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归来 是妖 何为‘颜朗’

清晨颜朗凝雾成形在司天台花园中,本想去夫人哪里被人拦住了脚步,墨瑛的出现颜朗倒是不意外,“他如何?”

“御吟最近气的不轻。”墨瑛说着拿出两个玉饰。

垂眼一看那玉饰颜朗挥袖两道幽光便从袖中进了玉饰,墨瑛将玉饰收在手里,“去昀岳子那里撒了气,您可要悠着点儿。”

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玉盒,“先交给夫人。”

看了玉盒墨瑛笑道,“就先由昀岳子保管,这等半成之物不好交给夫人。”

“随意。”玉盒一被接过,便脚步不停的向一处而去。

将玉盒收好转头提醒,“他在书房,今日说闷不好阖门。”看颜朗脚步一转才转身离去。

到书房门前果然如墨瑛所说,房门未关御吟在书案后执笔书写,颜朗稍作犹豫转身上了台阶,刚要迈进门时,一卷书卷直朝面门而来,接住书卷颜朗看了一眼,这不是昀岳子那刑罚。

收起书卷边进边说,“我未曾瞒你。”

“到是聪明,”右手一甩竟然将笔也掷了出去,“你也未曾告知于我。”

接住掷笔在手中,还好笔已经写干了,“夫人之命难有可违。”顶着御吟满含怒火的目光走到书案后,“何况,已是最好之策。”语闭笔已经放在那笔山上。

一想起陶瑜的话,御吟只觉得头痛欲裂,“你可知后果。”

“既然有所求,自然要有所付出。”腰间的玉佩轻碰在书案桌缘,与这红木重桌发出脆响。

看着这玉佩御吟似如鲠在喉,“你是故意的。”

“嗯,”拿起自己腰间御吟当初所给玉佩,“这是你所赠,何来故意一说,若非此物这次我便要亲力亲为。”

头疼的揉着自己太阳穴,“你明知……”说到一半张嘴竟是再也无声,空余一声重重的叹息。

随着这一声叹息颜朗竟也松了口气,“累了,就先休息。”说着抬手为御吟揉起了太阳穴。

后悔,御吟无比后悔当初的决定,此物原是为了自己有不在之日,颜朗不会遭遇庄中刁难,没想到……

拍开颜朗的手,眼中闪出决绝,“此物我要收回。”

“收回之后呢?”被拍开的手顿了顿而后垂下。

撑着椅子起身看向颜朗,“你给我回囹庄。”

垂下的手在袖中握拳,御吟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而想从另一侧离开,谁知刚转身便被揽住腰,身后的狼妖就这样贴上来,御吟感觉到左肩颈窝处温热的呼吸与毛绒的触感。

“我拒绝。”不等御吟出声就颈边被温存似的磨蹭止住了话头,“我不想生气,所以别说些没意义的话,曾几何时,我不明白那些络绎不绝的人眼中的**,现在我稍稍可以理解,我不会否认你想做的事,也不要阻止我想做的事。”

忽然心中扬起一股悲戚,御吟眼中满是哀伤,“是因为……”

“不,不是,”狼妖的手从腰而上抚摸御吟的脸颊,“别这么悲伤,也别妄自菲薄,你知道我从不撒谎。”

这极尽暧昧的抚摸让御吟惶恐,“不该是这样。”

“那该是什么样?”闭上那湛蓝的双眸闻着御吟身上的气味,是他一直喜爱的松香还带着一股死人的气息,“是先生,兄长,抑或是父亲?”

‘父亲’一词让御吟瞪大双眼,“不……”

“这是人的情感,你喜欢,我可以陪你,爹爹,”感到怀中人的震动,发出嬉笑的低沉气音,“爹爹,是你教会了我人的复杂感情,可是你却让我对您言听计从,仿若是得到某种权力的肆意妄为,如果是人……还好,我是狼。”

“别这样叫我。”咬牙强行镇定,“你可知道你的代价。”

揽住御吟腰的手臂略微收紧,半阖双眼的狼似乎在掩藏着什么,“当然,这绝对比你奢望的要有意思。”

几次张口欲言在感觉到腰间的力量后,都化为了叹息似的沉默。

“别担心,”颜朗安抚的将御吟转过来,“不会太过分。”

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淡漠俊朗的脸,御吟此刻有化不开的浓愁,是啊,天生仙骨是万千年都难得一遇的天赋,毁在了自己的手上,“我累了,想休息。”说完似真的有些站不住了向颜朗靠去。

