,重新靠回座椅,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戏班照片中班主的脸:“当年没完成的‘活祭’,也该用他们的血补上了。”

“呼……还好出来了。”苏砚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机械表,表盖里的朱砂粉已所剩无几,红光也暗了下来,但表芯的铜片旁,内侧的“砚”字仍泛着淡蓝微光。

爷爷当年对他说过,这表“以血脉为基,朱砂为引”,只要他戴着,基础的阴气感应功能就不会失效。

陆叙言突然想起什么,拉过苏砚的手:“老林之前递香囊时,偷偷捏了捏我的手腕,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说不定是留了什么没说的线索。”

苏砚赶紧掏出香囊,指尖在布料夹层里摸索,果然摸到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这是老林昨天看到管控局的车在巷口转悠后,连夜躲进古董店后屋写的,怕被双男主发现异常,只敢借口“找碎片”时偷偷塞进香囊。

纸条上用铅笔写着“戏院井砖有机关,铜镜碎片可启,管控局要碎片做活祭”。

两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好!老林有危险!”

陆叙言拉着苏砚就往戏院门口跑,“管控局知道老林帮了我们,肯定会对他下手!”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戏院的窗户照了进来,落在地上,驱散了部分阴寒。

但此时的老巷里,古董店的柜台后,老林正被反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一个穿黑制服的执行者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另一个则在翻找柜台下的木盒,嘴里骂骂咧咧:“头要的铜镜碎片呢?老东西,赶紧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老林的目光落在货架上的青铜香炉上,那是他爹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炉身上刻着的平安纹和铜镜碎片上的一模一样。

他悄悄用脚尖勾住香炉腿,用力一勾,香炉“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执行者被响声吸引,转头去看的瞬间,老林趁机用肩膀撞向身边的人,虽然很快被制服,却为自己争取了一点时间。

他相信,那两个带着引魂玉和铜镜碎片的年轻人,一定会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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