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发情期分为几个阶段,初期,中期,后期。

初期和后期是最好办的,信息素的味道不算特别浓郁,人也能保持在清醒的状态。

但中期非常棘手,意识会渐渐模糊,身体也会趋近与野兽发情时候的表现。

梵镜拿出了一块手帕,折叠好,塞进了白尧的手里:“自己放到嘴里咬着。”

气味已经很麻烦了,要是再加上叫声,肯定会引来很多野兽,到时候就算梵镜和谜镜身怀绝技也不一定是对手。

白尧眼中盛满水雾,衣服没有系好,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半个香肩。

他就这幅模样坐着,微微抬着脑袋看梵镜。

嘴唇微动,他问:“你是想和我玩些不一样的吗?”

和尚被气笑了,声音又冷又硬:“不知羞!明明连发情期都不懂,却懂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不是乱七八糟的。”白尧拉住和尚的手,烫的梵镜想把手收回,但白尧不罢休,就这么拉扯了几个回合后,梵镜败下阵来,“师兄给我带来的话本里有教。”

虽然年纪摆在那儿,但说到底,白尧不过一个刚成了人形的狐狸,换算下来,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起这些话来,自己没羞没臊就算了,还把别人臊得脸红。

梵镜的耳朵颜色变了:“放开我,我去帮你准备药。”

白尧抓过他的手,把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用舌头裹了一下:“不用,你就是药。”

梵镜心中念着“色即是空”,念了几十遍后眼中才恢复了清明,他捏住白尧的下颚,用了狠劲儿,把他的皮肤都捏红了,“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把你扔出去。”

白尧想起了自己刚才的遭遇,一滴泪水就这么从眼中滑落,没入了衣服里。

他松开梵镜的手,把梵镜给他的手帕咬在嘴里,小声唾弃起来。

好凶,和尚好凶。

还是师父对他最好了。

和尚好小气,连抓抓手都不给。

梵镜没有再搭理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破布,折叠成长条,把抑制丸碾碎了铺在破布上,还抖了些在手心里。

他抓过白尧受伤的脚。

白尧却不乐意了,挣扎着想把脚收回去,但和尚手劲儿太大了,他抽不出来。

狐狸委屈地哭了,梨花带雨。

即使是这样,没有梵镜的允许,他也依旧咬着口中的手帕。

呜咽了几声后,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梵镜。

梵镜叹了口气,把手帕取下来。

“和尚,你欺负人。”手帕刚拿下来,白尧就迫不及待地指责道。

和尚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摸他的脚呢?

“师父说过,O的脚不可以随便给人摸,摸了就要娶回家。”他怯生生地拉住和尚的袈裟,“和尚,你会娶我吗?等我回去和师父说清楚,你娶我回家好不好。”

梵镜把手帕重新塞回了白尧口中。

他有些后悔把手帕拿下来了。

平复好心情后,梵镜才心如止水的把手中的抑制丸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白尧是小狐狸,还是只娇生惯养的小狐狸,他的脚比一些女子的脚还要细嫩,皮肤也很滑,梵镜的心瞬间就乱了。

快速帮白尧包扎好之后,梵镜盘腿坐在一边,拨着佛珠,等待药起效。

白尧是个坐不住的,梵镜半天不搭理他,他自己拿下来口中的手帕,来到了双目紧闭的梵镜身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用鼻子嗅了嗅和尚身上的香味。

真好闻呀~兰花味的。

“和尚,你身上为何有兰花香味?”

“和尚,别念经了,和我说说话吧?你刚才帮我敷的是何物,冰冰凉凉的。”

梵镜不但没有搭理他,念经的声音还越来越大了,这可气坏了小狐狸。

他直起身来:“你不搭理我,我去找谜镜,叫他告诉我。”

门外危险的很,梵镜哪里敢让他出去:“回来。”

“好嘞。”

梵镜呼出一口浊气:“我会回答你三个问题,你想问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问。”

梵镜疑惑,刚才白尧还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不问了?

