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序

林岚一家租住在余琛润两兄弟的奶奶家。原因很简单,婆媳矛盾激发,于是一鼓作气搬出来,自己住了。而且租下了他们家的店铺,做起小本生意。

这一租就是9年,从齐初淮大约三岁时住到了小学毕业。

奶奶也对林岚家的三个小孩疼爱有加,也是看不得林岚一个女人那么辛苦。不仅要和老公招呼店里生意,还要分心照顾这么多小孩。从早忙到晚,奶奶在心里默念:造了什么恶啊,这也太辛苦了……

于是,齐初淮他们几个也算是幼年相识。从幼儿园到小学,几小只形影不离,一起上下学结伴而行。

在去学校的路上打打闹闹,有时还会捉弄齐蓓蓓。在大哥哥余琛源的指使下,大家一起密谋,使眼色,然后向前跑。蓓蓓跑不快,追不上。只能跺跺脚,咬牙切齿道:“你们等着!我要回去告诉爸爸妈妈听!”看没人理自己,刚要放声大哭。

在远处的几人见计谋得逞,幸灾乐祸,开始哈哈大笑。接着,几人朝蓓蓓大喊:“再不跟上来,就真不等你了。”没办法,她只能小步跑跟上来,嘴里哼哼的,眼泪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几人并着肩齐行,时不时爆出几声哄笑。少男少女迎着朝阳,奔跑着,在路上嬉闹太久了,马上要赶不上8点的早读了。可大家嘴角都微微勾起来,忍不住的笑意从嘴里跑出,脸上都洋溢着蓬勃朝气。

在马上要小学毕业的时候,齐初淮一家打算搬到学校对面去。

在齐初淮他们刚放学回家的时候,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林岚正在笑着与奶奶告别,说:“谢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了,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还真不好意思。”林岚低头笑笑,十分羞愧。

奶奶枯老的手拉着林岚,头发早已银白,背还是挺直的,眼里泛着泪花。依依不舍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又哽咽说:“有机会要来看看我老人家。”

林岚滴水不漏地回答:“说笑了呢,我们一家还住在镇上啊,也没隔多远,就几天街。初淮他们有时间会来的。”

奶奶点点头,附和着:“好,好,好,你们要好好学习啊。别像他们俩兄弟样的,只知道玩。”余琛源和余琛润对视上,尴尬一笑。齐初淮他们则是哈哈哈地笑出了眼泪。

然而,搬家后,几人的联系却越来越少,也不似以前的亲密。

可是,坐上了爸爸的皮卡车后,真正要离开时。齐初淮心中却一阵酸涩,时不时朝后瞟几眼,望着那几年曾经生活的小洋房,泪珠在眼里打着转转,忍着不流出来。在车发动的前一刻,余琛润在车窗前朝齐初淮挥了挥手,小声说:“我们在镇上的初中再见。”齐初淮含泪点了点头,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小升初结束后,成绩中等的齐初淮超常发挥进了县里的少年班初试,但在复试中落败。在镇上有两所初中,有一个是初高合并,比较乱的,好处是离家近,可以走读。

本来齐初淮小学毕业后就是要被分配到那里去的,中间林岚托关系想把齐初淮送到另一所初中,可惜天不遂人愿,最终不了了之。没想到,余琛润也在那里读。默契的两人,还同班。不过,齐初淮是以第三名的成绩进入,余琛润则是成绩偏后。虽然总共才三个班。

开学第一天,齐初淮与好友单珠仪起了个大早,准备去霸座位。没想到,教室里黑压压的,全坐满了人。就只剩了最后面的垃圾桶前边的位置等待着她们。两人对视一笑,无奈入座。紧接着,对话起来。

齐初淮恼怒,撑着脑袋,忍受垃圾的“芳香”:“为什么他们来的这么早!”

单珠仪刚抽出几张纸来擦汗,立马吐槽:“就是,就是。我们坐这么后,这么热,以后怎么活。”又拿着本子,开始扇风。

突然,齐初淮瞄到了熟悉的面孔。心跳像拨浪鼓止不住的“咚咚”,齐初淮的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出现一道声音:是他吗?可,心脏早已给出了答案。

窗外传来的微风吹动她的发丝,同样吹醒了那份不知名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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