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叉起荤素混合的一小块送入嘴中，当无味的口香糖般嚼起来。
“据说，我们本来应有的午餐其实也是合成菜，或者一些更奇葩的东西，但是她主动请缨给我们做，培植的成本和精力也都出自她的个人账户。”似乎嘴里的肉太硬，他嚼着嚼着皱起了眉，“但也只是道听途说，一个AI真的会为了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人类做到如此地步吗？”
“她是AI？”荷笠问道。
法国人点点头，“我刚来时，她是这个样子，到了现在，她还是这副模样，不是AI是什么？”
“那她还挺善良的。”高秋微微笑了。
吴信小声“切”了一声，咕哝道，“我看是傻。”
115A4正好与他挨着，听见了这话，横眉反驳道：“你没吃到红利啊？人家慷慨付出不计回报，就是叫声菩萨都不为过！”
“我懒地跟你说。”吴信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菜肉，闭嘴了。
没有参与对话的11，一直往菏笠和自己的餐盘里夹菜。在菏笠没加入对话的间隙里，他贴近他的耳朵，说：“没有我俩做的好吃。”
菏笠也扭过身子，贴到他的耳边：“11，你毕业了。”
“不明白。”11不解地摇摇头。
菏笠又凑过去，嘴唇无意识地触到耳廓，“你在评价口味这方面已经造诣颇深，不需要我教你了。”
搭在李逵耳朵上的双手，轻轻把耳朵折了下去，使李逵看上去像只委屈的小狗。
11侧过头，菏笠没来得及避，饱满的红唇压在11的脸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凹形。
明明嘴对嘴都亲过，但菏笠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浑身泛起了红。他连忙抽回脑袋，正了身子。
11松开了折着李逵耳朵的手，没了外力桎梏，双耳又竖了起来，要多精神有多精神，就跟此刻的11一样。
但11还没忘记他准备要说的话，于是主动靠近，与菏笠脸对着脸道：“主人，中国汉字博大精深，你可以做我永远的学生。”
如果说适才的红像落日的余晖，那么此刻菏笠的红就像空口吃了两斤江西小米辣，还灌了一大口热水。
旁边的吴信听得一清二楚，恶心地把嘴里快嚼烂咽下去的肉都吐了出来。
11怀中的李逵也蹦到了地上，摇着尾巴走到了高秋边上。
高秋不怕狗但也谈不上喜欢，看到李逵贴着自己的裤子在腿间钻来钻去，莫名其妙之余竟觉得有点可爱。
她以为它在讨吃的，于是夹起一块肉扔到了地上。李逵没吃。
高秋以为它嫌脏，于是把肉夹到一只干净的碟子里摆到它眼前。李逵还是没吃。
高秋不明白了，低下身子问它：“狗，你想干嘛？”
李逵高耸着脑袋，耳朵平平地往后压去，努力去蹭高秋搭在腿上的手。
高秋这才明白过来，试探着伸出手放到李逵早已准备好的圆溜脑袋上。李逵得偿所愿，舒服地眯起了眼，尾巴也似螺旋桨般驶动起来。
高秋从未摸过狗，但手下柔软光滑的触感竟让她有些欲罢不能，她不经撸得更快。
而菏笠与11却忘记了身在何处，两对漂亮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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