高大的狼妖揽住御吟单薄的身体,想了想一弯腰打横抱起御吟,迈步向房外的卧房走去。这样的青天白日,阳光明媚的刺眼,御吟闭上眼把脸埋进颜朗的胸口,“走快些。”

垂眼看了怀中的人,狼妖步伐未变不紧不慢,“无人。”

咬紧了嘴唇没有回答,再是无人之处也难抵挡心中的羞愧难当。

叼着笔昀岳子看了眼墨瑛,“说难伺候也是真的难伺候,一个个的主意比天大。”

“别抱怨了,”墨瑛在一旁研墨,“夫人说了,御吟的奏折,观星录都要你来完成,难得你有自身难保还替别人出谋划策的那份心。”

“那是我愿意的嘛?”昀岳子真觉得自己是风箱里的老鼠,“我不好好的在庄里炼丹,讲学。”

看了一眼昀岳子写了不到五个字的观星录,墨瑛来到昀岳子对面取椅子,执笔蘸墨就这那五个字续写,这时云枫推门进入,手中将抱着一摞卷轴放在桌案上顺势站在了墨瑛身边。

咂咂嘴昀岳子忽然觉得自己多余,把嘴里的笔放下发呆忽然一笑,就这墨瑛与云枫得不解道,“那狼崽子调皮起来,硬生生的一口咬碎了我的砚台,弄得一头白狼一嘴黑不说,白狼变成了黑白狼。御吟来找时,先前还耍横的不行转眼就哼哼唧唧,许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可那狼妖修练近千年实力不俗,全庄上下胜的过它的能有多少,白眼狼,白眼狼,果然无疑,就可惜了我当时那方砚台。”

颜朗来庄时云枫是有记忆,“当时庄里调笑颜朗咬砚台,就叫它砚狼,不知道何时就改成了名姓。”

“我觉得还是叫它砚狼比较好,”说着昀岳子那笔写下‘砚狼’二字,“这倒是匹配于它。”

“卷轴还在人家手里,”墨瑛蘸蘸墨不咸不淡的继续写,“若是让听到了又是麻烦。”

“哈哈哈哈哈,”大笑着昀岳子撂下笔,“非也,非也,这几日别说砚狼不会来找我,就连御吟也不会来,若非卷轴我也用不着如此大费苦心。”

“如此说来,”停笔看向昀岳子,“砚狼还要记着你的好?”

“那倒不用,”双手抱胸靠进椅子里笑道,“毕竟我也有成人之美的爱好,再说颜朗乖的很呢。”

摇摇头轻叹口气,爱好成人之美?恐怕是爱好天下不乱吧。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令人晕眩的云香扑鼻而来,即使外面阳光明媚只要合上门便昏暗无比,转身狼眼在黑暗中闪烁出幽绿。囡夫人移驾到了司天台最幽深处,在这层层叠叠的轻纱幔帐之后那个女人的身影慵懒绰约,垂下眼睛颜朗拱手,“夫人。”

“御吟呢?”

女人微微动身一缕乌丝滑落垂在地上,女人并未梳妆就连声音都飘忽着。

直起身子看着幔帐后的人,“我让他歇下了。”

“真是会疼人,”女人轻笑着,“御吟就是太过认真,总是顾及不住自己,终于有个能与之分担的,我也是松了一口气。”

“是夫人成全。”

“你这样子倒是把御吟的样子学了个十足,我可是不愿意大家太过劳累。”

囡夫人语毕那似无人的幔帐之后渐渐出现一个女人身影,女人撩开层层幔帐走出,着殷红衣裙身段袅娜,白玉面皮上是细长远黛藏情眉,柳叶凌波含笑眼,玲珑秀美小翘鼻,红丹艳色噙珠口,托着一月白瓷瓶来到颜朗身边未语先笑,“郎哥儿这辛苦一趟不容易。”

想起刚才御吟奋笔所写,语气冷了三分,“岂比得上森罗你远道幸苦。”

听了这话森罗含笑不语,将所托瓷瓶向颜朗一送。随着森罗的动作垂眼看了瓷瓶一眼,转而看向幔帐后的囡夫人。

“尸魇花固然好没有其他辅佐发挥其效果不过三四。”

“夫人神通,此药珍贵。”

“呵呵呵,主要还是你不辞劳苦,丹药能成还要那最主要的一味,纵使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听囡夫人此语颜朗也不再犹豫把瓷瓶收下,对囡夫人行礼之后转身出去,推门的瞬间阳光似太过刺眼,使得森罗向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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