白尧从腰间取出碎掉的半块玉佩,打开梵镜的手心,放了上去。

玉佩很冰凉,安静地躺在手心中,犹如一滴水。

“送给你。”白尧坐了下来,白色的长发落到地上,他却毫不在意,“这是给你的路费,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白尧现在这幅模样,他很清楚,要是没有庇护,他很难平安回到家里。

而他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请梵镜和谜镜送自己回家。

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当初师父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给他的玉佩。

但那是师父送的,他毕竟有些舍不得,就送了一半。

梵镜没说话,白尧也没有再开口。

庙里忽然变得安静下来,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很清楚。

“好。”

白尧还没来得及高兴,梵镜又说:“我有几个条件。”

他点点头。

“第一,你不准和外人说起刚才的事情,就算是谜镜也不行。”

要是他抓了白尧的脚这件事传出去,定会成为世人的笑柄。

“第二,我只送你回家,你找到师父后,不许跟着我。”

白尧愣了一瞬,还是点头。

“第三,路上要听话。”

白尧答应了下来:“你提那么多条件,我可以提一个吗?”

“你说。”

“你是A对吗?”

“嗯。”

“太好了。”

梵镜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要问什么问题。

只听他说:“我要你和我睡一觉!”

梵镜:???

捏着佛珠的手有些颤抖,梵镜站了起来,大声说:“胡说八道!我是出家人!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我们的约定就作罢!”

白尧看得出来,他在生气,但生的哪门子气,白尧不知道。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就是太小气了。”

梵镜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根本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

他一个出家人,哪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道理。

白尧却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那是酒肉,你占了哪一点?”梵镜被他的歪理气笑。

“肉啊,我可不就是肉做的吗?”

这么说,倒是也对。

但白尧口中的肉和那个肉哪里是一个意思。

他讲不过白尧,只得气愤地拍拍袈裟上的灰尘,道:“你好自为之。”

白尧挽留的手刚伸出来,谜镜就跑了进来,大喊道:“不好了,我们要快点走,那些人的同伙来了,要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反应,梵镜一手抓着白尧,一手抓着谜镜,躲进了林子里。

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昏迷的人,为首的人都惊呆了。

“怎么会被打成这样,难道这林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可能,我从小就在这林子里打猎,从没遇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别说了,瘆得慌,快把他们搬回去,等到人醒了,问问不就都知道了吗?”

众人点了点头,两个人架着一个壮汉往城内走。

*

“我们现在去哪里?去小狐狸的家吗?”谜镜歪着脑袋问。

梵镜看了白尧一眼。

脸颊泛红,显然是发情期还没有完全过去,他扶着树大口喘着气。

从破庙到这里距离并不算太远,但白尧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很累,感觉随时会倒下,这让梵镜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回去。

“嗯。”

“那我去找点水来,你们在这里等着。”谜镜拉拉白尧的手指就跑了。

“你家在哪儿?”梵镜问。

“在山顶。”

回家的路格外曲折,白尧每走几步就要歇好一会儿,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山顶处的房子。

天色黑了。

丛林中传来野兽的嚎叫声,听上去格外瘆人。

白尧的灵力并不足以支撑他打开结界,商量过后,梵镜决定先在结界外面休息一晚上。

白天天气并不凉,但到了晚上,林子里又冷又阴森 。

睡到半夜的时候,白尧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他本能地往暖和的地方靠过去。

一不留神,滚进了梵镜怀里。

砸吧砸吧嘴,他伸手抓过梵镜的袈裟盖在了自己身上。

梵镜并没有睡着,看着他这小动作,下意识就要把白尧推开。

但目光触及到白尧的脸时,还是停下了。

月光打在白尧的脸上,把他的脸照得柔和了几分。

信息素等级越高的人,相貌就会越出众。

白尧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熟睡在梵镜怀中,睫毛塌下来,鼻梁,眉眼,每个部位都像是精雕细琢过一般,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梵镜呼吸一滞,挪开了目光,也放下了手,任由他去了。

白尧抓了抓耳朵,梦呓道:“谢谢你,和尚。”

要不是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梵镜一定会以为白尧没有睡着。

翌日。

白尧起身,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袈裟随之掉落。

他往旁边看了看,并没看到梵镜的身影。

梵镜回来时,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他只穿着一件素衣,怀中抱着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子。

吃完果子后,白尧在结界旁边走来走去。

这结界有些奇怪,但他又说不太上来,只能多看几眼。

奇怪的还不止是结界,平日里,他总是起得很早去和师父请安,看日头,现在已经是辰时了,按理来说师兄和师父应该已经发现他不见了才对啊。

他着急地摸上结界,结界却瞬间消失了。

他非常确信,自己没有使用任何灵力,连打开结界的咒语都没有念。

太奇怪了。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师父他们出事了。

白尧连忙往家里跑去。

梵镜和谜镜对视一眼,小跑着跟了上去。

山顶上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即使是身为人类的梵镜都觉得这味道异常浓郁,更不要说是嗅觉灵敏的狐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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