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宫今日所有人都知道丹墟子回来了,同时还带回了掌门散落凡间的小弟子,据说是尽了凡尘之事回归大道之中安心修习。
到玉阳宫大门刚一落地,云儿与岫儿还未上去行礼,丹墟子大袖一挥,“谢客,禁足,悔过。”一手一个把自己的两名弟子给带走了。
可怜岫儿差点就当场红了眼,还好被云儿拉住了不然就要当众失了仪态,张玉岸在一旁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禁足再惹恼了师伯……想起自己去敬师堂里看到琏那高耸的半边脸,当真是担心不已却又触碰不得。
想起身边还有位素未谋面的小师弟,云儿整理了自己的心神,凭着丹墟子师伯的脾气只能容后,转身对着张玉岸道,“想必您就是张玉岸张师弟了。”
收回担忧张玉岸对两位女子行礼,“在下张玉岸见过两位姑娘。”
“张师弟无须多礼,我名叫云儿身边的是舍妹岫儿。”趁这这个时候仔细打量这个凡间的探花郎,举手投足之间雍容不迫长相更是清新俊逸,能夺得探花郎当真是有些资本。
看见这从未见过的小师弟岫儿可是露骨打量,虽然门派里多的是品貌不凡的,可是那些多都是世家弟子,骨子里多少是有些傲气的,就比如那个叫琏的小子。虽然那小子玉冠清秀长相不差,比起翊崡师兄的英姿飒爽差了些,这张师弟又是另外一种温文。
见岫儿竟是如此露骨打量自己,张玉岸拱手行礼,“见过云儿师姐,岫儿师姐。”
眨眨眼收回自己的眼神,又看了一眼丹墟子师伯离开的地方,岫儿不甘心的问,“张师弟可知道丹墟子师伯为何将翊崡师兄禁足。”
“岫儿……”云儿略带责备的唤了一声。
岫儿看了看自己的姐姐不服气的看向张玉岸。
张玉岸抱歉一笑,“回岫儿师姐,实在惭愧此事在下不知。”
“那好吧,”岫儿看了自己姐姐一眼,“你随我们来。”
点点头张玉岸抱拳,“有劳二位师姐。”
刚赶来就见到云儿三人离去的背影,沥蘅耸耸肩,一路上就听见弟子们传开了,说什么丹墟子尊上不知道又怎么了,直接罚了自己的两位弟子禁足。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不是他宝贝大徒弟的事暴露,就是宝贝小徒弟又作妖了呗。翻了一个白眼,沥蘅觉得自己还是去后山去看看去吧。
见自己的两位师姐被君青子挥退,从怀中摸出宫易所托付之物双手奉上,接过锦囊君青子稍一过目便收起,“据说是那狼妖出现带走了昀岳子?”
退回原处张玉岸如实禀告道,“回师父,那狼妖出现只是责怪昀岳子手下不干净,昀岳子取下宫篪性命之后丹墟子师伯便到了,那狼妖率先退却,昀岳子紧随其后。”
听后君青子兀自沉吟一阵,“你可有发现不妥?”
“启禀师父,狼妖与丹墟子师伯先后而来未免也太过巧合。”
看了眼张玉岸道,“你不知我那师兄可是宝贝自己门下弟子的很。”
“弟子愚鲁,”又仔细想了想,“不过那狼妖倒是没责怪昀岳子其他,还在昀岳子杀宫篪时拦下了宫师兄和翊崡师兄。”
轻捋自己的长须君青子轻笑一声,“你先下去吧。”
“是。”
张玉岸送了口气,转身刚走了几步就被君青子叫住,“等等。”
转生拱手,“师父还有何吩咐。”
对于这个天赋不差还进步神速的弟子,君青子不好太过苛刻只道,“虽然本门没有规定不得收养妖灵,却也别失了管束惹麻烦。”
不敢放下悬着的心,郑重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定然好好规训不辱名声。”
“嗯。”满意的点点头,“你下去吧。”
“是,弟子退下了。”
这一次张玉岸没再敢掉以轻心,直到出了君青子掌门的清仙殿才松了口气,门外云儿正等在一旁,见张玉岸出来才上前,“张师弟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鉴于你刚来门内多有不熟,于是将你安排在了宫师兄的旁边,你若有什么不懂,等宫师兄来了你大可以向他请教。”
“多谢云儿师姐慧智兰心体恤在下。”
点点头云儿也对这个小师弟生出些好感来,“师弟莫要见外,随我来。”说着转身向弟子房走去,张玉岸在其身后慢慢跟上。
在树梢看了看院里,好家伙,只有琏一个人拿着花锄撅着屁股屁股不知道干什么呢,好一番打量之后,沥蘅才从树上跳下走到琏身后,“嘿!”
“嗯?”琏回头一看来人,“你来了。”而后就又转身去忙自己的了。
“嚯!”沥蘅倒是吓了一跳,伸手扒着琏的肩膀转过来,“你你你被谁打了?”这脸跟打翻了的颜料盘似的,这青一块紫一块的。
侧着头看着自己刨松了的土地,“你师伯。”
讪讪的松手,“难怪师伯拉了你们就走,那翊崡师兄……”
“哦,”继续刨坑不咸不淡道,“还有点瘸,你要不看看他去。”
“不了,”沥蘅果断拒绝,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是被发现了吧。”
“那还能有发现不了的,跪了三天,就跪成那样了。”琏把手边的一株幼苗埋进坑里,又把枯黄的枝丫给摘摘,手底下好不忙活。
盯着他青紫的脸沥蘅问,“那你的是怎么回事。”
“啧,”琏咋舌转头不耐烦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见琏急了,沥蘅知道这肯定有事,“我这是关心你。”
“谢谢,不用。”白了沥蘅一眼,拿起自己的花锄向后院而去拿了水桶打水。
不依不饶的跟上去,在琏打水时凑上去道,“是不是跟宫师兄有关,你说,你说了啥大逆不道的话了。”
瞥了一眼沥蘅,把桶提到手里,“没说。”
“嗯?”沥蘅看着他把水倒进桶里,“那就是干了。”
把井桶丢下,把水桶提起向外院走去,“也没干。”
这没说也没干怎么挨的打?看看琏那别扭劲,沥蘅表示我信你个大头鬼,铁定说了什么了,这小子是无法无天惯了的。
又凑到正在给花圃浇水的琏,“憋着不难受啊,给师姐说说呗。”
直接把手里的瓢丢进水桶,“你烦不烦,”转头又摘了几片花叶,看了眼自己的房间,“要喝茶就直说,去等着。”
“切,”沥蘅点点头,“早知道你明白我就不这么拐弯抹角了,你这院里的凳子几天没擦了,我不坐。”
“爱坐那里坐那里。”
装模作样的喊了两声,琏提着水桶向后院走去,沥蘅自己跑进琏的房间,一看桌上的瓶瓶罐罐,随意拿几个起来看了看,这是给自己调药呢,也对,就那张脸,这要是要别人看见了还得了。随意在桌前坐下,沥蘅手托腮就这么等着。
捧着茶器进来,琏看了一眼桌子,“你没搞鬼吧。”
“我才不碰你这些东西呢,”沥蘅一撇嘴,“我又没受伤。”
低头收拾自己物品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皱皱鼻子沥蘅心想,是谁不跟谁一般见识。待到琏坐下,沥蘅笑着好心给人到了一杯,放到人面前,“说说吧。”
看了眼前的茶杯一眼,“就有关把宫师兄弄到我们这边的事。”
“啊?”沥蘅瞪大眼睛,“你还真说了。”
佯装不在意道,“我说了,然后还说了办法……就……这样了。”
“你真的是熊心豹子的,这事咱们之间开开玩笑就罢了,你还当真要做。”
看着沥蘅摊手,“说来不做事如何得成?”
难以置信得看着琏,沥蘅只得重重叹了口气,“你被打纯属活该,师伯向来不许你们和门内弟子搅合到一起,尤其是掌门门下的,宫易得掌门重用你说要便要,你也要看掌门给不给。”
不屑得扁扁嘴,“只要好处得当有什么给不了得,我见过那不开化得石头,还没见过那跟石头一样的人。”
“你倒是口气大,”沥蘅恨不得一指头戳上那青紫得脸,好让这个小混蛋清醒清醒,“你倒说说你有什么东西把宫易换来。”
忽然想起当初沥蘅说‘掌门最喜囹庄少爷得人头’,琏顿时没了声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老不死的,能力不知道比起娘如何,野心倒是不小。
看他不说话沥蘅冷哼一声,“我看打你打的轻了。”
“轻?!”琏难以置信大叫,“你看看我的脸,你把把我的脉,我都在地上爬不起来还吐血了呢,这还轻?”
“啊?”沥蘅愣住,“师伯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那不能啊,”琏委屈啊,“你看看我现在,刚那些瓶瓶罐罐你以为我闲的吗?”
心疼的叹了口气,“我以为师伯就给了你一巴掌,没想到,现在还疼吗?”自己那师伯多护短的啊,一收到自己的消息那是马不停蹄的去了宫家,当时自己还在萧家,就听到丹墟子救宫家于危难。
一想起自己当时的感觉琏皱眉道,“疼,可疼了,那老疯子下手可重了。”
“你长不长记性!”听到琏这般胡言立刻训斥,“纵使师伯下手是重了些,可他是你师父,你不认错也就算了还敢不敬?”
被训的皱皱鼻子,眼睛看向别处嘟嘟囔囔,“早知道不跟你说了,一个两个的训我还不够。”
惯坏了,惯坏了!沥蘅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喘了一口气,“你也确实该被禁闭,你给翊崡师兄也说了?”
扁扁嘴琏摇摇头,“没……没有。”这哪能说啊,他不活劈了我。
“这件事就此打住,以后也别再提,我看师伯一时半会也不会放你出去了,你就好好的修练。”就这脾性出去之后还能有好。
暗暗的翻一个白眼,我是能不出去,还能碍的着别人来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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